列车轰轰烈烈的经过常州以后,李玉如却好像是消失了一般,突然再也没有打来电话,他感到意外,给她打电话,却被老是被告之“正在通话中”;再过一会儿,列车已经在无锡火车站的铁轨上滑行的时候,她的电话还是打不通,甚至关了机,被转入移动的秘书台。
他有些忐忑不安的跟着人群走下列车,这里是终点站,下车的人很多,好些旅游的队伍打着小旗在站台上集合,熙熙攘攘的铺满了整个站台。王大为一米八的身材在南方人里还是鹤立鸡群的,也很引人注意。他左右环视着,依然不见李玉如好看的身影。这可就是咄咄怪事了,以往总能看见那个漂亮而又妖艳的女子像一颗红色炮弹似的向他扑过来,一直扑到他的怀里,就是有事走不开,也总是会让和他最要好的老任前来接站,那张络腮胡子的笑脸很显目的。今天是怎么了?他有些疑惑,站在站台上等待乘客慢慢散去,依然一无所获。
王大为开始担心起来,他掏出诺基亚手机想试试再与李玉如进行联系,远远的站台挡雨棚那粗大的立柱后面有一个高挑动人的女人的身影飘然闪出,垂及腰部的长发,清秀水灵的漂亮脸蛋,婀娜多姿的身段,亭亭玉立的美腿,还有那独一无二的精彩绝伦的飘逸和不食人间烟火般的气质,根本不用看她身上那件苹果绿的外套和那一条标志性的牛仔裤,就知道是她,就是那个神仙妹妹刘心怡。
就在那一刻,一切都水落石出了,一切都明白了,李玉如安然无恙,一点事都没有,妖精就是为了这个一直莫名其妙的被她精心呵护和照顾的姐妹才特意把他从千里之外的峡州骗过来的,李玉如精着呢,她知道,如果说明事情的真相,王大为肯定会犹犹豫豫,也许还在转念之间会找各种借口拒绝前来。她有意哭哭啼啼,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还故意不说出悲悲切切的原因,并且把两人会面的地点选在无锡,完全是想迷惑他,破坏他的想象力,使他来不及判断真假虚实,使他心慌意乱,使他心甘情愿的跑来,使他无法回避与刘心怡的这次相见。
他始终不明白,李玉如为什么会给刘心怡创造如此之多的机会让他们进行接触,而且满心欢喜,没有一丝醋意,完全是全心全意、无怨无悔。他曾经就这个疑问也问过她,李玉如却老是嫣然一笑的提醒他:“看见神仙妹妹,土匪难道就不感到似曾相识吗?”那是胡说,他一向有过目不忘的习惯,可是和刘心怡的确从未谋面,不过这样倾国倾城的美人只要见过一面就会终生难忘了,她在扬起卷曲的长长的眼睫毛诱惑他:“用心看一看,心怡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大美人呢。”他知道,可漂亮美人麻烦多,自己和人家除了相形见绌以外,还有许多的距离,这包括许多方面的差异,还有一些忐忑不安,人家毕竟是个神仙妹妹。李玉如就会咬牙切齿的去敲他的头:“土匪,不怪婷妹骂你,你真是个十足的笨蛋!”
刘心怡亭亭玉立的站在无锡火车站的站台上没有动,空旷而还有些凉意的春风拂动了她额前的刘海,正午的太阳用明媚的光线烘托着她那柔弱无骨的腰肢,她提着那个精致的达夫妮手袋,双手无力的垂在细柔的腰间,突出了那显得突出的双峰,尖尖的鞋跟更加剧了她好看的臀部的翘突,只是脸蛋上很明显的消瘦了许多,连楚楚动人的嘴角也无力的垂着,笑涡不见了,目光有些呆滞,一直用那双有些忧郁,也有些哀怨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连眨也不眨一下,就犹如一尊玉雕的塑像。王大为心里突然变得高兴起来,那是一种莫名的高兴,一种自己才知道的轻松和愉悦,他知道自己一直也是这样盼望的,虽然不敢承认,但这就是事实。他知道站在不远处的这个神仙妹妹对他意味着什么,放弃和永诀虽然只是不得不做出的决断,却给他心里产生的痛苦难以言表。现在,两人再一次默然相对,他知道应该对她做些什么。
“怪不得妖精在电话里哭哭啼啼,后来又断掉了电话呢。”王大为站在了刘心怡的面前:“说说看,这是谁的主意?”
“玉如姐这是为我好。”她的脸上明显的有点滴泪痕,声音还是依然好听:“我也认为应该和大为哥再好好谈谈,不能让你平白无故的发条短信,轻松自如地说声道歉,就说溜就溜。”
“我就知道不会那么简单的,你们这些姐妹一个比一个麻烦。”他还是不死心,四处望了一眼:“妖精呢?”
“玉如姐和我一起到的无锡,她要我向大为哥道歉。”三月雨在回答说:“因为公事繁忙,一个小时前的火车,她到泉城去了。”
“很好,这才是妖精的聪明之处,这才是那个女孩子过人之处。”他有些无可奈何:“把人家千里迢迢的骗来,自己却潇洒的拍屁股走人,干得漂亮,玩得清爽,下次可得好好教训教训她才是。”
“要怪就怪我,要打就打我。”刘心怡低着头,声音似乎又有点哽咽了:“玉如姐是被我哭着求来的,她不也刚刚和大为哥经过了一次……较量吗?大为哥不是也想抽身走人吗?如果不是玉如姐态度坚决,她不就会落到和我一样的悲惨境地吗?她知道只有这样做,你才会过来见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你们两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