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
五步一哨,十步一岗!
这天牢自然不是诏狱,而是魏忠贤设立的一个关押普通犯人的地方。
监管自然与诏狱远之不及,不过,也算的上是顺天府一处恐怖之地。
地煞缓慢走在阶梯上,毛皮革的靴子发出阵阵的声响。
这天牢修建在地下。虽然环境一般有些地方还需要火把的照亮,不过却是冬暖夏凉,犯人很少生病。
在牢头的一张桌子边上,两个狱丁正在喝酒吃肉。一根蜡烛伫立在充满着污垢的桌面上。
“来,喝一个。”一狱丁举着酒杯跟着另一狱丁碰撞下,而后将酒水一饮而尽。
这破地方,他们一直呆在这里。整日面对这些囚犯,也是无聊,除了喝酒吃肉外也就只能赌赌钱来混日子了。
脚步越近。
一狱丁听见了声音,而后起身查看,地煞已经找到了他的面前。
“大人。”
狱丁连忙跪下,他没有抬起头看眼前的人儿。这破地方常年不见大官,或者说大官都不想在这里来。
“起来。把门打开。”地煞缓慢说着。
狱丁连忙站起,将地煞前方的铁门打开。
地煞缓慢走了进来双眼环顾四周,最后目光落在那张老旧的桌子上面。
两个狱丁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口水咕噜咕噜的吞个不停。
喝酒是违规的!
而他们桌子上还有酒壶!
地煞视线在桌子上方停留了会儿而后往前走了几步。
两个狱丁这才送了一口气。估计是放过他们二人了。
二人跟在地煞后面点头哈腰,地煞问:“那鼹鼠关在那里?”
“鼹鼠!”两个狱丁眼珠子一转溜,话语先在自己头脑里面过了一番这才道:“大人,小人愚钝,真不知那鼹鼠是谁?可有名字?”
地煞瞬间看向那狱丁。那狱丁看见地煞那一双恐怖如斯的眼神顿时吓得发颤。
“鼹鼠就是鼹鼠,那配有什么名字。”
“是……是,大人说得是。”
地煞继续往前面走。
另一个狱丁拉着先前额头冒着冷汗的狱丁小声道:“鼹鼠应该是几日前被抓进来的人。”
“你说阎山?”狱丁询问,“那人确实是要犯,但是我也没听见有人叫他鼹鼠啊!”
“你个呆瓜。”另一个狱丁猛地在他头上一拍,“那人被抓进来后千岁那边不是来了人对他严刑拷打吗?当时那人叫得才叫一个惨烈。当时我巡查牢房从那方过去,隐隐约约听见那些人骂他臭鼹鼠!”
“今儿来的这位爷明显比几日前来的人级别更高。这些人那想听那些下等人的名字,估计都叫鼹鼠勒。”
“你去禀告狱头。我带这位大人去见阎山。”
两个狱丁分开。一人到地煞面前笑嘻嘻讨好道:“大人,那鼹鼠应该就是那阎山,我这就带你去。”
“好。”转悠了半天找不到人的地煞也得把b装完啊,原本心里微急,不过这狱丁此番话语算是解围。
阎山的牢房是单独一间的。所以在天牢的上方,那些地方卫生比较好,但是关押的都是些在天牢比较重要的人。
地煞跟着狱丁走上阶梯,而后来到一处单独的牢房。这些单独的牢房看起来爽,但是这只是表面,厉害的是这些牢房外边都是一套套的逼供系统。
老虎凳!千斤顶!碎骨石!逼供的刑具数不胜数!有些刑具上面布满了暗淡的鲜血,还有些刑具已经锈迹斑斑。
就连狱丁走过这些刑具道地方都是浑身颤抖。
恐怖,狱丁见过这些地方的恐怖,所以更加的害怕,这是带着恐惧的潜移默化的。
“大人。前面那间就是关押阎山的地方。”
狱丁犹如哈巴狗般指着前方的一间牢房而后慢慢的打开。
大人,大人……”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一个胖胖的穿着狱头衣服的男子慢慢的跑了过来。
这个胖子就是这个天牢的最大官。
“大人乃是金贵之躯,怎么亲自开这种晦气的地方。”
胖子嘴上笑着,脸儿上满是抖擞着的油腻。
“田大人。”地煞显然认识这个牢头。这人是魏忠贤一个义子的舅舅,听说年轻的时候喜欢吃喝嫖赌败光了自己的家产,不过后来自己的侄子有幸做了魏忠贤的义子,这才混了一个官职。
“来询问些事情。”地煞说着,而后指指牢房。
“那大人小人就陪你一起了。”胖子笑着。地煞没有作答。
这件牢房四周都是用厚重道石头打造而成的,就连明朝最为厉害的炸弹都无法炸开。
地煞缓慢走了进去。里面有一个半死不活的男子穿着满是血污的囚衣躺在地上。
“啧啧……”
胖子一眼瞧见地上躺着的囚犯,顿时感觉一阵不适,他摸了摸自己的身子。
地煞略带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胖子倒是没看见地煞看自己的眼神。
狱丁走过去将阎山翻了个面!
顿时胖子又是吸了一口凉气,卧槽,这人身上遍体鳞伤是!
耳朵丢了一只,面部被揍得根本看不出来还是个人。
十根手指的小指母往手臂处弯曲,显然是被人直接扳断的并且没个直接也是被拔掉了,露出满是红色的挂肉。
“还活着吗?”地煞问了一句。那一旁的狱丁一脚踹在阎山是身上,阎山轻微动了动。
“他还活着,大人!”
“那好。吊起来,我要他清醒。”
“是。”狱丁将阎山托了出去绑在刑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