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都市现代>老公死了我登基>82.协议&重编&堡垒
的孩子都比别个的亲。练竹本就因娘家败落,在夫家妯娌面前不硬气,娘家还行这等下作事,她拿什么脸见人?

管平波见练竹不高兴的模样,知道她不想提此事,便不接茬,只管催饭。珊瑚忙摆了饭来,桌上有一道白辣子炒腊猪耳,替管平波挟了两筷子,缓和气氛的道:“前日做了一碟子,你只嚷不够吃,今日婶婶特吩咐了厨下,叫多做些,尽够你吃的了。”

管平波笑着对练竹道了谢。练竹板着的脸方松动了些。气氛诡异的吃了饭,练奶奶硬是坐在正厅里不动,似要同女儿耗到底的模样。雪雁在管平波身后捅了一下,示意她去帮把手。管平波只得道:“姐姐,我早起读了一句书不明白,你此刻得闲替我解么?”

练竹尽量语气平缓的道:“哪一句?”

“不出户,知天下;不窥牖,见天道;其出弥远,其知弥少。”管平波道,“此句我怎生都解不通。常言道妇人头长见识短,盖因囿于内宅之故。还说皇子生于宫廷之中,长于妇人之手,故不知世事。可此句怎生又讲不出户亦知天下了呢?”

饶是练竹心绪不佳,也差点被管平波逗笑了,笑骂一句道:“你从哪里淘腾了《道德经》来读?你才多大,就能读懂那个了。你非要读男人的书,正经读四书去,那上头才是道理。这些书,想不明白便不想了吧。”

管平波本来就是来岔话题的,便哦了一声,换了个《大学》的句子问。可怜她背得的文言文本就少,《大学》还忒浅,只好挑着看起来难的话。三五回后,练竹也看出来了。管平波哪里不懂?她懂的很,不过是想把今夜混过去。她正不想跟亲娘对嘴对舌,乐得跟管平波讨论学问。到底是两个读过书的,说话歪楼也歪的精致,一拐就说起了诗词。一屋子文盲听的头昏眼花,全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讲些什么。

就在此时,窦宏朗回来了。进门就道:“你们两个开学堂呢?老远就听你们说什么‘故敲单枕梦中寻,梦又不成灯又烬’。我并没有出远门,怎么你们还怨上了?”

练竹瞪大眼:“你甚时候竟也读诗词了?”

贝壳笑嘻嘻的道:“怕是城中哪个花娘写在帕子上的吧,叔叔你可露陷了。”

还真是!窦宏朗被一语叫破,死不承认:“胡说什么?前日听三弟念了两句,有些意思,便记住了。”又笑向练奶奶道,“岳母今日来走走?那敢情好,我近来忙的没功夫照管家里,劳您老看着些。”

练奶奶忙道:“今日来不单为走,还有件事求姑爷。”

练竹脸色一变,练奶奶却已直直说出来:“我这外甥女没了爹妈,无处可去,不知姑爷家能否收留?我问阿竹,她偏要等你回来才肯做主。”

窦宏朗自来不大把女人放在眼里,不待练竹说话,随口就道:“这有何难?留下便是。”

窦家大宅依山而建,虽大致分了前后院,却是错落有致。彼时建筑都有规制,什么品级用什么院子。那些个五进大宅不是有钱就能盖的。便是天高皇帝远,也无需自找麻烦。故窦家只把外墙圈起来,内里依旧是一座座的一进小院。管平波昨日是坐轿而来,不曾见过窦家风光。此时随着人往前头去,瞧着周遭风景,倒有些许前世逛过的公园的意境。心中暗赞一声漂亮!比她原先的家里好太多了。

来到古代,方知何为闭塞。幼时上学读书,见到“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只觉得画面感十足,美不胜收。到了古代,才体会到这句诗里包含的是何等的富贵。来了十五年,还是头一回见到后世习以为常的亭台楼阁。风景秀丽的豪宅,的确看得人心旷神怡。

并非管平波多么嫌贫爱富,实在是时下的“贫”出了她的忍耐极限。这种贫穷是绝望的,没有上升通道,没有原始资本,鸡都养不起。她曾为了改善生活,软磨硬泡的求人赊了两只小兔子给她,想着兔子吃百草,漫山遍野的苎麻可当饲料,勤劳不能致富,总能多沾点肉星吧?好容易养肥可以吃了,谁料街坊欺负她家人丁稀少,半夜里十来个壮汉撬开了门锁,硬是“偷”了去。她再是凶悍,也不能单挑整个村子。乡间没有正义,没有律法,所有的利益,有且只有暴力可以维护。这种暴力,并非个人的勇猛可敌。她打遍乡间无敌手,不也一样被人钻了空子么?即便有幸嫁入了豪门,若不能让窦家成为自己力量的基石,一样只有任人鱼肉的结局。

管平波心中叹道,时势比人强呐!

一路想,一路行到了窦家正堂。堂前悬了一匾,上书“威风堂”三字。管平波心里咯噔一下,但凡士绅豪族,其匾额多是仁义道德之类,唯有匪类喜用诸如“聚义”“威武”之类的字眼。联想到昨夜的厮杀,她不得不考虑到自己落入贼窝的可能。

管平波吐出一口浊气,心中再叹世事无常。幸亏此时没有大烟馆,料想窦家不是卖大烟的,不然让她这个因缉毒壮烈了的边防武警情何以堪!

进到正堂,窦向东坐在主位上喝茶。一夜没睡,他有些苍老的脸上挂着两个黑眼圈,神色上却不见太多疲态。因昨夜一场变故,管平波还未向公公敬茶讨红包。长于乡间,更不大通此时的礼仪,全不知该对窦向东行什么礼。索性就随便道了个万福后,直愣愣的站在了厅上。

管平波在观察窦向东,窦向东也在瞧管平波。窦家人手充裕,天未亮时就把剩下的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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