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妻子在哪?”
贾胡贵见北辰轩和徐良下来了连忙问,因为,在北辰轩,徐良身后他没有看见自己所熟知的妻子。
“我们尽力了。”徐良缓缓道,“她自杀了!”
“自杀了,怎么可能!”贾胡贵用力的抓着头发,一脸的痛苦。
“不可能的,她不可能自杀!”贾胡贵突然狂吼了起来,“你们是骗我的对吧!!”
贾胡贵意志已经崩溃了,他在幻想着徐良能告诉他,他的妻子没有死去。
“节哀顺变!”徐良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过去。
贾胡贵听后犹如粘糕般一软跪在了地下。
两名士兵将一块木板抬到了他的面前。
木板上覆盖着一块有些脏乱的白布。
贾胡贵哭了,他的悲愤响彻了天际。
小雨滴滴答答下了起来,打湿了他的衣物。
贾胡贵始终没有去掀开那块白布,他知道,里面是绝望,是最后的绝望。
隐隐约约间,她看见了个女子,女子站在远处,看着他微微笑着。
贾胡贵他想过去,女子却越走越远。
追不上了,累了,贾胡贵回过神来。
他哈哈笑了笑,任由雨点扑乱的打在自己脸上,从一侧的悬崖上跳了下去。
徐良和北辰轩,李存站在远处,他们无能为力,或许这也是贾胡贵的最好结局。
至少,在哪个世界没有痛苦,欺凌,他们两人可以一直到永远。
徐良派人在悬崖底部找到了已经死去的贾胡贵并在一株桃树下为他夫妻二人做了个墓。
碑文也是没有,上面只有几句话,是徐良提的,
“死生契阔,”
“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
“与子皆老。”
这也是徐良他唯一能为二人做的了。
转身离去,一阵微风拂过,徐良隐约间看见了两个身影,一男一女,相互挽着手臂,在远处朝他鞠躬。
………
………
带着剩余的几个俘虏,徐良回到了驻地。
明天,也就是期限的最后一天,杨国盛和廖栋要到了。
坐在军营中,徐良解下袍子,换上一身其它的衣服。
先前的那五名俘虏被关押了起来,徐良知道,或许他可以在他们嘴里得到些有用的信息。
来到关押俘虏的地方,徐良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五个俘虏都是面带惊慌恐惧之色,他们的情绪很不稳定。
徐良挑了个情况还算勉强的大胡子俘虏带到了审讯的地方。
徐良微微一笑,让大胡子坐在凳子上。
大胡子有些警惕怀疑,隔了会儿才坐下。
“找你来谈谈!”徐良微笑道,“放松点!”
大胡子眼里依旧有警惕之色。
“你家里有几个兄弟姐妹?”徐良笑问。
大胡子一愣,没反应过来,随后才道:“只有一个妹妹和家中老父亲。”
“我也有个妹妹。”徐良笑了笑,“我还准备打完这才战争回去看看父母和她,现在估计她都已经快十八岁了!”
徐良端起茶杯,想起自己已经块很久未曾回过家了。
当然,是楚浩的家。
大胡子听后,面无表情道:“我也很久没回去过了,都是这该死的战争。”
“你想她们吗?”徐良问。
“想,当然想,日日夜夜都在想。”大胡子这次回答很快。
随后他眼神黯淡了下来,自嘲笑了笑,“可惜被你们抓住了,也没用机会再见他们。”
“只是可怜了我那妹妹和老父亲。”
“我可以放了你!”徐良步入正题。
思念的情绪上来是对一个人最大的伤害。
“有条件的吧。”大胡子呵呵一笑。
“自然!”徐良点点头。
“如果你真能放我,我可以把我这知道的都告诉你!”
徐良一听,一笑道:“我说话算数。”
“那好,你要知道些什么?”大胡子诺诺着,与徐良达成一致。
“我需要知道你们军队的部署和领头,还有兵种和武器。”
徐良说出了问题,当然,这些问题都是这个大胡子能够说出来的。
倒是一些高级机密,像他这样的喽啰兵是根本接触不到了。
“我们军队部署这个我不太明白,不过偶尔间在营帐外听先锋大头领跟别的大头领讨论过。”
“他们说了些什么?”徐良问。
“说是夏镇必须拿下,除了四万兵马外,还从各地加收了船只,准备从水陆合攻。”
大胡子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楚,徐良则把这些都记住了,前些日子他就看过夏镇运河,这条运河确实是最好的进攻点之一。
“看来运河布防得更加注重了。”徐良心里想着,又问:“你们的部队总指挥是谁?”
“是刘将军,刘永明!”
大胡子说着,徐良一听摸了摸下巴,道:“就是那个被称为刀枪不入,攻无不克的刘永明。”
“对就是他!”大胡子肯定道。
刘永明谋略极佳,是一个很难对付的人。
随后徐良又问,“那你们武器都有些什么?”
“武器从蛮子那边买来了火炮和一些火枪!”
“还有投石器,和攻楼箭塔!”
徐良一听眉头紧皱,光这火枪火炮都不好对付,这箭塔就更不好对付了。
“没有其它的武器了。”徐良又问,他害怕大胡子遗忘了些什么。
“没了,我执行任务前就只见过这些,你们打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