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晚上,三人都没进屋,在外面冻了一夜。
他们靠在围墙上,不知道啥时候睡着的。
天亮以后,大街上到处是人,川流不息,杨天赐抱着两个女人睡觉的事儿,大家全看见了。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山民们议论纷纷。
这个说:“天赐咋了?为啥这边抱着小凤,那边抱着一个单眼皮女娃?”
那个说:“你们不知道啊,原来杨天赐从前混的是流氓团伙,那闺女叫小美,是他在城里的姘头。”
“啥?杨天赐除了小凤,还在跟别的女人好?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就是靠不住……。”
“这是人家的家事儿,咱还是少掺和……。”
一天的时间不到,小美来到旮旯村,跟小凤争夺杨天赐的事儿,就在村里传得沸沸扬扬,山民们都知道了。
同时,小美的出现还惊动了一个人,那人就是前任村长的儿子……梁超。。
起初,梁超只是听说一个俊丫头千里迢迢来找杨天赐,把小凤家弄得一团糟,鸡飞狗跳,他就很高兴。
只要是能跟杨天赐找麻烦的人,他都欢迎,敌人的敌人,是我的朋友嘛?
不如再添一把柴,加一把火,挑拨离间,让那女孩跟杨天赐大打出手,砍死他才好嘞。
那自己就一雪前耻了。
于是第二天,梁超就屁颠颠来找小美,想跟她煽风点火。
小美住进小凤家的第二天,杨天赐就下地干活了。
偏偏赶上种麦的时期,地里的玉米收完了,日子也进入了秋分。
白露早,寒露迟,秋分的麦子正当时。这句话的谚语是说,乡下每年到秋分的时候必须播种。
白露太早,麦子容易长窜,寒露又太迟,麦苗出不好。
大早上起来,一家人吃过饭,都下地种麦,杨天赐要拉耧,小凤要扶耧,小凤娘在地里播种。
三个人一走,只剩下了小美一个人,她感到十分无聊。
这个时候,梁超背着手,屁颠颠走进了小凤的家。
“家里有人吗?小凤……天赐?”梁超装模作样,明知道他们没在家,故意扯嗓子喊两声。
“谁呀?”小美的脑袋从窗户里探了出来,一瞅是个陌生人。
她才来两天,根本没见过梁超,不认识他。
梁超听到声音,仔细一瞅,眼睛就睁大了,嘴巴也合不拢了,下面悠地翘了起来,哈喇子能甩出去三丈远……。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丫头,小美弯弯的眉毛,迷离的眼睛,粉面桃腮,两行皓齿。
细细的勃颈下是一双微微鼓起的胸口,身段特别苗条,穿着也福气。
毕竟是城里来的丫头,干净,淡雅,俊俏中投过一股英气。
按说,小凤就够好看了,想不到杨天赐的另一个姘头会更迷人。
妈隔壁的,狗曰的杨天赐真有福气,身边的小姑娘一个比一个俊俏。
老天爷,你咋恁不公嘞?
这小子呆了,盯着小美足足看了好几秒。
小美从屋里出来了,磕着瓜子问:“你是谁?”
“我叫……梁超,是小凤的邻居……找他俩……有事儿。”梁超话都说不清了,结结巴巴。
他的魂儿都飞了,根本没在身上。
“他俩不在,下地干活去了?有事儿就去地里找他们。”小美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要回屋子。
梁超赶紧问:“妹子,你是……哪儿的人?”
小美只回答了他四个字:“管你屁事……!”
“你是不是杨天赐的姘头,跟他相好了?”梁超又问。
“无可奉告……。”小美还是回答他四个字。
“你跟小凤竟然一起和他好?”梁超也是个挨揍的脑袋,不走,偏等着挨打,就是倒霉催的。
小美说:“咸吃萝卜淡操心,滚!!”
梁超没想走,就这样走了,岂不是太可惜?
不如跟眼前的小妮子勾搭一下,说不定一勾搭,她就上钩了,转过头来做我的媳妇。那老子就发达了。
他光想美事儿,嬉皮笑脸往前凑了凑,说:“妹子啊,我好意提醒你一下,杨天赐可不是啥好鸟。自从来到旮旯村,他刨绝户坟,踹寡妇门,干了好多坏事儿,还调戏良家妇女嘞。
每天跟小凤喊炕,俩人曰起来没完没了,你跟他啊,真是亏大了,不如跟我,咱俩交朋友,我一定比他更疼你。”
瞧着女孩娇红的脸蛋,他根本控制不住,猛然上去抱了小美的腰,伸手就往女孩的乃子上摸。
哪知道小美忽然双眼圆睁,气运丹田,大喝一声:“臭小子!竟然占老娘的便宜,诋毁我天赐哥哥,去你娘个脚……!”
双手一掰,她立刻来个后勾脚。当!只一脚,梁超的身体就飞上了半天空。
“啊!”他一声惨叫,咣唧!摔猪圈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