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又不是不知道,外面那些男人很讨厌的,稍不注意就想占人家的便宜,你总不能老是帮我去讨要工钱吧?"丁春梅望着张广福微微一笑:"出去工作也行,大哥就把我带在身边,看着我,教着我,那不是很好吗?"
"瞧瞧,老子不过随口就是这么一说,你就噼噼啪啪的说了一大通。那就随便你,反正我说不过你。"张广福居然有些不好意思,急忙选择撤退:"不过我有些好奇,家里茶叶多着呢,为什么要给你余姐端这种***茶?"
"那叫因人而异,大哥没看见余姐的脸色很憔悴、有些灰暗吗?"丁春梅微微一笑,侃侃而谈:"那是因为操心过度、负担过多、皮肤长期得不到保养造成的,喝点***茶会有所帮助的。"
"瞧瞧,我的这个妹妹不错吧。"这是对余丽华说的。张广福显得很高兴,他好像完全忘记了余丽华是为何而来,还是继续说着丁春梅的事:"能够察言观色、还知道体贴人,也不人云皆云,年纪不大倒有自己的看法和主张,也就有了留在这个家里的理由了。再说反正这个家里也的确需要一个人打理。"
"张哥。"余丽华把话题给拉回来,还想做最后的努力:"关于我的那套房就没有挽回的可能了吗?我知道,只要你愿意,张哥是可以做到的。"
"丽华,我想提醒你,那套房虽然是你们两个人的共同财产,可是所有权是属于李腊元的,所有的转让文件和付款条款根本没有提过你一个字,那些房产证、土地证上也根本没有你的名字,你叫我怎么帮你?"张广福叹了一口气:"人家小韩把他们和李腊元签的那份东西都给我看了,我气得不行,还在楼下骂过人呢,这事谁都知道,大家都说是罪该应得!那个家伙绝情绝义,连条狗都不如,我说过,谁要是帮这种人,我绝饶不了他!说实话,我就是要把那个家伙永远赶出这栋大楼!"
余丽华越来越懂得当时站在楼下的那些街坊邻居之所以对她的凄然离去漠然处之,之所以对她的泪流满面和对那个瘾君子的愤怒表现得无动于衷,之所以对事态的发展没有和以往那样热心快肠、出手相救,当然就是全都赞成这个大哥大的话,就是恨不得快些把李腊元这个瘾君子、这匹害群之马从二十四号楼永远赶出去。
"丽华,其实你没有必要管这件事的,大家都认为没有必要。"张广福抽着烟说道:"你知道李腊元把那套房卖了多少钱吗?四十五万!你知道在我们这个小区像这样同等地段、同等房型的房子值多少钱吗?三十五万!你说人家买主是不是真心实意?你说那个家伙是不是在趁机敲诈?"
"你说的是四十五万?"余丽华愣住了:"那可不是个小数字,他……把那么大一笔钱都干什么去了?"
"吃喝嫖赌,无恶不作,花钱如流水,来的容易去的也容易。"和尚叹了一口气:"知不知道满清的那个大臣盛宣怀,他会给自己的儿女留下了万贯家产,还办了什么基金会,半个上海都是人家的,可是不过十几年,所有的财富烟消云散了,到后来连栖身之处也没有,这就是败家子,李腊元也是!"
余丽华一声不吭。
"更可气的是,李腊元当时拿了钱,**一拍就没影了,虽说已经办理了过户手续,虽说房产证、地产证上的户主早就改换了名字,可也不能强行把你给驱逐出境吧?"张广福愤愤不平的在说:"人家小韩实在没法给人家交代了这才来找老子帮忙,没办法,谁叫他是我的人呢,老子还不是只好让手下的人满世界的去找。"
余丽华一言不发,前好几个月的确没有看见那个家伙的踪影,自己都有些奇怪,原来如此,可她一点也不生气,那段时间,对于她不也是一个解*吗?对于自己的心情不也是一些放松吗?
"功夫不负有心人,最后总算在一个租住屋里把那个王八蛋给找出来了。"张广福鄙视的瘪了瘪嘴:"那个家伙可真不错,四十五万!那可不是个小数字!可以在新建的华润商业物流中心买一个小门面,可以在我那个市场做些小买卖,还可以在城郊买一栋小楼,在中心城区开一家小店,我说的不错吧?"
余丽华机械地点着头。
"李腊元真的很有本事,在外面花天酒地,挥金如土,又好那一口,不到半年早把人家的钱花得一干二净,还**的不要脸的向人家再要一万搬家费,我都恨不得一拳打死那个家伙。"和尚在愤愤的吐着嘴里的茶叶:"还是人家买主大方,人家说:九十九个头都磕了,也就不在乎这一万块钱了,只要他腾出那套房。事都办成这个份上,你说要我怎样帮你?"
她哑然了。她相信张广福说的就是事实,这样的花钱如流水、这样的败家行径只有那个家伙才会做的面不改色心不跳,这样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的无赖举动只有李腊元才做得出来,而她落到今天这样被扫地出门的悲惨结局其实自从瘾君子从南方回来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
人家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而那个昔日的武术教练、后来的吸毒者却只知道把她的所有的东西全都偷出去变卖,还不断的摧残她的**和灵魂,直到最后把她扫地出门。杨大爹真的是神仙,真的是有先知先觉,几年前就当着她叹息过:"你就是痴心不改,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