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赐再次给警局打了电话,这次过来的是l市的警局,开来了四五辆警车,还有两辆救护车。
杨天赐把发现两具尸体的经过原原本本跟公安说了,公安一一做了笔录。
验尸官当场对尸体进行了检验,告诉他们,两具尸体已经死去好几天了。
而且在酒瓶子跟烟头上发现了黄鹰跟田海平的指纹。
杨天赐一听,跳着脚骂起来:“黄鹰!我曰你仙人的板板……有啥本事冲我来!为啥难为我的孩子跟丈母娘啊,老人和孩子都不放过,你不是人!!”
最后,警方的人离开了,小豆子跟梁超的尸体也被人抬回了家。
梁超的家里已经没人了,只剩下了他媳妇。
那小媳妇才二十来岁,看到梁超一家人死了个干净,当天就返回了娘家,再也没回来。
杨天赐陷入了迷茫跟纠结,他一边安排人寻找儿子跟丈母娘的下落,一边不得不料理小豆子和梁超的后事。
他的权利在村里比村长还大,全村的人都以他马首是瞻,再说小豆子爷儿俩全都死在了他家,他不得不担起一切责任。
接下来的几天,小豆子跟梁超的丧事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一点也不麻烦,买两口棺材,把尸体装在里面,棺材钉一钉,抬上山埋掉就算完事儿了。
尸体不用停留,警方已经拍走了照片,凶手也已经确定,就是黄鹰跟田海平干的。
只不过为啥小豆子跟梁超会一起死在小凤家的地窖里,全村的人就不得而知了。
后来的三天,小凤一直哭哭啼啼,想孩子想得痴痴迷迷,都要疯掉了。
女人哭得声音嘶哑,嗓子都红肿了,眼睛也像个桃子。
杨天赐只有劝她:“小凤,咱不哭,不哭,啊?孩子一定会没事儿的,你相信我,我也一定会把娃儿救出来……。”
第三天的早上,杨进宝来了,带着大队人马走进了旮旯村。
听杨天赐跟他介绍完一切,他的眉头就拧成了一个疙瘩。
“天赐,你俩别伤心,我敢保证孩子没事儿,完好无损。”
小凤哭哭啼啼问:“爹,你为啥要保证啊?”
杨进宝说:“你想想,凭着黄鹰的功夫,那天晚上潜伏进蔬菜工厂,一巴掌拍过去就行了,孩子瞬间会被他拍死,但是他没有那么做,其中一定有道理。”
“啥道理?”小凤问。
“他的目标不是孩子,而是我跟天赐。他想和我决一死战,利用孩子威胁。我一天不出现,娃儿一天不会有危险……。”
“可是爹,咱们不能这样一直等着啊,必须要找到他的老巢,消灭他。”杨天赐也心急如焚。
“不行!”杨进宝摇摇头:“任何人不准擅自寻找黄鹰。”
“为啥啊?”
“他的功夫那么好,见一个会杀一个,贸然找他只能会有更多的人赔掉性命,他已经丧心病狂了……。”
“啊!就这么等?万一娃儿饿了咋办?病了咋办?还有我娘,被他欺负咋办?”小凤问。
“你放心,寻找黄鹰跟田海平的任务,就交给我和你李伯伯,凭着我俩的功夫,一定可以将他们找到……。”
杨进宝拿定了主意,别人真的不行。
黄鹰可是高手中的高手,普通人就算找到,也擒不住他。
当天下午,杨进宝就出发了,展开了寻找孙子的计划。
公安在城市的各个街道寻找,在猫儿镇里寻找。而杨进宝就带人去了附近的村子。
结果找啊找,前面的三天,一直是杳无音信。
杨天赐跟小凤真是望眼欲穿……。
又过几天,老金从娘娘山赶来了,方亮赶来了,春桃赶来了,大孩二孩赶来了。
就是马二愣子,也带着媳妇朱二嫂跟儿子门墩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本来,这些人要一个月以后才来,吃杨天赐儿子的百天酒席。
可娃儿被人掳走的消息很快在娘娘山传播开来,这些奶奶们都为孩子捏一把汗。
于是,他们匆匆赶到猫儿镇,汇聚在一起,大家共同献计献策。
近百辆汽车,在方圆几百里的山村和乡镇穿梭个遍,仍旧没有发现黄鹰跟田海平的蛛丝马迹。
本来,杨天赐把希望寄托在了獒狗赛虎的身上,他拉着狗同样找了好几天。
可黄鹰跟田海平把孩子跟他丈母娘掳走的时候开了摩托车,没有留下任何气味。
所以,赛虎也失去了用武之地。
彩霞是七天以后从国外赶回来的,孙子失踪的消息也传到了美洲,有人给她打了电话。
于是,女人赶紧乘坐飞机,同样扑向了猫儿镇。
小凤见到亲婆婆,嚎哭一声扑进了彩霞的怀里:“娘!俺的儿,儿啊……我对不起您,对不起天赐啊……呜呜呜。”
小凤心如刀绞,对待娃儿比亲生的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