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这一切皆是幻觉那我自认为我所创造出的寒意幻境其实就是对我自己的考验。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这剑灵猛兽又如何能完全免疫的了我的幻术?
一朝惊醒顿觉天清地明,索性我不再与这剑灵争执,转而走到那寒雪之中,我自己破我自己的幻境,也就是我破不落尘剑灵的幻境。
果然是如此,当我自己深深处在这寒意世界中时,时间空间一切的概念都模糊,只觉得一朝百年,一夕百秋。
时间是最让人受折磨的了,在它的指引下我的一切都会慢慢暴露出来:杀人的冲动,百无聊赖时的无所事事,既有落寞孤苦时的苦中作乐,又有悲上心头时无故落泪……
我原想着自己再走一遍自己的幻境也不过如此,却是我低估了这幻境本身,哪怕是我自己创造了它,我布置了所有的场景,我将我受到的所有感触都放在这个幻境之中,却也不能自我解脱出来,或许死人头说的对,我从未走出来,亦是从未放下我的过去。
刺骨的寒风不及无望无援的寒心,一片空白的世界亦是勾起对五彩缤纷现实的渴望,一次又一次无望又一次又一次渴望。时间就这样将我的一切,一点一点消磨掉。
无人说亦无人听我说,无人陪亦是无人可以陪。就这样一个无言世界无声世界让我丧失一切感觉,听不到说不出,动不了不想动。
死人头再也没有出现,哪怕我千万次的呼唤他也如同石沉大海般杳无音讯。
睁开眼睛的我已经看不到颜色变化,太久了实在太久了,我甚至不知道我是否还能控制我的身体。
……
只是凭着仅剩下的一点思维能力以为过了千万年,就是这样的一个千万年我什么也没了,喜与悲或激动冷漠都没了,现在我十分能理解当时那些和尚是如何发了疯的。
又是很久很久。
我忘了,我忘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忘了我要去做什么,只无尽的循环中将每一个一朝一夕荒废掉。
“或许如今最应该做的就是将这一切放下,我始终没有找到办法,可能我就要死了,你说的我应该是做不到了!”这是应该是我最后一次与死人头讲话,在这期间我有无数次与他说话,他从未理过我,“对你的恨和不舍我都会记在心里,再见了朋友!”
以前听说和尚们将坐化看作是是无上的光荣,如今我已经准备好了。
一切又回到原点,就像是一个梦一般,我出生时的样子,我上学时的样子,我在社会上闯荡时的样子,遇到祖巫师父时的样子,遇见那些朋友、我的爱人、我的敌人时的样子,无数的事、无数的人就像一个幻灯片似的,在我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播放。
没有气再进入我的身体里,我死了。在这幻境之中我竟然还有灵魂,我的意识又转嫁到了我的灵魂上,脱离了我的ròu_tǐ,看见了一切,血迹未干的地面,猩红着双眼的剑灵猛兽。我自认为的千万年却是什么也没发生。
我有一次走到了那剑灵猛兽的身旁,可能现在它已然看不到现在的我了,而我的遗体就在那个寒冷的世界里被风干成干尸。
我忍不住抚摸了一下它的鬃毛。很诧异,它感觉到了我在抚摸它,即便是我只是一道魂它也一定是感受到了。它看着我,褪去了双眼的血红,身上的毛发一点一点的剥落。
慢慢的它变成了一个女子,一个没有面目的女子,“你唤醒了我!”
“可能是吧!”我回答道。
“你是个好人我感受的到!”
“谢谢!”
她看着我,没有在说什么,只双手捻决挥舞着长袖,道道似水涟漪回荡开来,这一整片白色世界渐渐变得生机盎然起来,五光十色的花草树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出来。
“很漂亮!”我由衷的说。
“是吗?说我还是说这里的景儿?”这剑灵猛兽化成的少女竟然冲我开起玩笑来,要知道之前我们还是拼命的。
我笑了,她也笑了。当涟漪漫过整个幻境世界的时候,我眼前只看到一阵白光,亮的刺眼。
一切都消失了,我看了看眼前的一切,还是那个灵位牌子后面我的手碰到了不落尘剑,血流了出来。
“都消失了?我还没死?”我几乎是喊出来的。
“快看你的眼前!”死人头平淡说道。却是我低头一看一把透明中带着微微淡蓝色的三尺长剑出现在我面前。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死人头说“这不落尘乃是神物它所铸成的宝剑自然非同一般,据说要想这不落尘打造的兵器认主就必须要通过这把武器的考验。”
我笑了笑说道“之前我看不到这把剑如今却看到了是不是说它已经承认我了?”
死人头没有再说什么,却是忽然这不落尘剑冲天而起中,悬挂着在半空中,发出道道亮光,照的我暖意洋洋。
一位面shú_nǚ子从剑的亮光中走了出来,“你通过了我的考验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主人。”说着在半空中单膝下跪于我。
“赶紧起来!”我赶忙上前扶她。
“谢主人!”这女子极为恭敬让我很是不适应,“主人,我在这里等了许久终于让我等到您了!”说着话的工夫这女子竟然泪撒当场。
“你不要哭,有什么话且跟我说!”
在许久之前,当时正是个相对混乱的时代,却是那时起就有岭南一说,只不过那个时候道佛之间争斗不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