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徐良起来去敲独孤存的房门。
敲了半天也没人回应。
“刷刷…”
屋子下面传出微微的破空声音。
徐良扶住一测定栏慢慢的下了楼。
屋子底层已经有几个女人在开始忙活着做早饭了。
见徐良下来,她们都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再询问了下昨晚的睡眠度。
徐良推搡笑了笑,而后就将酒馆房门打开,外面的空地上,独孤存在练剑。
上下行至,犹如水中微点,轻挑而起,不带有微波震荡。似如止水,却带着微微涟漪。
独孤存练完一套,单手将剑扶立于背后,一只擦了擦额头的汗。
“不错嘛。”
徐良依靠在斜门上,眼睛看着独孤存,嘴角露出微微的笑意。
“随便练练而已。”独孤存将剑插入剑鞘走进了屋子。
屋子里面,香儿端着一杯水递给独孤存:“侠士,练武难免口干舌燥,喝点水吧。”
独孤存抱拳谢过,而后拿过水来,一饮而下。
“侠士,早饭马上便好,还请稍等片刻。”
香儿继续说着,而后她看着徐良,“侠士今日可要去见薛公子?”
徐良看着香儿,而后他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确实有此番计划,如果在那蒲衙找不到刘远,那便去找那薛公子打听下情况。”
听到徐良可能要去找薛公子,香儿脸上出现一抹红晕,“侠士,我还有一事相求。”
“香儿姑娘请说,我能做到的必然倾尽全力。”
“我这里有一封信件,如果侠士见到了薛公子,还请代交于他。”
香儿说着便将一纸封递给了徐良。
徐良接过,一旁的独孤存眼里露出一抹偷乐的笑。
“如果见到,此信一定传达。”
徐良将信件收进自己的衣服里面,而后他又看向外边,外边飞过一只怪异的鸟儿。
因为进城只能在下午,所以徐良此刻倒是有大把的时间。
跟独孤存随意的吹嘘着,独孤存倒也是一个夸夸,言辞之间皆有夸大之意,与先前的一本正经截然不同。
隔离会儿,丹恩老头和达家下了楼。
丹恩老头第一眼就看见了坐在位置上的徐良。
里面笑嘻嘻的说:“平安回来了,看来这几天我的祈祷没有白费。”
“祈祷……”徐良摇摇头,而后达家从一侧冒出,他嘴中连连:“对啊,对啊,丹恩老爷爷每天都会一本正经的跪在那里念一些我完全听不懂的词语。问他,他说这是在祷告!”
“去去去……一边玩去。”
丹恩老头似乎很喜欢达家,给了他一颗糖达家就跑到一边找香儿她们玩去了。
丹恩老头坐在徐良一旁,他看见一旁坐着的独孤存,眼睛微微一眯:“你就是那位找我买杏之人?”
独孤存先前并没有看丹恩老头,听见丹恩老头说买杏的时候这才转过头来,一眼瞧见,眼里大放光彩,随后站起走到丹恩老头的面前询问道:“老爷子,你那杏可真是美味,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吃到如此腌制的杏。”
“话说……”独孤存搓了搓手掌,一脸的意犹未尽:“你老那里还有吗?这次我多买一些。”
“没了。”丹恩老头唉叹一声,“都没了。”
“怎么会没了。”独孤存一脸的笑嘻嘻,“老爷子,你可别跟我开玩笑了,上次跟你买的时候,你那大缸里面可都是杏啊!”
“唉,都被烧了。”
丹恩老头再次哀叹一声,“杏树也被人给砍了。”
“谁做的,老爷子,我替你打抱不平!”
独孤存听见丹恩老头这话,顿时一股江湖气就暴了出来,我这暴脾气。
“那些人都被许侠士给消灭了。”
丹恩老头转头看向徐良,是这个给了自己两次生命。
“他……!”
独孤存看向徐良,一脸的不相信,“有这么厉害的吗?”
“厉不厉害你在洞里面没看见吗?”
徐良冷冰冰的对着独孤存一嘴炮轰。
“哼,你那是托我之幸运。”
独孤存双手交叠,而后头微微昂起。
徐良不去理会他,与独孤存相处的这十几天徐良就发现这家伙有些时候很是严肃一脸的冰冷,怎么劝都拦不住;但是过一会儿却又像变了一个人般十分的逗比,搞怪。
好吧,徐良在怀疑是不是大侠们都有这样的两种不同性格。
“饭好了。”
香儿端着菜出来,达家十分的懂事,枯瘦的双手捧着一碗十分淡的稀饭。
女人们都出来坐在了桌子上,徐良也在席间。
这件酒馆的主人已经死去,也没有人会经营,所以暂时并没有开业。
客人的生意也不做了。刚糟此大难,谁还做得下去。
饭菜很标准,一碗鸡肉,一碗牛肉,还有几两酒。这是特意为徐良和独孤存准备的,因为香儿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江湖人,尤其是侠客,对于酒肉是一顿不吃便无精神。
还有几个素菜,也算是这里拿的出手的了,毕竟老板已经死了,供货商也许久没来这里,也或许以都不会来这里了。
独孤存见桌子上面还有牛肉也不不客气,大口吃起来十分的放肆,徐良也没有阻拦他那会让人惊呆的吃相。
“酒中有肉为豪杰。”
香儿提起酒壶:“来,我替二位满上。”
徐良微笑着看着杯中那一微微清酒,独孤存则是一饮而尽。顿时他脸儿就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