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乙旗和魏西寒各自找了个掩护,仰躺在地上,又找来些枯枝将自己埋起来,放平了呼吸,这样就差不多了。
一会儿的功夫,能听到有马跑步的声音,待那声音过去之后,曾乙旗翻身起来,准备跑路。
“你去哪里?”魏西寒问。
“盘石镇啊?”
“就这样去吗?”
“那还怎样?”
“我是说,我师叔要抓到你,你怎么办?”
“抓到就抓到呗,我又没有做什么杀人越货,离经叛教的事情。我只是协助你逃跑而已,最多训斥两下,打我一顿咯!又不是我要逃跑。”
“你可以不用救我的。”
“江湖中人,哪能见死不救,既然你都留言‘救命’了,是不是,哈哈哈哈,”曾乙旗想,这感觉还蛮好!“你还不走?你师叔如果没有追到人,肯定会回头来找,你不怕?”
“有什么好怕的,我师叔又不是我仇人,我只是不想跟着他练功而已!抓住了最多训斥两下,打我一顿咯,呵呵!”魏西寒学着曾乙旗的口吻说话,“你还不走,等下打你一顿,至少把屁股打烂哦!”
“那你还写‘救命’二字,你不知道这两个字的意思吗?”曾乙旗有些气愤,也不理他了,沿着斜坡往山下走。
“本少爷给你个表现自己的机会,你可别得瑟,你去哪里啊?”
曾乙旗懒得搭话。
“你等一下,我身上的东西还没有卸掉呢,等一下!……本少爷叫你等一下,你没听到吗?”
“你再这么大声,你师叔就听到了!”
“我们这是往哪里去?”魏西寒果然声音低调了很多。
“山下?”
“你不去盘石镇了吗?”
“你烦不烦啊,认真走路,等下真滚下去就麻烦了。”
“你说清楚我才好走路撒,你叫什么名字?”
一听他问名字,曾乙旗就来气,这个浑人,闯了这么大祸事,牵扯到这么多人,居然连当事人的名字都不知道,真是太气人了。
“曾乙旗听过没有?”
“没有。”
“你这个家伙,你故意的吧!你不知道吗,就是你告状说我跟古子剑两人一起欺负你,导致你集贤山那帮老家伙抓了个把柄,搞出这么多事,你还说没听过我的名字?你还是跟你师叔去练功得了,别跟着我。”
魏西寒想了想,好像是听过曾乙旗的名字,不过他对于祝融山闹大的事情是不知情的,不能怪他。当日他跟羊忿说了要教训古子剑的事情,集贤山知道后就出面了,他爹反而把他关在家里,现在又直接弄到盘石镇来,他确实知道的不多!
“你是不是要去南面村吃酒席?”魏西寒也不想那么多,眼前要紧。
“你怎么知道?”
“我肚子饿了。”
“你~”曾乙旗确实要去南面村,因为一来与盘石镇方向相同,二来肚子确实饿了,再有就是他估计司马箭不会在那里。
“你放心,我师叔不会在那里的,他吃饭都是打猎打来的,不会去吃人家酒席。”
“不用吃饭,他在那里守株待兔总行了吧?”
“也不会,他刚才没有追到我们,就会想到我们躲在凉棚附近,他会花一点时间在哪里搜查我们的踪迹,为了迷惑他,我刚才将负重往山下扔了。在他没有搜到人的情况下,他会去找来集贤山在这边的情报人员,再来找我。所以现在去吃饭肯定没有问题,怎么样,是不是佩服少爷的分析能力?”魏西寒得意的看着曾乙旗。
“你还是把地形分析好,别滚下山去了!”
南面村谭员外家办喜事,全村人都去吃酒席,那么热闹的地方一下就找到了。到了谭员外家附近,魏西寒不走了。
“进去啊,怎么不走了?”曾乙旗问他。
“你去吧,吃完带一份打包给我即可。”
“这是什么情况?你不是分析了你师叔不在里面的吗?”
“你放心,我师叔肯定不再里面。只是君子不食嗟来之食,本少爷怎么能上门乞讨。你记得带个鸡腿出来!”
“你这是什么思想?谭员外家的酒席是嗟来之食?我打包给你的谭员外家的酒席饭菜就不是嗟来之食了?”
“你快去吧,我等你,都饿惨了!”
曾乙旗是有些不能理解这公子哥,自己一个人去了。谭员外家摆了几十桌,门外还有人张罗着外面的人进去吃饭,也不管认识不认识,进去皆是客,还不收礼。曾乙旗当然大大方方的走进去,还看见上午遇到那挑夫和农妇,便也凑过去和他们坐了一桌。
“今日这饭菜还真是丰盛啊!”
“是啊,这是谭员外家的大喜事,哈哈哈哈,”那大嫂边吃边说,“谭员外可是附近这一带最有钱的人,只可惜一直都没有子嗣,而今终于有了个儿子,当然是天大的喜事。你不知道,他求神拜佛都不知道烧了多少高香。去年,他家二奶奶听人说十方寺的送子菩萨非常灵,带了五担香去的。这次十方寺还真灵,次月,二奶奶就有喜了,真是菩萨保佑。”
“真是大喜事啊,连礼金都不收!是有钱人!”
“你小伙子总谈钱干嘛呢!”大嫂有些微恼,她二人也都是空手来吃饭的,“那两个苦行道人呢?”
“对了,我得打个包,带给他们吃!”
村外面,魏西寒看着曾乙旗包的一碗饭,发牢骚了,“我不是说了让你带个鸡腿的吗?”
“还鸡腿呢,有的吃就不错了,我还给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