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一流一早起来,三个县令相互推诿了半天,也没有人能提出个切实的解决办法。
新官上任三把火,费一流心中十分焦急,他道:“特殊时期,断案重要,本官就独裁一回。案子首先发生自疙瘩县,报案人是疙瘩县陈家的女子,那我们就到疙瘩县县衙去审理这个案子。几位大人不要争了,跟我走!”
费一流一行正要出门,却见周比慌慌张张跑了来,衣冠略微不整,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费,费大人恕罪,下官来迟了。这实属无心之失,来见费大人的路上,先是堵轿子了,后来轿子要坏了,下官,下官是一路跑着来的。”
李四邺道:“周大人,这久安城究竟是有多少达官贵人,轿子也会堵?”
周比眼珠一转,道:“锦衣卫大人,这久安城比起京城来,自然没有什么大官,但是人还是有的嘛。堵的不是轿子,堵的乃是人啊,这街市上,人流涌动,所以轿子就走不开了。”
李四邺道:“周大人身为按察使,主管整个山西的司法刑狱,乃是三四品的地方大员,出巡自然是锣鼓开道,百姓躲还来不及,居然会出现人流堵轿子的事情?”
周比不停的眨眼,道:“穷山恶水出刁民啊,这个地方的人民根本就不懂得遵守交通法规嘛,这也要怨路知府交通管制混乱啊。对,还差点遇到山贼土匪,遇到四鬼八狼,下官豁出了身家性命,好不容易才到达了这里啊。没,没误了费大人的大事吧?”
没误这个事儿,周大人嘴皮子都不利索了,怕是自己内心都如同肾一样,变成虚的了吧?
李四邺道:“周大人此行凶多吉少,能够平安到达这里,那真要恭喜周大人了。”
对,恭喜周大人母子平安!
费一流上前去,道:“来的正好,我们这才开始要查案呢,一起走吧,周大人。”
李四邺走过去拍了拍周比的肩膀,低声道:“想必周大人昨晚,挺**的吧?”
“你怎么知道?呃,还可以。”
“靴子穿反了。”
锦衣卫作为天子的仪仗队,飞鱼服、绣春刀,衣着华丽,有模有样,李四邺对这样的着装不整还是有些反感。
“锦衣卫大人,钦差大人的事,那可是比天还大啊,钦差大人一早审案,下官万万不敢迟到啊,所以一时仓促了,把靴子穿反了,还望见谅。”
万万不敢迟到,最后不还是迟到了吗?
费一流道:“周大人此言差矣,不是因为我审案,这个案子才重要。而是因为此案乃是为黎民百姓而审理,情系大明苍生,所以才是比天还大啊!”
“费大人这样的胸怀天下,乃是我辈之楷模啊,要向费大人学习啊,百姓,百姓,下官记住了。”周比道。
三位县令异口同声:“费大人胸怀天下,向费大人学习!”
费一流被奉承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清了清嗓子,道:“所以审案要为民嘛,我等这番前去到西为民县令所在的疙瘩县审案,也可以表示这个意识啊。”
“费大人真是用心良苦!”周比道。三位县令异口同声:“费大人用心良苦,向费大人学习!”
费一流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快启程吧。”
费一流一行正要出门,却见路知府慌慌张张跑了来,衣冠略微不整,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费,费大人恕罪,下官来迟了。这实属无心之失,来见路知府的路上,先是堵轿子了,后来轿子要坏了,下官,下官是一路跑着来的。”
路知府不愧和周比都是一个地方的官员啊,这套说辞,和周大人之前的可谓是一模一样啊。
周比有些尴尬,他站出来训斥道:“路知府,你的府衙离费大人的察院才有多远,还坐什么轿子?真是养尊处优啊。”
路知府道:“周大人教训的是,下官本来就应该直接跑过来,就不会出现堵轿子的事了,也不会有后来轿子坏掉的事了。”
费一流道:“路知府怎么也跑来了,昨天不是还在病中吗?不如叫人将路知府送回府上歇息,至于疙瘩县的这个案子,不劳烦路知府费心,有我们呢?”
路知府道:“下官不敢欺瞒,下官昨日差人前往花老道处求得一位灵丹妙药,顿感精神大振,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对对对对对对,这应该是几位大人昨日前去看望下官,带去了灵气,才让下官病情好转得这么快啊。是几位大人救了下官的命啊!下官改日,就让人给几位大人送锦旗来,上书华佗再世费神医,扁鹊重生按察使,丹心妙手锦衣卫。”
你说这路知府怎么会好得这么快?该不是昨天其实没病,装的吧?他还没有这么大的胆量。
那是现在病还没好,或是为了找机会讨好上级,或是真的一心为民带病审案,装的吗?不,他的确精神焕发。
那莫非是花老道开了一味红铅丸,或是花老道开了一味道家所炼的救命金丹?这就无从知晓了。
不过路知府说是几位大人救了他的病,倒也说的过去。
想当初路知府为什么会突然发病?
只是因为他那日一大早去找费一流,本想着陪钦差大人寻些乐子,雪月风花,不想费一流突然变得义正言辞;
去寻周比,周比还在丽春院的温柔乡中,怪他叨扰闹醒了自己,也骂了他个狗血喷头;
走在路上,还被夫人当街找来,抱怨为什么言而无信去了妓院mài_chūn,要他解释解释。
路知府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