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沐洵确实除了吃惊还是吃惊。
“断袖之癖?”她怎么不知道萧祁湛还有这爱好啊?
“这都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啊?”
薛沐涛气愤的捶了捶桌子,“就昨日,有人亲眼在桐音馆里看到他搂着一个俊俏的少年郎,行为不端,哼!”
桐音馆?薛沐洵眨了眨眼,蓦然想起昨日,她和萧祁湛之间那个浅浅的吻来。
她噗嗤笑了出来。
薛沐涛不解的看了过来。
完了,小六一定是被气到了!
“小六,你别生气啊,五哥都已经替你出气了。”
“对啊,你五哥今天可是将萧祁湛狠狠的揍了一顿呢。”薛沐海附和。
薛沐洵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她摆摆手,“四哥,五哥,我不生气。”
薛沐涛揉揉她的头发,“生气就生气,别忍着,要是不解气,明天哥还去揍他!”
她好半晌才止住笑,嘴角却仍是翘着的,“我不生气啊,桐音馆里那个少年就是我。”
“就算那个少年是你,萧祁湛也不能......”薛沐涛的安慰一下子顿住了,随即怒吼声响了起来。
“什么?你说桐音馆里那个少年是你?”
薛沐海的脸也倏然阴沉了下来,“你说萧祁湛他亲了你?”
呃?哥哥们的脸色好可怕!
薛沐洵咽了咽口水,嘿嘿笑着点了点头。
“砰!”
“砰!”
屋子里两把椅子先后被带翻在地上。
“四哥,五哥,你们这是做什么啊?”
“我要去砍了那小子,竟然敢轻薄你!”薛沐涛觉得自己刚才叫十五个护卫真的是太少了。
薛沐海就相对冷静多了,他握着咔嚓咔嚓响的拳头,“哥要去找萧祁湛谈谈人生!”
薛沐洵:“.......”
您这样去谈谈如何毁灭人生还差不多。
“红尘,紫陌,快去叫四嫂,五嫂过来啊!”
……
有了四嫂和五嫂的安抚,总算是制止了四哥和五哥的冲动。
薛沐洵好笑的看着五哥被五嫂拧着耳朵拎回去了。
五哥脾气虽然暴烈,但她家五嫂最擅长的就是以暴制暴。
至于四哥,四嫂向来善于以理服人。
你听听!
“为什么又要去揍昭王世子?”四嫂的声音十分温柔。
四哥的声音理直气壮,“他亲了小六,占小六便宜!”
“这样啊!”四嫂点头,声音依旧温柔如水,“那从明天开始,不,从现在开始,你也别再亲我一下了!”
耶?四哥不淡定了,“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怕我娘家哥哥们来揍你!”四嫂笑吟吟的看着四哥。
“呃……”四哥抗议,“这怎么能一样呢?”
四嫂两眼微眯,“怎么不一样?”
“小六和萧祁湛没拜堂?”
四哥撇嘴,“拜了,可他们……”
“可什么可?拜堂了不是夫妻?夫妻之间不能有亲近动作?”四嫂定定的看着四哥。
四哥不敢那么快的回答了。
“可小六的事不一样。”
四嫂就更加淡定了,“我哥哥们也觉得我的事不一样。”
四哥怂了,“来,来,娘子,我们回房谈谈!”
看着四哥被四嫂牵走,薛沐洵笑的肚子都疼了。
笑够了,她的思维又飘到了萧祁湛身上。
现在她可以肯定,萧祁湛昨天是故意抱着她演了一出戏,故意让人误会他有断袖之癖。
只是他为何要如此做呢?
萧祁湛,他到底要做什么呢?
薛沐洵有些想不明白,让世人误解他有断袖之癖,对萧祁湛又有什么好处?
大齐到了永嘉帝这一代,十几年下来,战事稀少,百姓生活安定,勋贵圈子里的生活开始向奢靡发展。
萧祁湛这个时候传出这样的风声,在外人看来,无非就是说他fēng_liú纨绔,不知上进。
除此之外,于他并没有什么坏处,他仍旧是那个尊贵的昭王世子。
可他为什么非要给人留下一个这样的印象呢?
或者他只是想给固定的某些人留下这样的印象?
薛沐洵一怔,隐隐有种奇怪的猜测。
萧祁湛似乎在伪装或者躲避什么。
她隐隐感觉到萧祁湛确实和之前不一样了,现在的萧祁湛有些让人看不透。
薛沐洵想了许久没有答案,索性先将此事丢开了。
反正她也不担心有人能在桐音馆查出她的身份,有明月楼的掩护,有陆子畅在,不会有任何人查到她这儿来。
至于她四哥,五哥,更加不会让这件事往外传。
薛沐洵叫了紫陌进来,“你去通知四师兄,以后我们见面的地方改在玉河桥那边的居贤楼。”
让萧祁湛这么一闹,只怕桐音馆哪里是不能去了。
玉河桥跨两坊,桥北为明照坊,大多是一些低等官员之家或者家境殷实的人家,桥南是南薰坊。
回京述职的官员很多都会选择住在玉河桥北的明照坊,穿过玉河桥,便可进入有各处衙门的南薰坊,办公方便。
居贤楼是明照坊有名的酒楼,自然,也是明月楼下的。
“让四师兄安排一下,周围的保护措施做的隐秘些。”
桐音馆那里暂时不去了,居贤楼哪里就得安排妥当一些。
........
薛沐洵在琢磨萧祁湛的时候,萧祁湛正坐在家中上药呢。
给他上药的是严冲,忠叔在旁边看着不停的念叨,“薛五公子也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