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高，实在是高
龙啸天那一天到的还挺快，喘着气跑得一身是汗，被张广福拉着看了一眼那个像鸽子笼式的又潮又黑的小房就叫了起来：“可可，你电话里不是说条件还不错吗？不是说很安全吗？这是怎么回事？我是个老实人，还信以为真呢。”
“看来真的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妈的，人家凤凰美人不知道看上你这个呆子那一点了？”张广福亲热的拍拍他的脸，咧着嘴在笑：“龙家大少，毛主席都知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嘛，这句话总还记得吧？又不是个官僚，你就不能过来亲自看看？一个大老爷们被一个小丫头给骗了还感到委屈？”
“广福哥，这倒是后话，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今晚让可可住在那里去？”龙大少爷一边擦着汗一边有些为难：“可可一看就是那种弱不示风、手无博鸡之力的女孩，除非住到二十四号楼去，否则哪里会有又安全又放心的地方？可是那里又没有新的出租屋，要不找家酒店吧？”
“龙哥，我倒有个建议。”沉默了半天，看着他们两人打嘴仗的方老二笑着说：“我记得百佳公司在百佳大厦的楼下地下室不是有几个很大的职工集体宿舍吗？管理很好，有吃有睡，据说条件不错，虽说是地下室，却比那些酒店更舒适，想必多一个女孩子不会有很大的问题吧？那不就又安全又放心吗？”
“老二，聪明，真聪明，怪不得广福哥这么信任你呢，这样的好主意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龙啸天拍着头恍然大悟：“有开水房、有洗衣间、有健身房、有娱乐室，有集体食堂，还有女伴，加上男女分区，又是小龙女亲自打理的，简直就比小昭君读书的学校寝室还高级，又可以过集体生活了。”
“高！实在是高！”张广福学着《地道战》里刘江的口吻说：“龙家大少，这样既可以把小昭君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精心照顾，又不会出什么事情，还可以顺理成章的给她安排工作，一举三得，这个主意不错。”
“可可，就这么定了，走吧，我们给你安排了住处以后，明天你就是百佳公司的职工了，就叫你的广福哥请咱们吃顿饭，这是理所应当的，谁让人家是大老板呢。”他提起了许可可的两个手提箱，记得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女孩：“知道百佳公司东门店吧？明天上午去找那里的店长报到上班。”
“啸天哥，人家会卖账吗？”女孩捏着那张薄薄的名片有些担心，声音很小的在问：“你认识人家吗？你可是个……医生，是不是人家也请你帮过忙？”
张广福笑得前仰后合，就是扶着方老二也止不住笑。
“可可，你还不知道吧？这个大名鼎鼎的百佳公司可就是龙家的家产。”方老二也笑的不可开支，他在帮着解释：“你的啸天哥就是龙家大少，而龙家大少就是百佳公司的总经理。”
“听懂了吧？”张广福还在笑着：“别看你的啸天哥有些书生意气，还有些古板古怪，可绝对是个好人，不仅能逢凶化吉，还得给人带来好运。”
许可可相信这一点。
她就是那个因为患了骨癌，要被截断双腿而在医院过道上嚎啕大哭，龙啸天起了恻隐之心，用尽了办法，甚至动用了他的师傅杨大爹，那个神奇的王大为才保住了自己双腿的那个女孩。国庆节的那天清早，她有事想找龙家大少，早早的起来，就坐在自己床上给他打电话，可是不管她怎么打，总是忙音，一个娇滴滴的女高音在手机里对她不停地唱着：“记着我的情，记着我的爱，记着有我天天在等待……”
龙啸天是个医生，一个在别人眼里很不错的医生，按照田大妈的说法，书生天生就是一个当医生的料，很小的时候，龙家大少就对那些穿白大褂、受人尊敬的医生充满崇敬，就对那些能起死扶伤、救人于痛苦之中的医学感到一种由衷的敬畏，就喜欢在那些洋溢着来苏水气味的医院走廊里走来走去，就喜欢模仿那些胸前挂着听诊器、手上拿着记录本的医生的动作和气质，于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有些女孩子的那些给布娃娃打针喂药的偏好。
虽然一个男孩子做那些事有些羞怯，也有些偷偷摸摸，按照张广福的说法就是有些娘娘腔，但南正街的所有的人都知道书生从来是个地地道道的男子汉，虽然还是个半大小子，虽然有些傻里傻气，遇上自己朋友有事，也敢和人家动手；遇上有关南正街的荣誉，也敢和人家拼命，只不过那都是被人家逼到绝路上才会有的行动。按照他自己的解释，就是*的那个著名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不是还有困兽犹斗吗？”
“困兽？你这个既不讲理又不讲感情的家伙还会有被逼无奈的时候？”妩媚的凤凰美人对此表示出极大的不相信：“当医生的，尤其是当外科医生的，不是天生就是欺负别人的吗？不是就会得意洋洋的在那些毫无反抗的人身上拉口子、开膛破肚吗？那就是八国联军、日本鬼子的强盗逻辑。”
“我不同意你的说法，书生那是治病救人，那是帮助病人和病魔作斗争。”和唐晓熟悉了以后，那个同样有些书呆子意气的文学清就会在一边极力为自己的好朋友辩护：“相信你一定没有学过毛爷爷的那部《纪念白求恩》的文章吧？那就找个机会重温一下。对同志极端的热忱，对工作极端的负责任，就是对啸天工作态度的真实写照，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