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楼,潭州城东南角上一个古戏台。听说以前这里住了一个大官,非常喜欢听戏,专门在其府邸边建了一个戏台,就是现在的南楼。再后来,中原皇帝查得这位大臣有谋反的想法,就将其满门抄斩,将人头悬挂与南楼以示警告,然后一把火烧了其府邸。附近的达官贵人怕跟这位官家有瓜葛,就都搬走了,这里就留下了南楼和搬不走的穷人。后来丐帮将这里利用,很轻松就在潭州有了一个据点。
南楼成为了丐帮潭州分舵的所在之后,南楼又热闹起来。戏台过年过节也有戏班来唱戏,听戏的人则锦衣变青衣,也经常有些武林人士来往于南楼。一次丐帮聚会,有一位丐帮长老看见在戏台上练功的采画,讲了一句:“好精彩的飞雁步”。于是,江湖就有了‘南楼飞雁’的传说。
下午,天气晴朗,适合出门游玩,特别是山水之间。半山亭也是景色宜人,万物复苏,丛山尽绿。小松鼠也开始在古松上面游玩,虽然树下面有人,还有一只鸡,道林寺后面一只鸡在找食。
岳麓山里面怎么会有一只鸡,这不是山鸡,这真的是一只鸡,是一只红冠少毛的鸡。
武沉阁和游溪云还在亭子上闲聊,采画和吕贺掐架还拉上了谢江。
“老慢,你说我的镖准不准?”
“你别扯他,你真的是不准。”采画的飞镖确实射不到吕贺,因为从他俩掐架中可以看出,肯定以前不知道射了多少次了,但是吕贺完全是哪种从来没有被采画的飞镖射过的感觉。
“你射飞镖射的准么?还敢说我!你这只死鹤、鹤、鹤!”采画急了
“虽然不会飞镖,但是我扔石头都比你准,知道不!”
“那你敢不敢比一比啊!”采画那嘴角就弯了。
“比就比,谁怕谁啊!”吕贺入套了。
“好,你看那边有只鸡,你要是射死它,我就请你吃南楼叫花鸡,怎么样!”
“好,我今天就请大家吃一次这个南楼叫花鸡,采丫头你看好了!”
“等一下!”
“两位大哥哥,你们帮我作证”,采画是要把吕贺套牢:“要是你没有射死,被我射死了,你就怎么样啊?我们的鹤少侠?”
“你想怎么样吗”
“那只鸡会不会太远了?”谢江想打圆场,那只鸡离半月亭差不多三百步,毕竟吕贺是兄弟,他也没见吕贺射中过这么远的东西。
“我想怎么样你就能怎么样么?算了吧,三天,你这三天老老实实听我的话就好了!要求不高吧,鹤少侠?”采画瞪了一眼谢江,然后笑着问吕贺。
“好!”
然后大家看向那只公鸡,吕贺心里量了一下远近,平时也有用石子打过鸡,但是这么远还是第一次。他甩了甩手,松一松膀子,然后摆了个姿势就将一个石子扔了过去。应该打到了这只鸡身边,这鸡“喔!喔!喔”跳了起来,就开始跑。
“哈哈,没有打中!”
“这有什么,你射啊,看你射的中!”鸡跑的飞快,吕贺心想:你也打不中,最多我们打平,你高兴个什么!
世间的事情总是不随人愿的,采画的飞镖比想象中的厉害,鸡倒下了,死了。
“哈哈,那只鸡怎么不动了,死了吗?”采画取笑吕贺,那场面让谢江都不忍看了。
“哼,还不一定了,你怎么知道它就死了”,吕贺嘴硬,“我们过去看!”。
鸡躺下的地方离道林寺后门围墙才十步之遥,但是到他们这边倒是超过三百步。吕贺绿着个脸走前面,采画在后面嘲笑他死鸭子嘴硬,谢江三人也跟了上去。
五个人还没有赶到,从道林寺后门出来四个汉子已经先到了。
“大红冠死了,快去告诉李爷。”有一汉子蹲下来看过这只鸡后喊到。
“这只鸡是你们的么?”采画问。
“这可是李爷的‘红冠’,是你们谁射杀它的?”蹲下看鸡的坦胸汉子问。
“是她,是她的飞镖射的,你看那只镖,哈哈哈”吕贺笑弯了腰。
“是姑奶奶射杀的,怎么样,呵呵,你承认是我射死这是鸡啦,死鹤!”
“你放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说你想怎么样吧。”吕贺冲汉子,可能刚才忘记了打赌的事情,脸上有点挂不住。
“记住就好,我等下再找你!”采画笑完了吕贺,回头看向这坦胸汉子这边,“姑奶奶射杀的,怎么样,多少钱一只赔给你!”
“小乞丐,李爷的鸡,你们可赔不起!”这汉子瞄了一下谢江他们几个人,然后看着武沉阁,“小武哥,你说是吧!”
“李进在哪里,让他过来。”小武不动声色。
“你放心,李爷还在拜佛,马上就来了。”
“坏人也拜佛,没用的。”采画嗤笑道。
“小姑娘嘴巴很坏啊,是没有用,我的‘红冠’都被你们杀了,我刚才还在里面拜佛保佑我的‘红冠’旗开得胜呢!哼,小武哥也在啊!”道林寺后门鱼贯走出了十几个人,说话的是走在最前面的一个青衣年轻人,留着八字须,吊脚眉,精瘦的脸,看着小武哥。
两个魁梧大汉跟在后面,两汉子光着膀子,那手掌握拳只怕比饭碗还要粗。
再后面却是一个白净标致的公子,头戴白幞头,手上收了一把红竹扇,腰带上还挂了一个玉飞天,看了一下那只‘红冠’,然后就看着采画。
走在这位公子后面的青衣人最吸引谢江他们注意,因为这个人手上有一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