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畅做事向来雷厉风行,说干就干,第二天开始,明月楼名下的生意就开始以极快的速度开始吞食七夜门下的生意。
七夜门主要经营的是粮食,布庄和漕运,明月楼先以极快的速度吞了七夜门下不少的粮行,布庄,然后开始着手去争夺漕运的主控权。
七夜门最初便是由漕运起家的,靠着帮朝廷运送漕粮,南粮北运,渐渐建立起了七夜门。
南宫江辰接手七夜门后,因他与崔向安的微妙关系,更是将漕运牢牢的掌握在手里。
即便是崔家倒了,南宫江辰也并没有过多的忧虑。
漕运的事归户部负责,七夜门这些年来早已经将户部上下都打点的妥妥帖帖。
是以自认为高枕无忧的南宫江辰在听到属下汇报说没拿到今年漕运的官引时,惊讶的筷子都掉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下属被他脸上的戾气吓得缩了下脖子,“户部的大人说咱们家今年给的报价太高了,有人比咱们出的价低了一半,所以”
低了一半南宫江辰错愕的瞪大了眼睛,随后愤怒的掀翻了桌子,却不慎扯动了肩膀上尚未养好的伤,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还是上次夜袭督察院的时候,被众人围攻,不慎受的刀伤。
想起上次在督察院被人袭击的事,南宫江辰脸色更沉了,单手捂住肩上的伤口,问道“有没有问出是谁在抢我们的生意”
下属抿了抿嘴,想起自己下午又偷偷塞了张一百两的银票,才换的户部官员透出来的话,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户部这些贪心的狗官,平里拿了他们七夜门那么多好处,关键时刻连透句话还要再要银票。
“说是一个叫明月楼的组织。”
明月楼南宫江辰眉头一皱,有些惊讶的望过来。
朝廷官员或许不知道明月楼,但他作为同在江湖中的七夜门门主,他对明月楼却不是一无所知。
明月楼虽然一向低调,但他却知道明月楼的实力却不容小觑。
不过明月楼与七夜门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怎么会突然与七夜门争抢漕运。
“去打听打听明月楼的宗主在哪里投上七夜门的拜贴,我要登门拜访。”南宫江辰沉着脸,坐了半晌,吩咐道。
陆子畅接到七夜门的拜贴,轻轻捻了下,随意的将帖子丢进了脚下的火盆里。
“回复他们,咱们宗主不在京城,暂时没办法招待南宫门主。”
他才不会去见南宫江辰,人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明月楼的人不见他,南宫江辰心里反而更没底。
被拒绝的南宫江辰确实心里没底,不知道明月楼针对他的原因,只能吩咐属下“我再去见户部官员。”
户部官员虽然见了他,却对漕运的事并不肯松口。
南宫江辰又气又怒,却也没办法。
随后又发现不仅漕运,七夜门几乎所有的生意都莫名其妙受到了波及。
这个时候就是再傻,他也知道明月楼就是故意针对七夜门了。
他带着属下尽力反击的时候,明月楼那边却又放出话来,他们针对的只是南宫江辰,不是想要七夜门走投无路。
消息传的很隐秘,等南宫江辰意识到的时候,他的师弟已经带人bi)着他让位了。
陆子畅没怎么费力气就让七夜门内部斗得你死我活,用了不到十的时间。
薛家终于在这个时候收拾好了给薛沐洵的东西,红尘看着整整两车的东西,恨不得转立马就疾奔出城。
咬咬牙,到底还是去了昭王府去找严冲。
严冲看到红尘主动来找他,还问要不要一起回西北,整个人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
“不就是两车东西么我来给你押运,呃不是,是咱们一起,咱们一起。”严冲在触及红尘明显一亮的双眸,灵光一现,将他来押运改成了一起。
他是怕红尘将东西都丢给他,自己快马回西北。
“王妃也想一起回西北,照顾世子妃,王爷已经上了折子,这两就会有批复了。”
昭王在前几就上了折子,以一双年幼儿女皆在甘州需要照料,希望能让王妃返回西北。
永嘉帝留了折子几,却驳回了折子,以太后今子不适,希望昭王妃能留在宫中陪伴太后。
昭王听到消息后脸色沉了许久,心里更多的是愤怒和悲凉。
昭王妃不能回西北,红尘和严冲独自带着两车东西上了路。
转眼到了三月三,暖花开,一片温暖的气息,萧索了几个月的京城逐渐恢复了繁华的气象。
兵部尚书谭大人却忽然病倒了,缠绵病榻数,始终不见好。
谭大人无奈之下上书向永嘉帝提出辞去兵部尚书一职,请求返乡养病。
永嘉帝没有多做挽留,便同意了谭大人的折子。
谭家携家带口全家人离开了京城。
红尘和严冲在三月中旬的时候回到了甘州。
薛沐洵孕已经快满了三个月,却依然姿轻盈,看不出一点怀孕的样子。
红尘进来的时候,她正在院子里散步,看到红尘后陆陆续续抬进来的箱子,她双眼一亮,脚步轻盈的飘了过去。
后的萧祁湛看得冷汗都下来了。
有一个时常忘记自己怀孕的夫人,他真的压力很大。
尽管他现在都在府里看着,却还是时常提心吊胆的。
还好岳父岳母就快来了,到时候多几个人盯着,他也能放心点。
薛沐洵眼神在红尘和严冲上瞟了一圈,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