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噗嗤”一声抿嘴笑了,露出了标准的八颗牙齿。自从她归国以后,总是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接近她,有的人还明目张胆的骚扰她,要不是她搬出萧家的旗号,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还会变本加厉。但即便这样,荣长安却像狗皮膏药一样粘到她身上,甩都甩不掉,这次高速上还调戏她,让她既苦恼又无奈。高速上碰到陆仁轩和冬瓜,让她免受荣长安的骚扰,现在回到自己的家,又被陆仁轩的话逗笑,这一笑,扫去了不少心头的阴霾。
荣长安指着陆仁轩道:“姓陆的,你骂谁呢?”
冬瓜在一旁挡住他的手,慢条斯理地说:“别恼羞成怒嘛,这怎么能体现你未来荣氏家族族长的风范呢?总不能让别人认为荣氏选了一个心胸狭窄、人品低下的人当继承人吧?”
荣长安又被冬瓜给气恼了,眼睛只好看向荣田麟,委屈地说:“二叔,你看这些人!”
荣田麟看了一眼陆仁轩,目光又从萧玉和冬瓜身上扫过,最后回到荣长安身上,严肃地说道:“长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荣长安脸一红,说道:“二叔,是这么回事。自从在上海我见到萧玉小姐后,我就爱上她了,我觉得这就是一见钟情,因为只要见不到她,我连茶饭都觉得不香。正是因为如此,我才给您打电话,希望您能帮我促成这门亲事。您知道我父亲基本上不管我,您就是我最亲近的人了,我不找您找谁?我一路上赶往萧家准备与您汇合,可巧的是半路上我碰到了萧玉小姐,您说这是不是缘分?”
荣田麟道:“你也有想结婚的时候,怪不得会给我打电话。高速上都能碰到萧玉,这的确是缘分。”
“你无耻!”萧玉气愤地说道,“明明是你跟踪我。”
荣长安道:“这怎么能算跟踪呢,只是因为我对你魂牵梦绕,所以才跟着你的。”
萧玉道:“真像陆大哥所说的,你的人品已经低到无法填补了。”
“陆仁轩?对,就是你。”荣长安对荣田麟道,“二叔,就是这个人把我的手串给捏碎了。”
“哪个手串?”荣田麟问道。
“就是您去美国前送我的那一串呀,说是能保平安的,我一直戴到手上的。”荣长安回答道。
荣田麟看着陆仁轩道:“你把他的手串捏碎了?”
陆仁轩冷笑道:“荣长安要用手串蕴含的巫力对付我,我难道还要等死不成?”
荣田麟道:“你知不知道那串手串能够保命,危急时刻还能攻击别人?”
陆仁轩道:“怎么,难道只允许荣长安打我,而不允许我还手?”
荣田麟道:“那串手串蕴含的巫力乃是我费尽心思才采集到的,居然被你给捏碎了?”
冬瓜在一旁道:“姓荣的,你烦不烦,什么捏碎了,总是在问这一句,又不是蛋碎了。”
陆仁轩道:“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被别人欺负却不还手吧,天底下走到哪都没这个道理。”
荣田麟道:“好,这件事情我记住了,这是萧家,我给萧家面子,但到了外面,可别怪我以大欺小。”
冬瓜道:“以大欺小你还好意思说出来?你们荣家的人调戏别人的事怎么论?”
萧成龙脸色也是阴沉了,他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便说道:“这件事情,你们荣家需要给我一个说法。”
荣田麟道:“成龙,这件事情可能是因为长安太喜欢萧玉造成的。常言道,爱情使人盲目,长安还小,有些做法或许有点偏激,但不可否认,长安是因为喜欢萧玉才做出这种不恰当的行为的。长安,你过来给萧玉道歉。”
荣长安对着萧玉鞠了一躬,说道:“萧玉,请原谅我的举动,是我太鲁莽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请你相信,我是真心爱你才这样做的。”
萧玉道:“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你的举动让我看起来恶心。”
陆仁轩道:“思想决定行为,你的思想不正确,所以你的行为才不恰当的。”
冬瓜道:“什么恰当不恰当的,说白了就是你的行为就反映了你就是个流氓。”
荣长安怒道:“两位说了这么多,但这事跟你们没关系,你们这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陆仁轩道:“一般情况下,都是因为恼羞才成怒的。”
冬瓜呵呵一笑道:“老陆说的没错。高速上的事情就已经暴露出了你的本性。”
荣田麟却道:“两位,你们还年轻,有些时候并不是你们看到就是真的。别的不说,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我侄子绝对不是登徒子。如果我侄子有冒犯的地方,还请两位多包涵。”
荣长安道:“二叔,你刚才不是这态度呀,你不是要找姓陆的算账吗?怎么这才两句话,你的态度怎么一百八十度转弯?”
荣田麟怒道:“长安,早跟你说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就是不信。这位陆兄弟是巫师,你碰到他只是捏碎了手串,而没捏碎你,你就该烧高香了,还不过来道歉?”
陆仁轩一愣,他没想到荣田麟居然猜测了他的身份,还熄灭了咄咄逼人的气势,转过头来向他示好,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心中突然有所警觉,眼角余光看到荣田麟手中拿着一个镜片揣进了兜里。他看着荣田麟的这身装扮,突然想起楚老爷子跟他说过的,荣家有人会读心术,难道这个荣田麟会读心?不过他拿着的镜片又是什么东西,看着并不完整啊?难道是一种法器的残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