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在长喜广场门口捡到了一张残破不全的《南方周末》,一个学者在上面叽里呱啦说了半天大道理,其实只说了一句话:"城市现在已经是一个大染缸了。"真**的说的对极了,现在的城市,口口声声说什么**,狗屁!经过粉饰和涂脂抹粉,看上去的确很美,也是青青草坪、悠悠蓝天,其实里面脏死了、臭死了,从没有这样乌七八糟过。
听说网上人们把中国的好几个年头都评定成一个"涨"字,的确是恰如其分的,可是今年呢?是不是得在"涨"字的前面再加一个"飞"字?还有一个"被"字,那也是巧如其分的,所有的中国人都在被强迫、被欺骗、被逼无奈,还有一大串的"被"字。鲍祖昌就是被城市这口染缸给染坏的,一定是的。
傅树山讨厌这座城市,因为这座城市对他这个外来人没有半点友好的表示,处处与他作对。就是好不容易工地上放半天假,和一起打工的工友上街逛逛,说得高兴了,扔了一个烟头,马上就会冲过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东西前来罚款,还振振有词的声称:"我盯了你们这伙人好半天了!"
累不累?不就是就为了几元钱吗?在江边的公园里看那些鬓角花白的城里人翩翩起舞,扭秧歌、唱京戏,嗓子一痒,吐了一口痰,又是罚款,这回是身穿马甲的环卫人员,还鄙视的望你一眼:"乡下人,不懂规矩!"
没有车过的时候横穿街道很正常吧?那些在街头执勤的协管员可不答应,会摇着小黄旗把人拦住,还是罚款!不过多了一条选择,可以跟着他们维持秩序一小时,那还不是和曝光一样,人的脸往哪里放?
在城里走累了没地方休息,有座位的地方全都收钱,好不容易见到一片绿茵茵的草坪,躺下来歇一会儿,马上会上来几个身穿制服的保安,说是私家**,非请勿入,对上几句嘴,就会被拉到物业公司里,还是两个字:"罚款!"
理由呢?
"你还敢问理由?"劈头盖脸就是一巴掌:"妈的,认不认识字?这是高档住宅,这里是你这种人来的地方吗?"
其实他们还没有走进鲍祖昌住的那个小区,傅树山就知道鲍祖昌携款潜逃那个消息是真的,他们的钱没戏了,真的打水漂了。小区的大门口不仅有像他这样的打工的兄弟,而且还有一些西装革履的商人,相互一打听,才知道原来也是被骗了。听那些工人说,前半个月就感觉有些不对头,说好的生活费没有发,工程完工了也不见安排新的活计,那个家伙偶尔来一下总是支吾几句就匆匆离开,出门打工,还不得仰仗包工头吗?只好等着,谁知就等成这样。
而那些供应商更冤,鲍祖昌以前倒是很守信用的,只有这次原定的付款期限已经过了半个月也不见动静,就感到有些奇怪,就在昨天相约一起到他家里来找找他,家里没人,连老婆儿子也不在。小区的保安解释说:"他们是提着旅行箱出门的。也许是趁十一黄金周出门旅游去了,人家是有钱阶层嘛。"
大家一想也对,就稍稍放了一些心。谁知消息不胫而走,前来找鲍远昌的供应商和工人越来越多,彼此一问才吓了一大跳,这个王八蛋东*西拉居然拖欠了好几百万的工钱和材料款,大家才如梦初醒,冲到他家里一看,防盗门紧闭,从窗户望进去,早就人走楼空了。
"狗日的跑了!"有人对傅树山他们说:"老子们今年算是白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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