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隐蔽!长弓手继续放箭,剩下的把你们手中刀枪都给老子拿稳了!等到这些乌桓狗贼冲进来之后,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看到自己身边不断有人倒下,其中一名身材高大的壮汉嘶声道。
壮汉乃是本地人士,年轻时也曾经参加过辽西郡郡国兵,不过后来年纪渐长,再加上当兵老是没有粮饷发下来,最终只能是自谋生路。
听到这名壮汉的喝令声,土墙之后一个个青壮立即开始进行隐蔽,然后等到门外骑兵放箭的空隙,再忽然冒出头来进行反击。
两刻钟之后,看到大门旁边的反击已经越来越弱,阿木古冷声喝令道:“上飞爪!把土墙给我拉倒!”
随着阿木古一声令下,后面大阵之中立即就有几十名骑兵飞马向前,然后将自己手中飞爪来回舞动,跑到土墙下方之后,立即一挥手扔出飞爪,然后紧紧扣在土墙最上方。
完成这些之后,几十名骑兵立即转身向后,然后努力催动座下战马狠狠拉住那些飞爪!
土坯堆建的墙体本来就不坚固,随着几十匹战马的全力拉动,一声轰然巨响之后,大门左边的一段墙体立即被拉倒在地!失去了土墙的支撑之后,两扇大门同样是轰然落地。
一时之间,青龙镇南大门已经彻底失去了防护作用。
看到大门已经破开,阿木古将手中狼牙棒高举,然后立即率领身后一众骑兵从大门处冲了进去。
半个时辰之后,整个青龙镇再次安静下来,不过这一次大街之上却是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具具镇民的尸体。
虽然青龙镇青壮全力反击,不过在阿木古等人的绞杀之下,最终还是寡不敌众。将青龙镇洗劫一空之后,阿木古下令大军原地休息两刻钟,然后继续赶往下一处镇子。
三个镇子原本就相隔不远,全部洗劫完也只是三四个时辰的事情,为了防止辽西郡郡国兵看出什么端倪来,阿木古将自己手下那些战死的骑兵尸体全部付之一炬,然后带上战利品越过青龙河,直接朝着白狼山而去。
乌桓人和鲜卑人之间本来就没有太大的差别,阿木古此次率军南下,五百名骑兵全都是按照乌桓人的装束进行打扮。而那些战死鲜卑人骑兵,同样是被阿木古下令直接焚尸,这样一来根式死无对证。
在阿木古的故意纵容之下,三个镇子都有一部分百姓幸存,等到鲜卑人骑兵离去之后,这些好不容易幸存下来的百姓立即涌向肥如县县城,然后将自己的亲身经历报告到县衙之中。
因为先入为主的原因,三个镇子的百姓全都是说那些骑兵乃是乌桓人,阙机这个嫁祸之计已经是完全成功了。
肥如县县令在得知情况之后,第一反应就是立即上报郡守廉翻。
三天之后,辽西郡太守府议事大厅之中。
太守廉翻狠狠一拳砸在自己面前桌案上,然后怒声道:“简直是欺人太甚!这种乌桓人完全没有把我们放在眼中!本官要亲自前去蓟县城面见州牧大人!”
作为辽西郡太守,廉翻虽然政绩平平,不过对于郡内百姓还是不错的,自从上任以来,整个辽西郡比起前几年明显是强了不少。
前不久刘虞召集整个幽州各郡太守前去蓟县城参加会议,明确提出要跟乌桓人和睦相处,采取怀柔政策对付他们。结果现在会议刚刚结束,乌桓人立即率军南下前来劫掠,对于廉翻来说,已经是彻底出离愤怒了。
看到廉翻一脸怒气,郡丞崔健皱眉道:“大人,辽西郡乌桓基本上都是丘力居的部属。此人虽然拥兵两三万大军,不过之前却是并没有吩咐大军南下进行劫掠,这次乌桓人忽然南下,会不会其中有什么蹊跷啊?”
廉翻尚未开口,军司马孔渠却是怒声道:“几百名乌桓人进行劫掠,这些都是那些幸存的镇民眼睁着看的清清楚楚!崔大人说这其中有什么蹊跷?难道是觉得那些好不容易幸存下来的镇民都在说谎不成?”
辽西郡郡治阳乐县位于最东部地区,阿木古等人率军抢劫的肥如县则是位于西部地区。为了亲自确认此事,廉翻在受到肥如县县令的禀报之后立即吩咐自己麾下军司马孔渠前去确认此事。
孔渠从肥如县回来这一路上,脑子里一直都是青龙镇和其他两个镇子的惨状挥之不去。此时听到崔健开口说其中有什么蹊跷,立即忍不住开口反驳起来。
崔健道:“我不是说那些镇民看到的都是假的,只是以我们对丘力居的了解,此人绝不会这么简单就派兵南下进行劫掠。他很明白我们之前之所以能够相安无事,就是因为他自己懂得克制。”
“五百骑兵南下能抢到多少东西?丘力居根本不在乎这些,既然如此他又为何非要冒着挑衅我们风险出兵劫掠?”
丘力居此人本就是从辽西郡逐渐发展起来的,所以郡城崔健对他还是颇为了解的。在崔健看来,丘力居派兵南下进行劫掠,这完全是没有必要的事情,因为抢劫到的东西根本不多,而且还极为容易得罪大汉朝廷。
听罢崔健这番分析,廉翻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这些南下而来的乌桓人都是来自某些乌桓小部落,丘力居本人并不知晓此事?”
辽西郡之中的乌桓部落一共有几十个,虽然实际上他们都被丘力居控制起来,不过其中一两个不听号令私自出兵,这也是能够说的过去的。
孔渠怒声道:“辽西郡乌桓基本都是丘力居的从属部落,如果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