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出,焦阳和裕华真人同时抬头看向了卢燕,都是一副惊诧模样。
“你……”裕华真人似有话要说,可旋即,他瞥了一眼焦阳,就将话咽了下去。
他转而对焦阳说道:“好了,你退下吧。”
焦阳一脸惊惶,她实在不知道师娘卢燕的这句话是个什么意思,可既然师傅要自己退下,那她也只好先乖乖的告退了。
焦阳离开后,裕华真人这才将目光投向了卢燕。
“你这是生气了吗?”裕华真人不确定的问道。
“没有。”卢燕淡淡一笑,丝毫不见恼怒之意。
“那为何将衣裳……”裕华真人觉得,眼前的妻子,忽然叫他有些看不透了似的。
“她既然喜欢,就给她吧。”卢燕似丝毫不在意似的。
“那可是我们大婚时你所穿的衣裳,你以往不是最珍惜它了吗?”裕华真人忍不住问了出来。
“是啊……那又如何呢?不过是一件衣裳罢了。”卢燕说这话时,心中的凄凉便忍不住发出了一阵哀鸣。
都道是,女人如衣裳啊……
裕华真人却并未听出这句话中的深意,而他也没有继续追问什么,只静静地躺着。他和卢燕一坐一躺,却都缄默不语,一室的寂静,忽然就显得这石室里头十分的冷清。
秦歌和师傅师兄悠闲的喝完了茶,刚晃悠回了自己的小院,她前脚进去,后脚见那禁制一阵闪动。秦歌一看,见是金三两火急火燎的触动着禁制,于是便开了禁制,将金三两放了进来。
“呦,这莫非是良心发现了,所以想要给我分些个辛苦费吗?”秦歌打趣道。
可不想,金三两却是一脸的郑重之色,也不兜圈子,直接就说道:“刚刚得到消息,似乎是发现了陈师兄的踪迹了。在皇城。”
“皇城?”秦歌有些诧异:“陈师兄跑皇城去干什么了?”
她知道,金三两肯定已经打探好了。
“他似乎是去了一趟岳家。”果然,金三两是知道的。
“岳家?”
“不错,而且,还是那个即将要和花家结亲的岳家。”金三两补充道。
“咦?”秦歌觉得有些奇怪:“莫非是陈师兄和岳家有旧?所以这才跑去预备要参加那定亲之仪吗?”
“未曾听说。另外,时间上也不对。”金三两也有些不明白了:“花姚锦和那岳灵的定亲之仪,定在了下个月月底,而今天这才刚刚月初,算起来差不多也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呢,他如今被人通缉追捕,怎么可能就这么大喇喇的跑出来?这不是等着被人围堵了吗?”
其中许多想也想不通的地方,叫金三两百思不得其解,心里颇有些惴惴不安之感。
“看来,咱们需要走一趟皇城了啊!”秦歌心里装着事,便有些不安生的感觉了。夕阳梦沉的事,花姚锦莫名的和一个叫岳灵的定亲,陈彬也跑到皇城去了……多种因素集聚在一起,于是乎,秦歌觉得,实在该跑一趟才行了。
“我也正有此意。”金三两点点头:“所以这才跑来和你商量来了。”
他略一停顿,而后道:“不过,我师傅这两天正传授我一套术法,我还需将这套术法学好了,才能动身,你可要等我几天才好,咱们一起行动。”
秦歌点点头。她没说,实际上,她也是不能立刻就动身的。
今日多喝了她家大师兄萧闲几碗升级版的灵泉悟道茶,于是心中忽然隐隐有了些预感,似乎她离突破到筑基后期,也就不过三两日的时光了。这种时候,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才是首要,否则境界不稳,又要奔波赶路,实在难以预料,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而眼下,刚好金三两也提出推迟几日再动身,倒也正巧了。
花姚锦的定亲之日还早,夕阳梦沉的事情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而金三两又说,还未见陈彬离开岳家。
所以倒也不用太着急。
于是两人约好五日后动身,一起前往皇城。
金三两走后,秦歌便在院中的一张木榻上懒懒的躺了下去。
这说是一张木榻,可实际上,却是一截老树的树根,只不过被人按照原本的模样设计打磨了一番,而后就成了一张可以躺可以坐可以靠的木榻。
这件大家伙,是秦歌的二师兄钟平送她的乔迁礼。虽然并不贵重,可却也代表着一片满满当当的心意。
说起这个,秦歌不由得有些汗颜了。
自打拜在江城子门下后,她前前后后可是从师父师兄们那里得了不少的好处了,而反过来,她却还什么回赠也无。
她很是不喜欢欠别人什么,而这些礼物实际上也并不是什么亏欠。但天生就喜欢公平对等的秦歌同志,却还是心生一阵愧疚,似乎一想到这些礼物,就会有一种受之有愧的感觉。
思及此,秦歌在这木榻上,也躺不住了,于是腾的就站了起来,吓得窝在这木榻一角的天禄,整个就弹了起来:“咋了?”
“没事,忙你的去!”秦歌离开这木榻,向着自己的小楼走了过去。而心里则开始盘算了起来:“该送些什么回礼合适呢?什么时候送好呢……”
依然不刻意的去修炼,所有的心思和时间都花费在思考要给师尊和师兄们送些什么回礼才好,就这样,一夜过去了。
直到东方既白,秦歌才略感到了一些疲乏,于是就想要先休息一会儿,她走到床边,顺势就除去了自己的外袍,然后就向着那被她加厚加软了的床榻倒了下去,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