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刘正清长长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我后来才知道,那人说的话十有**是夸大其词,红灯照林黑儿等人是在之后的战斗中,被洋鬼子团灭的。
至于萧轩确实被关在狱中,现如今不知怎样了,但起码当时一定还活着。
可是玉瑶总觉得自己愧对于他,终日郁郁寡欢,忧思成疾,最终...
后来我便独自一人带着星儿来到静海做起了教书先生,远离这尘世间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
这一做就是十几年...
故事似乎讲完了,三人均是沉寂好一会。
此刻,陆于风再次开口发了问:“刘先生,您跟我们讲了这些,我二人究竟可以为您做些什么呢?”
颇有慧根的陆于风终于说到了问题的关键。
刘正清迟疑了片刻,有些犹豫,又有些忐忑地说着:“当年萧轩被关进了天津卫监狱,后来据说又转移到了津西监狱,现在在哪我也不是很清楚,但若活着的话,十有**仍在天津城中,你二人回去后可不可以托人帮忙打探一下他现在在哪?我好想临终之前见他最后一面,跟他说句对不起...”
这“临终之前”四个字太不吉利,但看他的样子却也时日无多,二人虽心知肚明,但也只得先安慰他不要胡思乱想,养病要紧。
接着,程佳月思索了好半天,也还是想不出自己家有何亲戚朋友在警察局、监狱这等地方工作。
这时,她悄悄看了一眼陆于风,却见陆于风好似胸有成竹地保证着:“好,刘先生,我答应你,回去之后,一定会托人尽全力打听他的下落...”
刘正清见他如此爽快地应了此事,忧郁之色略有缓解,并对陆于风道了很多句感激的话,这时窗外忽然传来了刘江星的声音,三人的对话只得暂时终止。
当程佳月和陆于风走出屋子时,夜已深沉。
他二人慢慢走回各自的房间,皆是没了欢喜的颜色。
此刻,程佳月见他如此沉默,便试问道:“你在想什么?”
陆于风愣在那,却突然好似想到什么,他拍了拍脑袋,回答道:“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萧轩的名字听着如此熟悉,我好似在哪听过或者见过...”
程佳月听他这样讲,只觉他是太过沉湎,入了魔,便轻轻地回了他句:“不要想了,等我们回去了,你直接托人打听便是了,对了,刚才看你的样子,好像很有把握,你到底准备托谁去帮忙打探呢?”
陆于风答:“自然是裴义了,我去年暑假还在他那实习了...”
这时,陆于风好似灵光乍现,猛地转向程佳月,抓住她的肩膀,激动地边摇动边对她说道:“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你记不记得一个夏夜,我们走到了聂士成的石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