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尘埃骤起,风沙肆鸣。
将军小院本就靠近河流,而这两个人从小院打到了河畔,又从河畔战到了郊外。
“别跑!”一声娇喝,一道枪影,又是一棵树怦然断裂。
“喂,暴力女,我是来袭击的,不要弄混了好不好。”
“喂,看看你,连幼苗小树都不放过,到底是谁在搞破坏!”
“喂。。姑奶奶,给点面子好不好,让我先把武器拿出来,再打,行不。”
楚方欲哭无泪,他可是赤线的五大高手,虽然性格上有些娘娘腔,但那也是高手啊,平时可威风了,上次去北欧做事就遇上了这娘们,其实他们的实力是相当的,可是这妞虎啊,拿着一杆枪就和拿了个核武器一样,横冲直撞的,简直是不要命。追起人来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一枪破天,贯穿了树木,从楚方的身旁刺过,离着他的身体只有一公分。
“好险。”楚方抹了一把冷汗,差一点就命中了他的关键位置,就要做不成男人,这娘们是故意的吧。
“刺不中吧,告诉你,大爷我那是没认真,我认真起来,你是得跪下唱征服的知道不。”楚方得意了起来,对着树后面容冷峻的安娜提雅娜嘲讽了一句。
安娜冷笑着,手掌朝着枪跟一掌拍过去,只见树上的叶子开始飘落。
“恩?你这是干啥?制造浪漫的氛围么?”楚方伸出手掌接住了一片叶子。不明白她这是做什么,继续嘲讽着说道:“做女人啊,应该温婉如水,像你这种外国妞,在我们华夏那都是嫁不出去的,天天玩枪,你以为你是女张飞啊。”
“还瞪我?枪被树干卡住了吧,就说了这种长武器啊,不好用。”楚方倚在树上手指在空中晃悠,神情很是得意。
树干开始摇晃,上面的叶子已经掉光了。
楚方没有在说下去,稍稍转头,迎面而来是银闪闪的枪尖。
“艾玛。。”楚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招吓得一个趔趄,也真因为身体偏了这一点才刚好躲过安娜的攻击。
“啧,很灵敏啊。”安娜啧了一下嘴,在一用力,树干又断成了两截。楚方的身影完全暴露在了她的面前,一览无余。
安娜的枪冲着他就横扫了过去。准备一枪将他拦腰斩断。
“铛”清脆的钢铁碰撞声,安娜的枪并没有刺中,而是被一个金属物体挡住了。
是一把扇子,通体精钢的扇子,楚方的拿手武器。
“嘿嘿,现在就让你看看我的厉。。。。哎?”楚方的大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安娜一掌枪柄用力一推,借着冲力,他感觉周围的画面都在倒退,安娜的身影也在他的眼中越来越渺小。。
楚方揉了揉眼睛才发现是自己被打飞了,而裤子已经粗糙的枝干快磨破了,要不是因为是布料,就差起火花了。
楚方连忙吧钢扇插进了地面,才让身体停下不用撞到后面的障碍物被撞吐血。
“你在那么轻浮,纵使你很强,还是会死的。”安娜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她说着华夏语有一股额外的味道。
“哎呀,那么认真做什么,如果事事都认真对待,那人生多无趣啊,所谓是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楚方干脆直接就躺在了地上,自在,懒散。
“那你加入赤线做什么。”安娜问着。
“无聊,赤线的目的性让我有了一点兴趣,想着如果有点事情做,总不至于太过于无聊。”楚方又坐了起来,盘坐在地上,用手臂支撑着下巴仰视着不远处的安娜提雅娜,说道:“你呢,一国的公主,还是最为繁华国家的公主,为什么要做骑士?这种中世纪就已经被淘汰了称呼。”
“为什么?”安娜一愣,她为什么会成为骑士,她自己都有一点模糊了。
那是一个战争的年代,她出生于北欧,她母亲是北欧人,但当时北欧适逢战乱,她母亲一路辗转来到了中东,带她去找她的父亲,谁知到了那里战争更加的激烈。
今天还是活生生的人,很有可能,明日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这样的情况,安娜小时候见过的实在是太多了,那些死去的人有欺负过她和她母亲的,也有帮助过她和她母亲的,刚开始还会悲痛,后面就是麻木了,她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祈祷一日的平安。
至于寻找父亲,她都不做思考了,在这种地方,她那从未谋面的父亲是不是还活着都说不准了。
战争会停止么?安娜思考过,从六岁思考到了十二岁,战争没有停止,不断有人出生,又紧接着有人死亡,就好似是一个无法停滞的轮回一样,幸存的人,每过一日都是赚到了。
在朝不保夕的日子担忧的久了,对于安宁就会更加的向往。
终于大规模的战争爆发了,两军交战,作为无辜的平民也总是会被卷入其中,期待的久了就变成绝望了,战争是不会停止的,死亡是不会结束的,安娜小小年纪对于战争便有了定义。
可就在硝烟弥漫之处,她遇见了一队的人,她们不属于任何一边的阵营,同时也不会帮助任何一边进行战争,他们所做的就是看见一些来不及撤离的平民,无所谓是哪一边,只要是战争以外的人,遇到危险,她们就会施以援手。
安娜也是如此,她也被卷入了,她现在仍然庆幸,如果不是那一队人及时赶到,她和她母亲可能就没命了。
她们被带到了一个地方,里面都是落难的人,两个国家的都有,在那里无所谓国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