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雨越下越大,铁索桥上早就没有了行人。谢江和游溪云两个人顶着大雨回到了临江楼。一路上,虽然雨水打湿了谢江全身,谢江却一门心思,只是回想着茶铺的武斗现场,想着刘公子带着受伤的躯体消失在雨雾中的背影,还有留在茶铺里面的李老板的尸体。
楼里面没有几个客人,只是楼上大厅有一桌,是吕贺和采画他们,还有吕秋生吕舵主和另外一个中年人。谢江和游溪云上了楼就看见吕贺一个人低着个头站在桌子旁边,采画也不说话,只有小武哥在找吕舵主敬酒。看见他们两个回来,小武哥马上喊道:“你们回来了,来,拜见一下吕舵主和李员外”
“你们今天去哪里玩了?都不叫我们!”采画见他们过来就发问了。
“我们去通货门那边收田螺。”谢江老实回答。
“哼,去外面玩也不叫我们,活该被雨淋,”采画好像还有气。
“呵呵,你们错过好戏了,你知道李进那个混蛋今天过来了。”吕贺说道,好像不是在罚站一样,不过他顺便看了一眼吕秋生,见吕秋生也在瞪他,也就不说话了。
“他们来闹事了吗?”
“他们那里敢,见吕舵主在,老老实实喝了个茶就走了,真是天生的混混,扶不起的阿斗,”还是采画神气。
“你们今天收螺怎么样?”小武哥老练,马上扯开话题。
“今天只有一个人送了一点点,那边出了一点变故。”
“没关系,这样的下雨天明天应该也不会晴,明天也不会有几个人来吃螺的,来,都到桌子旁边来,谢江来喝口热茶,小心感冒了。”
“谢谢武大哥。”
“那边出了一点什么变故?”吕秋生看了看游溪云,然后看着谢江问。
谢江刚准备回答,就想起他答应了芙蓉姑娘走的时候提醒他别把现场说出去的事情。谢江看了一下游溪云,见他没有做声,想着自己也不好回答,尴尬了好一会没有出声。这吕秋生也是老奸巨猾的人物,马上又说道:“你们整个下午都在那里吗?”
“是的。”
“刘公子经过通货门的时候你们也在?”
“是的。”
“那边的打斗过程你们都看到了?”
“是的。”谢江心里嘀咕:你丐帮消息通天下,怕是没有你不知道的吧!
“刘公子受伤严重吗?”
“哪个刘公子?”吕贺还是忍不住插话进来。
“刘抡,刘公子。”
“刘公子剑法如何,与游少侠比较,孰高孰低?”这句话是问游溪云的。
“刘公子剑法稳重,内力深厚,我未必能抵挡的住。”游溪云答到,谢江也觉得是这样。
“游少侠谦虚了,以游龙剑之精绝,怕是刘公子的紫盖山绝学也未必能赢得了。”吕秋生喝了口茶,见游溪云不答话,继续问话:“刘公子受伤严重么?”
“看上去好像很严重。”谢江是这样想的。
“刘公子也受伤了,那还有谁受伤?”这次是采画问的。
“我只知道刘公子受伤,其他人就不知道了。”
“还有谁在那里?”
“那些都是我不认识的人,”谢江讲实话。
“一个你都不认识吗?”采画也是认真的。
“不认识,只认识茶铺的李老板。”
“刘公子受伤是内伤还是外伤?”吕舵主见采画问完了,才问游溪云。
“可能都有,”游溪云回答。
“其他的人是谁啊,吕叔叔?”采画找着吕秋生。
“据城里的消息是说,刘公子被人围攻,其中十几门蓑衣人没有出手,真正打斗的是六个人,刘公子以一敌五。”
“那些人武功怎么样?若是普通人,我也能对付,”采画来了兴趣。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五个人可不是简单的人物,若五个人同时出手,我和你爹可能都应付不了。”
“什么是人这么厉害,你告诉我啊!”
“好好好,我说,江伢子,你看到的五个人是不是一个骑马拿半月戟的人、一个拿着大斩刀的青衣人、一个披头大汉、还有两个和尚?”
“是的,就是他们。”
“若是情报不假,这几个人应该就是江湖中的日照金戈王昌浩、重门切高斩、楚囚于盛和参差和尚。这几个人同时出手则说明这个请人的人也应该是极厉害的人物了。”
“这些都是江湖中的大恶人?”旁边的李员外一直没有说话,但是听吕舵主说了这么些名号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
“对了,谢江,你们是怎么回来的,他们没有为难你们?”小武哥问谢江。
“没有,他们打完就都走了,大家都或多或少有些伤害,他们也没有人管我们,打完就走了。”谢江说的是实话,却看着游溪云,不知道芙蓉姑娘的事情该不该说。好像这个吕秋生吕舵主也还不知道芙蓉姑娘在现场的事情。
“吕叔叔你快说说,这个日照金戈王昌浩他们都是些什么人?”采画急道。
“他们也不是都是什么大恶人,只能算是亦正亦邪的人物。”吕秋生对那位李员外说,“这个日照金戈王昌浩就住在麓山南的演武堂,从小爱好武学,找了很多人学艺,后来家产败光后还真找了一个好师傅,学了一身真本事。很少听说他涉及江湖中的事情,为人很有原则,也算是江湖中年轻又武艺高强的少侠。”
“那另外几个人呢?”
“重门切高斩是近两年才有些名气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