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将一碗醒酒汤喂完之后,又去厨房端了饭菜上来,想着他醒来就能吃东西,有胃病的人不能饿。
琉璃在沙发里窝着,又不敢开电视,不知不觉睡着了。
暮色袭来,敞开的窗户吹进丝丝凉风。
在醒酒汤的作用下,文斯逆幽幽地张开了双眼,神态惺忪迷茫。
犹离散的梦方返回身躯,四顾茫茫,一时不知自已身在何处的迷糊样。
那个女人的味道无处不在,他在梦中见到她了,只是,他无论怎样挣扎就是无法睁开双眼,始终还是没有看到她的模样,只闻到属于她那似曾相识的淡淡体香。
他再次眨了眨那双看似细长而又多情的眼,花了足足有几分钟时间,他的脑回路才正常起来,眼睛看到的一切才是真实的,也知道自已是睡在房间。
看向沙发里睡着的白琉璃时,心里一怔,她怎么会在这里?
种种的不解和记忆,如川水汇海地聚在他的脑海中。
他想起来,他是因为白琉璃这个女人才一个人喝闷酒的。
在她身后的突起感让他害怕了。
这不是他的本意,他的心里只有六年前那个小女孩,他不可能再对别的女人有那样的感觉。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那样抱着她,无法避免地,心里再次涌起了一股熟悉的冲动。
就跟现在一样,看到她在沙发上睡着了,担心她受凉,冲动得想去给她盖被子。
不,他不能对她这么好!
他伸手紧按着双腿,极力想要克制要去给她盖被子的念头。
一遍又遍地提醒自已,她是白琉璃,不是你要找的琉璃女人,简直就是风马牛不及。
他认为自已一定是太思念那个女孩,才会对白琉璃有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举动。
他不能被白琉璃诱惑,他要找到拥有紫色琉璃的女孩。
动或不动?
找或不找?
该怎么去面对这一切?
矛盾似一盆闷火,在文斯逆心中燃烧起来。
六年了,他从来都没有放弃过找她的信念,也一直在付诸行动。
为什么白琉璃的到来,他居然有了一丝懈怠?
该是飞蛾扑火向白琉璃靠近?还是摒弃心中牵念?
这两个问题一前一后地拉扯着他,在他不知如何择抉之际,他居然下床,顺手拿起空调被向她走去。
他是在心中警告自已不向白琉璃靠近,可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起来了。
在看到放在托盘中的饭菜时,他总算给自已找到了个很好的理由,就是相互照顾,不存在任何感情的纠结。
她是来照顾醉酒的自已,那么,她现在累了,窝在沙发里睡着了,替她盖上被子也是理所当然。
在弯下腰给她盖被子的时候,似曾相识的味道又涌进了鼻息,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来。
她的眉间有些凉意,他的手缓缓地,顺着她的眉骨在游走,经过她的眉心,走过她闭合起来的眼帘,再到她如羽扇般的眼睫上小心地轻触着。
她睡得很沉,对于她的这一技能,恐怕世上无人能及。
曾经拖着她在地上走都没有醒来,他这样的轻触根本就是小儿科,所以,他完全不用担心她会醒来发现自已的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