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脸色一片寒冷,但是林天恒的脑海却急速地转动着。`com
飞哥并不是第一次想要糖糖,以前提过几次,都被他一口回绝,所以这一次算是……先礼后兵?
他想要糖糖做什么?
还是像以前那样,利用糖糖来赚钱吗,虽然糖糖是能赚不少,但是为了这一点利益,值得和自己撕破脸吗?
不知道为什么,林天恒的心中,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找到飞哥的时候,对方正在牌桌上吞云吐雾,浓厚的烟雾让林天恒重重地咳嗽起来,周围的人都停下动作看着他。
飞哥也停下了摸牌的手,乜斜着看了他一眼。
“糖糖在哪里。”
林天恒不想跟对方多做纠缠,这时他也看清楚了,和飞哥坐在一个牌桌上的还有好几个“大哥”,他只想尽快把人带走,不想惹上更多的麻烦。
“糖糖,糖糖是谁?”其中一个“大哥”大笑。
“就是你们之前从我这里带走的那个女孩子。”林天恒勉强压抑着即将喷发的怒火,冷着脸一字一句,“她是我的人,飞哥就算想要,也应该和我说一声。”
“呸,你算哪棵葱,敢和飞哥……”
对面的那一个人把烟一扔就站起身来,想要老大面前表现一番,但是话还没有说完,只觉得眼前一花,紧接着喉咙一凉,一把雪亮的尖刀抵在咽喉部位。
林天恒的脸色冷得像冬天的寒霜,“我再说一被垢我,不然。”
“不然你想怎么样?当着兄弟的面杀人吗?”被称为“飞哥”的男人似笑非笑,推倒了眼前的牌面,“林天恒,你是不是要故意捣乱,组织里的规矩你到底懂不懂?后果你承担得起?”
但是林天恒根本不为所动,“糖糖是我的人,先坏了规矩的人是你。”
“是你的人?谁说的?”男人平静的神情中流露出一丝狰狞,看着周围几张面孔,“你们说的吗?”
其他几个人都附和着,“当然是飞哥的人,这小女娃子,本来就是飞哥捡回来的,当然是飞哥的人。”
“现在飞哥只不过是把她带回家而已。”
对面那个人张了张嘴,本来也想谄媚几句,忽地想起了雪亮的刀子还抵在自己的喉咙上,讪笑一下,硬生生地把将要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听到了吗?”男人有些不耐烦了,“把刀放下,现在从这里离开,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他话音未落,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惨呼,林天恒将手里的人一推,一拳落在其中一个人的肚子上,一脚踹开另外一个人,身形如同一只灵活的豹子,埋头朝着院落的后面钻去。
他知道跟这些人再多说也没有什么用!
“飞哥”脸色猛地一变,“拦住他!”
几个男人立刻从四面八方扑过来,但是林天恒的动作更快,几声短促的惨呼在人群中响起,有人被打断了鼻梁,捂着脸大声地嚎叫。
这叫声叫得其他人有些发憷,林天恒的狠劲他们是见识过的,但是旁边有“飞哥”冷着脸“督战”,他们不敢不出力。
林天恒的脸色也沉得厉害,晃了晃手中的尖刀,“让开。”
他并不想伤人,他们只是坑蒙拐骗,不想做杀人的买卖,这两者性质的差别大多数人还是很清楚的。
但是人总有失去理智的时候。
不知道是谁痛骂了一声,抄着一根铁管砸了下来,林天恒猝不及防,被砸中后脑,一阵眩晕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传来,他顾不得再留手,雪亮的尖刀划下去,割伤了一个人的手臂。
更多的人掏出了武器,将他团团围住,林天恒伸手摸了一把,满手都是鲜血。
他怒吼一声,挥舞着尖刀再次冲了上去。
挡在最前面的两个人被他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样子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让开一条道路,林天恒踹开旁边的另外一个人,径直冲到进了一条小巷,小巷的尽头,是一排平房。
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听到自己剧烈的砰砰的心跳。
林天恒没有迟疑,砰地一下撞开了铁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刷着白漆的房间,房间中间放摆着一个像是手术台一样的东西,上面静静地躺着一个小女孩,他一眼就认出那身熟悉熟悉运动服,和那只纤细的小手。
小女孩果然就是这里!
林天恒又惊又疑,叫了一声“糖糖”!
床上的小女孩哼了一声,林天恒略松了一口气,冲过去想把她从台子上抱起来,目光触到那张柔和的小脸,目光却是猛地一僵。
糖糖的身上没有受伤,手臂上也没有增添新的淤痕,但是那张脸,那张可爱的小脸上,两只眼睛的位置,却蒙着厚厚的纱布。
“是天恒哥哥吗?”小女孩似乎听出了他的声音,细细地叫着他名字。
但是下一句话却让他的心猛地一颤。
“天恒哥哥,天黑了吗,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了?”
林天恒的心陡然下沉,如同坠入深渊,转过身,就看到“飞哥”带着一帮人,脸色阴沉地堵在门口。
“你们、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对一个无辜,可爱的小女孩做了什么!
实际上,他已经猜测到几分,只觉得伤心、愤怒得心脏仿佛要爆炸了一般。
“这都是因为你。”
男人不紧不慢地开口,“这就是你,试图挑战这个地方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林天恒愕然。
“我就跟你说实话吧,之前有一个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