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爷道:“什么叫做中国的韩国?”
马面说道:“春秋末年,晋国一分为三,是为韩赵魏。而韩非就是其中韩国的贵族。三晋尚法,曾在魏国的商鞅重法、赵人慎到重势、韩昭侯的“郑之贱臣”申不害主张术治,韩非融合了法家法术势三派的思想,进一步完善和深化了法家思想。这也是韩非能够被称为韩非子的重要原因。”
牛头说道:“大王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就是韩国是中国的,韩非是个妃子。”
阎王爷心想你个牛头知道什么,这都是很重要的。孤提倡以德治天下,但其实是外儒内法,只有掌握一整套驾驭臣民的操作技巧,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法术势相结合,这样才能国泰民安同时君主大权不旁落。
马面面红耳赤,对牛头说道:“强调多少次了,韩非不是妃子。”
牛头道:“你刚才还说韩非子呢。”
马面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朽木不可雕也。”
牛头还在问:“到底是不是啊?”
马面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阎王爷说道:“行了行了,又跑题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们是在审案子,审案子!哇呀呀,费一流,你有什么罪过,快快招来。”
费一流道:“我的王啊,您明说吧。”
马面对费一流说道:“大王只想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你在我们没有掌握你的犯罪证据之时,自己率先交代了,这就叫做自首,是可以从轻处理的。如果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的犯罪,但是你在还没有开始审讯之时承认了,这叫做自新,叫做坦白,这也是可以从轻处理的。但是如果你什么都不说,那就不符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要好好地治你的罪了。到底是要自首是要坦白,还是要死不认罪,请你自主思量。”
牛头说道:“行了,行了,你看他那个笨样,还不如一头牛呢。你给他说这么多,简直就是对牛弹琴。还是我来点化一下他吧。”
牛头走到费一流面前:“我来问你,临死之前你想要跑去哪里呀?”
费一流的大脑从来没有转得这么快,如果之前他能有如此勤奋地开发大脑,如今手里的文凭要值钱得多了。
费一流道:“我只记得,有个僵尸像个跟屁虫似的,追着我跑。他追呀追呀,我跑呀跑呀。我走呀走呀,他挪呀挪呀。他咬呀咬呀,我疼啊疼啊……”
阎王爷道:“住口,你看这里谁整天说话像你这样,哇呀哇呀的。这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现在把你丢回阳间,让你重新看一下那个场景。”
“好呀好呀。”费一流欢呼雀跃。
阎王爷突然有些伤感:“我这里不好吗?为什么所有人来了就都想着要离开。一说要走,你看你兴奋得那个作死的样子。害得我都真正地成为一个孤家寡人了。”
费一流道:“我的王,实在是你这个地方和别处不同,光是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阎王爷抱怨道:“我也不想从事这种工作呀,这都是体制内的安排,各司其职,各安天命嘛。我为世间做贡献,招谁惹谁了。为什么其他人就不可以理解一下我们这些在黑暗的矿井下,在伸手不见五指、暗无天日的环境下努力工作着的螺丝钉呢?”
费一流道:“其实我们是很明白,你们所做的事情的。常言道,五千年文明看阎王。每当我们追根溯源的时候,都会想到我们是来自洪桐大槐树下,都会想到我们是来自奈何桥,来自孟婆汤。只不过,那一碗孟婆汤药力太大,让我们都忘了前世,只重今生。”
阎王爷道:“你们对地府的回馈,与你们从地府中拿到的资源相比,那做的远远不够。试问天下苍生,哪个人的正常生活少得了我们这些地下工作者?我们明明是在为你们做贡献,但是每当我们相逢之时,你们首先注意到的总是我们铁青黝黑色的脸。”
费一流心想:的确挺黑的,这是被煤染的色吗?
阎王爷道:“我们任劳任怨,昼夜不分的工作。到头来,最后换了什么?我们不就是为了让天庭先过得更好一些吗?当初说的那么好,先让天庭富起来,然后再来带动地府的发展。如今呢?如今那天高高在上,整天里蟠桃会,五花马千金裘的浪费。而地府什么都没有,积极响应反腐,继续树立与发扬阎罗包老刚正不阿的形象。”
费一流痛哭流涕:“我的王,您这一番肺腑之言,让人感动不已,不过我还是想离开,一刻都不想留在这里。”
阎王爷咬牙切齿地说道:“最可气的是,天庭的蟠桃会甚至都不给我发请柬。说什么我的形象过于灰头土脸,过于凶神恶煞。甚至说我的资格不够,实力有限,不足以登上那高雅之堂。”
费一流道:“形象问题还是相对好改变的,推荐我的王去隔壁高丽国来个微整形。对了,也可以试一下国产的ps高科技。”
阎王爷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抚慰我的心灵了吗?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改变地府的面貌了吗?遥想当初,地府的资源被源源不断的运往天府。到如今,地府空了,遍地塌方。要知道盘古开天地当初,天与地本来就是一块,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经过盘古那一斧子,才打断了我们说好的不分开。只不过是因为天的地理位置好一些,飘飘然就到了上面。到了如今,却拉开了这么大的差距。”
费一流叹出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阎王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