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董啸没有再吃东西,去睡觉了。
孟惠琳见董啸走了,也再没有吃东西的yù_wàng。她静静的小声哭了一会儿,就开始独自收拾餐具。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两个人静静的吃饭,偶尔说一些寻常事情。
似乎,昨晚的争吵,就跟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实际上,董啸和孟惠琳,内心已经产生了裂痕。
只是,因为爱和生活在一起,已经成了习惯。他们两个,都选择了假装看不到这个裂痕。
但这裂痕,却是不信任的裂痕。
孟惠琳在中文网董啸这件事情上,并没有选择发自内心完全信任董啸,而是选择了需要董啸给她一个承诺或者确认。
这无疑,本身就是一种怀疑。
而董啸,却因为事件的累积,在面对这种确认的需求之时,真正爆发了。
将所有的不信任之火,冲向了孟惠琳。
但这却是一种必然。
董啸既不可能真的跟中文网,或是柳燕网上对攻,吵起来;又不可能对方振尚的恶意推波助澜兴师问罪;更不可能打自己导师上官新云的脸。
在他的心里,他觉得,孟惠琳肯定是无限信任和支持自己的。
所以,当他听到孟惠琳的疑问,需要他确认之时,他,忍下来的火,就都爆发了。
孟惠琳看似温柔体贴,看似周到,但实际上,却是比较果敢和直接的性格,行事作风,也是这样。
这也就决定了,她虽然是百分百爱董啸,但却不可能百分百信任董啸。
或许,一切的开头,早就注定了结尾。
……
接下来,是相安无事的几天。
但董啸被中文网免职的事情,却早已经在丹阳大学网络文学作家高研班里炸开了锅。这些董啸同学的表现,跟网络上的言论不谋而合,也形成了三个主流,大抵也各占三分之一。
平时跟董啸走的近的同学,信任力挺董啸,就是觉得中文网和柳燕,在搞董啸,在找事抹黑。另外三分之一,已经成名多年,但比较沉稳的一批,认为这是极稀松平常的离职事件。而最后三分之一,则整天在窃窃私语,以谣传谣,似乎董啸的天,马上就要塌了,董啸随时可能被抓走一样。
这种情况,已经一定程度上影响到了教学,以及班干部团队的威信。
也难怪,辅导员会给上官新云教授打电话,提出董啸是否能够继续参加高研班的问题。
这一天上课之前,想不到的是,上官新云老师来了,原定计划当天授课的教授,却并没有出现。
上官新云笑着说道,“大家很惊讶吧。今天排课的教授,临时有重要任务,所以,我来代班一下。不过,正式上课之前,我想先跟大家说几句话。”
上官教授停顿了一下,当然,肯定没有人回应。这毕竟是课堂,至少是三分之二时间,是以教授一言堂授课为主的,另外三分之一时间,才是提问和交流时间。
“这几句话,是有关董啸的。想必这几天,大家都看到了,中文网免职董啸总编辑的新闻。我想说的是,任何一个人,不管职位多高,名气多大,他都有人生和职业生涯高潮和低潮的时候,而现在,就是董啸低潮的时候。他作为知名网络作家、资深网络文学编辑,最重要的是,作为你们的班长,你们应该理解他,支持他。你们更应该珍惜,这难得的同班同学的三个月时光,人生这样的时光,是多么的稀少?”
说到这里的时候,至少,所有高研班的同学,至少是当时这一刻,内心就融化了。
“而至于那些,看到这个免职声明后,就以谣传谣,甚至扩大化说董啸违纪违法,被抓或者要被抓言论的人,我觉得,其心恶毒啊。入职离职免职,都是公司人事业务层面的事情,跟道德无关,跟法律无关。”
说到这里,上官新云教授激动了,“我是董啸的导师,我今天,也把话说到这里了。我无限信任我的学生,我了解,他不会做任何违法犯罪,违背道德的事情。别说,今天没有警察来带走他,就算是今天有警察带走他,我也要奔走呼告,还我学生一个清白。把造谣中伤的人,绳之以法。”
说完这些,上官新云教授激动的手都抖了。
这时,满面感动、满面泪痕的董啸站了起来,说道,“导师,您放心,学生不仅不会做,更不屑做这些事情。学生也相信,那些造谣作恶抵毁的人,必将搬起沉重的石头,狠狠的砸了他们自己的脚。”
上官新云示意了让董啸坐下。
董啸顺从的坐下后,上官新云教授略缓了一下情绪,就不再提起这个事情,直接开始了今天的授课。
整个课堂,却顿时有了一阵极庄严的气氛。
……
4月中旬以后的丹阳,天蓝了起来,小雨润了起来,空气里充满了花的香、草的清和树木的生气。
每日沉静在学习的日子里,总是过得很快。
董啸和孟惠琳的关系,却处在了一种微妙当中。
两个人,真的是相敬如宾,互相特别有礼貌,但却是少了一份爱人的亲密。
而且,最重要的是,正是血气方刚年龄的两个人,虽然每日同卧一张床,但十几天以来,却再也没有恩爱一次。
这日,董啸正在丹阳大学图书馆自习,突然,手机震动了起来。
拿起来一看,是方世振。
董啸心里鄙视一声,这个阴暗的小人。
原来,方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