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一个反复无常的过程。
不知睡过去多久,徐良感觉到了一滴水滴打在了自己脸上,这是最真实的触觉感受,水滴缓慢划过脸部的皮肤,他就知道他活了过来。
缓缓睁开眼睛,却与心中所想的不太一样,因为在他面前呈现的不是一片光明,而是一片无尽的黑暗,他有些诧异,以为自己并没有真正的复活。
但是在下一刻,徐良便知道自己想错了,因为他能够清楚的听见四周的滴水声和触摸到大地的触感,这些都是灵魂无法感知到的。
那这里是哪里?他头脑里一无所知。
徐良想慢慢站起来,却还未站定身子一歪又倒了下去,徐良邹了邹眉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腿然后拿过来闻了闻。
果然,是鲜血的味道。
他的腿不知为何受了伤,可是他自己却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他想,或许是自己刚复活身子还有些机能还未全适应的缘故。
伤口流血不能不管,暴露久了会造成伤口溃烂,于是徐良想扯下一条衣服的布条去绑伤口。
“这......”
徐良在触碰到自己衣服的那一瞬间他再次疑惑了,怎么这衣服摸起来如此的粗糙,这种触摸的感觉就像摸麻布。
“算了。”徐良摇了摇头,放下了纠结的这个问题,当务之急还是先包扎伤口为好。
包扎完伤口,徐良大概也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了。
这是一个不知名的洞穴,而自己的伤口估计也是在这里面被划伤的。
至于为什么会在这里,徐良头脑里也是一片空白的,他现在也没兴趣去深究,毕竟出去是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
“有风!”
徐良微微感觉到有风吹过来拂在自己脸上。
他内心一阵大喜,如果有风就意味着这四周必然是有出口的。
而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找到这个逃命的出口。
由于不能确定洞穴有多少分支,徐良只能拖着身子凭借着微弱的风来辨别方向。
几经折腾,徐良也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几近绝望时,他感觉到风大了些。
这是个高兴的事情,徐良已经确定出口应该离自己不远了。
在怀抱着希望继续往前爬了一段后,他忽然看见一个明亮的洞口,洞口处布满了青苔,而青苔之上便是久违的阳光!
怀抱着高兴的心情,徐良爬出了洞口,洞口外,徐良一眼望去,山林青翠,鸟语花香,在不远处的边上还有一条不急的溪流。
徐良在洞里也不知待了多久时间嘴唇早已干裂,起先在洞里神经高度紧绷时他倒没感觉到什么,现在心里石头一落,顿时便觉得口干舌燥。
快爬动,徐良身子一节便扎进了水中便是一顿猛喝!
“这......”
喝得正欢的徐良猛然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他伸出双手不由得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水里的倒影。
这完全是一个陌生的脸!
慌忙之中,徐良又看见了自己的打扮,粗布麻衣,麻裤,头上还缠着髻!
这具身体活生生的看着就像一个古代的人,完全不具备现代人的特性。
自己现在到底是谁?徐良此时此刻产生了极大的疑惑。
猛然间,徐良想到自己在洞里摸到的一个包袱,起先是因为他觉得可能会有些用便背在了身上。
于是他连忙将包袱取下并快打开,里面除了有几件同样的麻布衣服外还有一面象牙器小牌子和一张纸,徐良先将衣服和纸放在一边后就将小牌子拿了起来,先看其正面,上面写着:“锦字伍佰2拾壹号。
徐良疑惑又翻其背面,背面赫然写着:“缉事旗尉楚浩悬带此牌,不许借失违者治罪!”
“楚浩......”这因该是他的名字吧,徐良心里想着他又摸到了牌子的左侧脊部有凹凸刻了东西的样子。
于是他将牌子拿近了看,上面有行浅刻楷书:“天启壬午年造”六字!
恍惚之间,徐良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他起先理解所谓的复活其实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复活,而是灵魂进入到另一个人身体中的复活。
而现在,他的灵魂应该是进入了这个叫楚浩的男子身体里面,再根据楚浩的腰牌徐良便可大概得知。这个叫楚浩的男子应该是一名明朝锦衣卫,并且校尉官衔,属于北镇抚司。
再看其腰牌上的“天启”二字,便可知现在的皇帝应该是朱由校,就是那个著名的木工皇帝!
“不是吧!我不会穿越到了明朝了吧!”
沉默良久,徐良抱头,表情十分痛苦,我特么怎么就被复活到了这万恶的封建社会了啊!
“啊!你受伤了!”
小溪外,一串铃音般的女声传入徐良耳朵。
徐良转头循声望去,现是一个估摸着十八岁左右的女孩子,女孩子背后背着一个药框,穿着一件粗麻布衣服织起的连裙,头后盘而上插着一只红色头钗,瓜子般的小脸蛋粉扑粉扑的在阳光下十分耀眼。
“没事。”
徐良面无表情摇了摇头。
“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没事。”
女孩子有些生气,随后他又看看了徐良,道:“我帮你看你一下吧。”
“你不怕我是坏人!”
徐良故意提高音调,现在他还不了解某些事情,所以戒心很大。
“不怕!”
女孩子撅了撅嘴,“我爹爹说,医者救济天下,无论他是什么人,遇到了什么伤害都应该救治!”
女孩子说着便将药框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