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沐洵歪头忍着笑:“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我算算,应该是我五岁那年,哦,不对,应该是我四岁那年……”
竟然认识了那么多年?萧祁湛脸更黑了,怎么又一个青梅竹马……
之前有个陆子畅,现在又多了一个……
等等,想到陆子畅,萧祁湛眉头一动,深深看过来:“刚才那个也是你师兄?”
薛沐洵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快反应过来,不由瞪圆了眼睛看他:“你怎么猜到的?”
她本就长的娇俏,此刻瞪圆了眼睛的模样看起来更是软萌萌的,看得萧祁湛心都热了。
“耍我很好玩?”他轻轻的磨了磨牙。
薛沐洵嘿嘿一笑,不肯承认:“哪里有?我说的都是实话啊,你问我什么我就回答什么了呀。”
“狡猾!”萧祁湛敲了敲她脑袋,宠溺味道十足。
薛沐洵默默的捂着头往后退了退。
她才不狡猾,是萧祁湛刚才黑脸的样子实在有趣。
“那是我大师兄,改日我介绍你们认识。”薛沐洵想起了萧祁湛曾提过要请大师兄吃饭的话。
萧祁湛望了一眼已经渺无人影的山林,道:“好啊。”
顿了顿,又忍不住加了一句:“便是你大师兄,以后也不许扯人家衣衫。”
薛沐洵忍着笑点头。
萧祁湛哼了一声,才转身问红尘和紫陌:“刚才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世子妃怎么会摔出去?”
他刚才走在前面,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红尘与紫陌对视一眼,脸色沉重的摇摇头。
她们俩一前一后的跟在藤椅后面,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根本没看到。
俩人到现在还后背发凉呢。
若是她们俩人跟着薛沐洵,还让她出了事儿,不说薛家,明月楼的几位主子,她们俩自己都饶不了自己。
“我只看到清平郡主的丫鬟突然摔倒,扑在了太子妃的丫鬟身上。”
“太子妃的丫鬟慌乱中扯了太子妃一下,所以都摔倒了。”紫陌拧着眉头回想了片刻,才开口。
薛沐洵与萧祁湛对视一眼,同时拧了下眉头。
“清平郡主又是如何摔倒的?”萧祁湛沉声问道。
紫陌与红尘皆摇头,她们当时的关注点都放在了薛沐洵身上,根本没看到尹珍珍是如何倒下的。
薛沐洵想到大师兄说她被人算计的话,心里顿时了然。
这件事只怕跟尹珍珍脱不了干系。
以大师兄的性子,只怕救她的同时就出手收拾了尹珍珍。
尹珍珍的额头正好磕到在台阶上,献血横流,只怕是大师兄动的手脚。
尹珍珍……她默默念了念这个名字,眼神有些发冷。
她这算是孤注一掷吗?
就因为萧祁湛?
薛沐洵理解不了这种为了一个男人拼命算计,奋不顾身的感觉。
不过尹珍珍既然视她为仇敌,那么她也不会客气。
“我们先下山看看吧。”薛沐洵抬头看向萧祁湛,并没有提大师兄出手的事儿。
夫妻俩快步往山下走去,这会已经傍晚,山道上人烟稀少,薛沐洵自然不用再假装崴了脚。
等到了庄子前,她才减慢速度,由红尘,紫陌搀扶着进了庄子。
院子里有些忙乱,下人们已经开始收拾回京的东西,院子里颇有些忙乱。
太子与崔明昊站在院子里看着下人收拾东西。
“你不是太医吗?怎么能治不了我脸上的伤?你是哪门子的太医啊?”屋子里传来尹珍珍尖锐的哭闹声。
太医温言解释:“郡主的伤正在额头,伤口太深,止血倒容易,但寻常药物一定会留下疤痕......”
萧祁湛听到此处,转头问太子:“太子妃没事吧?”
太子摇头:“她只是手臂擦伤了点,已经上过药了,不碍事,倒是珍珍......”
珍珍只怕额头要留疤了,大好的青春年华,额头上留个疤,以后可怎么办?
好好的出来游玩散心两日,却出了这种事,太子心情有些郁郁。
崔明昊站在葡萄架下,日头西斜,翠绿的葡萄叶子挡住了最后一抹日光,他拢在阴影里,神色不明。
太子不由想起他和尹珍珍正在议亲的事,当下心里叹了口气。
薛沐洵垂下眼眸,向太子和崔明昊施礼告退,“我也回房收拾下东西。”
萧祁湛看着她进了房间,才收回目光,安静的在葡萄架下坐了下来。
屋里尹珍珍的哭闹还在继续,显然太医的那句会留下疤痕刺激到了她。
“那就给我用不寻常药物啊?我不要留疤,我不要留疤。”她顶着额头上未干的血迹,疯狂的瞪着太医。
“给我用最好的药,我要用最好的药,听到没有?”
太医脸色为难的看向尹航。
出来游玩带着太医本就是为了突发状况,带的也都是宫里的常用的止血止痛的药物。
宫里的药本就是好药,他去哪里再去寻好药?
刚才之所以说寻常药物,不过是怕刺激到清平郡主罢了。
尹航脸色有有些不太好,妹妹受伤了,他也心疼,可从山上下来,妹妹就哭闹不止,连上药也不肯让上,弄的他也头疼不已。
“珍珍,你别哭,咱们现在就回京,让祖母进宫去求陛下,看宫里有没有好药,好不好?”他柔声安抚尹珍珍。
尹珍珍哭的眼都肿了,闻言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急切的拉住了尹航的手,“对,对,我们回京,让祖母进京去求陛下,一定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