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悟空至了宫门外,言于使者言之:“可通报汝王也,有东土大唐之僧人者,将去西天取经也,至此倒换关文。烦听所请,莫阻善途。”这使者听了悟空之言,转入宫内至陛前,言于那个妖王言之:“启奏陛下,宫外有僧人,言其自东土大唐而来,将前往西天取经,至此通换关文,是以传报。”这魔王言之:“宣其进宫。”那使者领旨,复转至宫外,宣三藏法师师徒四个并真国王进宫。
进得宫门内,这真国王见其江山在而王已换,正是个物是人非不堪视,斗转星移难忍见也。
这国王看得那旧之亭台池苑,视着那旧之宫人使官,心中甚悲,自思,想寡人之铁打江山,铜铸社稷,只以为可得万年之保,不想却为这妖怪所夺,实是可恨,可叹,并可悲也。
这国王面有戚色,前数步便左右观望,面有不忍之色。悟空见之而劝,小声而言之:“不可生此悲色也,只恐为那妖怪所识者。”那国了收了悲心,敛了悲貌也,言之:“师父,实是见景而生感也,若是这妖怪拿不得,此江山只好奉与其,何惜也。”悟空言之:“陛下不须忧也,老孙耳中有金箍棒在也,若是拿得出,拿那妖怪也只在反手之间,定可助陛下重登大宝,复归龙位。”这国王听了悟空之言,方稍放下心中之思,将僧巾正了正,遮了其面目,正随悟空至这金銮宫而前之。
这个正殿之上者,列着文武百官,看上去好不严整,好不气势。悟空自队列中出者,至驾前而不言语,并不拜也。
早有官员嗔之,言于悟空:“何方来之僧人,见吾王尚不拜,甚是佝傲无礼也。”这魔王亦稍作色,问悟空:“前所站之僧人者,何方所从来也?”悟空言之:“自南赡部洲东土大唐贤王李世民皇帝驾下将至天竺大雷音寺佛祖前求真经者是也。因至此邦,将倒换关文,穿此邦而复西。”这妖王言之:“好个不知礼的僧人,汝自大唐来,纵大唐是大邦者,亦与吾国何干?非通国事,亦不朝贡,就何以大唐之僧人者而小视吾国乎?”悟空言之:“想汝不知也,古人早有云者,国之大者可为尊,国之小者自是卑。若是尊者为王父,若是卑者称臣子。汝国实小国也,于吾大唐国之前者,自当称臣称子,吾拜何为?当须汝相拜也。”殿下众臣听悟空之言,皆以其不知礼而甚妄者,这妖王亦恼而有言于悟空言之:“甚是狂悖也,众卿可将这狂妄无礼之唐朝僧人者拿下,以治其罪也。”就有官员上前将拿悟空,不想悟空使了个定身法,从文武百官并侍卫者,皆不能动也,定在驾前,只有眼珠可转,直似偶者。
这正是个,百官殿前做木偶,众侍驾下成雕塑。这魔王不想悟空竟有此术者,急而起之,将使妖法以拿悟空也。
悟空暗将耳中所藏之金箍棒备之,只待其前者就取出,以击之也。悟空自知,这金箍棒实是千钧之力,魔王纵有通天本领,一击其必不能受,就可拿之。
不想魔王尚未离驾,太子自驾后转出,扯其衣而言之:“陛下不可也。”这魔为其所扯,滞而停之,言之:“有何不可也?”这太子言之:“早听有自唐朝来之僧人者,将至西天取经也,此是其成正功果之作者,怎可阻者?这僧人想是不知吾国中之礼仪也,故而说出此无礼之言者。陛下可莫怪也,只将其关文倒换,令其离此则可。”这魔王闻之,气方息而言之:“可将汝之关文拿上,与吾视也。”悟空正已备好了金箍棒,只待这个魔王至此就击之也,不想为太子所阻,而事不成也。
这太子本是好心,只恐那魔王使手段伤了三藏师徒,并不知悟空之手段者,实不在其下也。
悟空拿通关文书与那魔王看,魔王视之又言:“不知唐僧为何至西天取经也?可言其事,若是属实,则可放之。”悟空言之:“吾之师父者,本名唐玄奘。因受王者封,又名唐三藏。与王为御帝,取经西天往。若言取经因,可听老孙讲。大唐有魏征,在朝做丞相。受了天使职,将斩老龙王。那龙遂托梦,救命求唐王。已许龙王请,不想天难枉。唐王羁魏征,对弈在殿上。魏征伏案睡,梦中斩龙项。那龙以为冤,幽冥言阎王。遂拿唐王至,前其问其祥。唐王言前事,又得判官帮。离得幽冥司,重又得返阳。为超众鬼魂,水陆起道场。请得众僧至,大德是玄奘。法事已作了,菩萨现天上。言有真经在,西天雷音藏。玄奘遂辞别,从此离大唐。至得两界山,救了悟空降。收了大徒弟,从此在其傍。又至云栈洞,并过高老庄。收了猪戒,已有徒弟两。三至流沙河,见有妖魔样。其就是沙僧,收之西天往。三徒俱已收,师徒四个帮。此便是前者,听之可甚详?”那魔王听之,又言:“且慢,汝之四人者,正是师徒也,然则所从者何人?不知其身份,自是不可放其过也。可令上前,自言其何所从来者。”这真国王听之,只恐前而为其所识,惧而不前,那魔王更疑。
悟空言之:“不须疑也,此是吾之向导,只因其曾至西天,知其所由之途,故而从之。若是言其何所来者,汝可听之,吾将言之。”那魔王言之:“可自言,莫迟滞。”悟空言之:“这个童者是在宝林寺所收之从者侍者也,若言其之来历者,可细听之,这个侍者并不坏,虽无度牒在其带。本是此方之居者,其运不顺遇妖怪。五年之前天大旱,国中无雨人民哀。王者焚香并请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