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前辈有礼,小子司徒平见过前辈。”
司徒平所修玄功高深无比,怎么可能被魏枫娘的媚功迷住,见到魏枫娘当面,就从椅子上起身朝着魏枫娘一礼。
魏枫娘自恃媚功无双却没想到司徒平正襟危坐,竟是丝毫不受其影响,搔首弄姿好一会儿也不见他动摇,心中顿感无趣,闲闲几句敷衍的和司徒平聊了聊之后,就径直返回自己的寝宫熏风殿,再与自己的一众面首寻欢作乐,至于司徒平她则是叫仆从安排着下去休息,不叫他在自己眼前晃,免得自己忍受不住强行采补了她,平白恶了许飞娘,虽说近些年魏枫娘和许飞娘的关系冷淡不少,但是总是有一份情谊在,若是她对司徒平下手,怕是情谊不在还是小的,反目成仇可就着实不妙了。
这般想着,魏枫娘才轻易的就放过了司徒平,不然她看中的人,千方百计都要抢到,怎么会撩拨一番后就罢休了,这厢,魏枫娘离开之后,司徒平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他怕魏枫娘再待下去,自己恐是无法控制要对她出手了,玉虚道统乃最顶级最正统的传承,魏枫娘这等修习采补之术的妖人内气驳杂不已,自然是让司徒平厌恶不堪的,到这时他竟是有些后悔接下纸鹤前来助拳了,本以为师尊旧交应是旁门散修,却不想竟是如同魔门妖女一般,一想到此他就不由叹息起来。
司徒平来到之后不过数日就有许多妖异驳杂的遁光接连落到青罗峪中,一众妖人刚来就把谷中灵草灵兽霍霍许多,饶是魏枫娘也是心生怒火,好在一些名贵灵草珍奇灵兽她早早就转移到谷中深处,如此她才不至于当场发怒,反而是视若不见一般蝶袖翩跹往来穿梭招呼一众妖人,穷神凌浑虽然通身上下都没有什么厉害法宝,但是一身修为深厚早已证就地仙,他的人缘也非常不错,如此说来这些妖人在此时就显得尤为重要了,就算最后守不住,有这些炮灰在,自己当可安然退走,想到这里魏枫娘眼中一片冷然,面上笑意却越发浓郁。
“枫娘,毒龙恩师想来是不会来了,我发出去的传信纸鹤算算时日应当早就到了,如今却未曾收到师门来信,可见毒龙恩师不愿来趟这趟浑水了,也是当初许飞娘请恩师出山,他也不曾前往,如今也自是明哲保身了。”
正当魏枫娘与殿中众妖人侃侃而谈的时候,一身红袍的布鲁音加却突然闯了进来,他面上还带着几分羞愧,当初魏枫娘言及自身有难的时候,布鲁音加信誓坦坦说要请来毒龙尊者助她渡过难关,他却不知在五鬼天王尚和阳殒命两仪微尘阵后,毒龙尊者恨不得入地三尺,唯恐叫峨眉注意到,如今魏枫娘对上的是穷神凌浑,凌浑一向和峨眉关系亲厚,此次斗法定会邀来一帮峨眉的门人,想清楚其中关节,毒龙尊者要是肯来才是有鬼了。
魏枫娘闻言眉头一皱就欲张嘴呵斥,突然瞥见殿中有些妖人面色不虞,她眼珠一转就换上一副笑脸,“这有什么,尊者不来便不来吧,殿中汇聚了如此多的旁门与魔道的高手,区区一个穷神凌浑,又算得了什么!”
魏枫娘此言一出,果然殿中众人面色瞬间阴雨转晴,复又言笑谈话起来,这时她才轻呼一口气,而这时待在殿中一角的司徒平听布鲁音加提起毒龙尊者面色就是一寒,当初元鸿转劫之时,许飞娘曾邀毒龙尊者前去帮忙,然而他并未出现,回去五步云后,许飞娘就曾数次大骂毒龙尊者忘恩负义,言说日后定要找上滇西魔教让他好看,如此连带着司徒平对于毒龙尊者也没什么好感。
“好了各位,且就坐吧,也叫各位道友尝尝我这青罗福地的美酒佳肴。”
说完,魏枫娘走到主位坐下,接着把手一挥,外头就有众多仆从侍女鱼贯而入,把一应美酒佳肴奉上,如此酒过三巡之后,魏枫娘一改之前的媚态,把袖一挥就抖落出一卷图卷来,“各位请看,此乃奴家所修天书之上载有的一门阵法,此阵名唤荡魂红砂阵,乃是上古十绝杀阵之一,此阵有十个阵门,内涵荡魂蚀骨红砂,一入此阵便有阵阵汹涌魔音勾魂摄魄,便是不被魔音摄取魂魄也要备受遏制,这些红砂最能克制诸般法宝,寻常法宝落入其中一时三刻就会化成一堆废渣,若能布下此阵再有诸位道友相助,奴家必然能化险为夷。”
说完,魏枫娘也不收起阵图,只是把手一挥就有一团鲜红欲滴的红砂从她袖中飞出,然后悬在空中的阵图就落到众妖人手中,任由他们自行阅览,然后她又兀自施展一身媚功柔声细语道:“奴家若能渡过此劫,定会好好答谢众位道友。”
说着魏枫娘状似无意的显露胸前雪白,直叫殿中众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才罢休,等到阵图传到司徒平面前,他也不接过只是轻描淡写的扫了几眼,心下立时就有了成算,什么荡魂蚀骨红砂,明明是夺元红葵纱才对!
待到殿中众人都看过阵图之后,魏枫娘再一顿吹捧,众妖人就纷纷慷慨解囊奉上种种珍奇灵材供魏枫娘炼制阵旗,看起来殿中气氛和乐融融,细看就知道魏枫娘面上笑意从未到达眼底,而殿中众多妖人也是个个面色有异,显然是心怀鬼胎。
如此众人合力,不过月余就将此阵炼成,这时又有几位旁门和魔道的高手前来为魏枫娘助拳,其人分别是独角灵官乐三官,金神君以及赤身教教主鸠盘婆三人,三人来了之后,魏枫娘就将荡魂红砂阵摆了起来,青罗峪中依旧是青萝蔓蔓鸟语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