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长嘞丑,没有男人要,媒婆给过几次,奶奶的,白脸见到老娘就跑,我身上臭。”
三嫂的确很臭,估计生下来就没洗过澡。手腕子上一年四季有皴,迎面走来,那种味道熏死个人。
杨进宝忽然对佟石头产生了恨意,那老子是村长,却光顾自己挣钱,从来不关心群众。
娘的个脚!这个村长不称职,他咋还不死?
吃饱喝足,已经黑透了,三百多里的路杨进宝赶一,累坏了。
三嫂放下线拐子,首先跟男人放炕,铺开了被窝。
“进宝啊,晚上你就睡在这儿,钻嫂子的被窝。”女人。
“啊?嫂子,那你睡哪儿?”男人问。
“俺睡外面的柴房。”
“那怎么行!我是男人,应该我睡柴房,你是女人,必须睡炕。”杨进宝赶紧推辞。
“切!看不起我,远来的是客人,当然客人睡炕上了。放心,嫂子会把火炕给你烧得热热的。”三嫂完,果然搬起被窝到柴房去了,添上一把柴火,炉灶里的篝火熊熊燃烧起来。
俗话,立了春冻断筋,每年立春以后,气至少还要冷半个月。
五九半,冰凌散,过去五九,火炕也要再烧半个月。
三嫂太热情了,帮他铺的是新被褥,不但不臭,还有股香气,弄得杨进宝很不好意思。
气转暖了,柴房里也不冷,再推辞就没意思了,所以杨进宝心安理得躺炕上,闭眼睡觉,很快进去了梦乡。
太累了,不多会儿就鼾声四起,尿都懒得起来撒。
睡得正香,忽然不好了,被窝让人揭开,一股冷气冲进来,杨进宝打个冷战。
睁开眼仔细一瞅,吓得他魂飞魄散。只见佟三嫂光着身子,没穿衣服,正在往他被窝里钻。
女人一边钻一边:“哎呀好冷,进宝啊,受不了了,一起睡,抱一块暖和。”不管三七二十一,她上去抱了男人的身体,把杨进宝抱紧了。
“卧槽!嫂子你……干啥?”杨进宝吓蒙了,赶紧躲闪。
“冷啊,一块取暖。”女人在找客观理由,都他娘的六九头了,冷个屁?她就是想跟男人睡觉。
“不行啊三嫂,使不得。”杨进宝惊得魂飞魄散,撩开被子就要跑。
“哪儿走,你给我回来!”女人伸手一拉,又把他扯被窝里去了,伸手就扯他的衣服。
出门在外,杨进宝睡觉没敢解衣服,三嫂竟然要帮他脱。
“嫂子,你住手,快停手,我家里有媳妇的。”杨进宝赶紧求饶。
“俺知道你有媳妇,俺不,你不,谁知道?进宝,跟嫂子耍耍呗,放心,这次绝对不讹你钱,嫂子甘愿付出。”
杨进宝心:你稀得给,我还不稀得要!也不瞅瞅你啥质量?一身的味道跟从粪坑里捞出来似得。还有那咯吱窝,分明是个乱草窝,都生虫子了。
肚子上面的泥有一煎饼厚,两个喵咪也像两个黑窝窝,用手一摸都是皴。抱上她无疑是抱上了毒气弹,毒死我算了。
杨进宝叫苦不迭,三嫂盛情难却,推开怕伤着她的身,走掉怕伤了她的心。
留下跟她亲热……还是毒死我算了。
所他只能挣扎:“嫂子别,别呀,我有话。”
“你妗子个腿!有啥屁话以后,先跟老娘耍耍,多少年没遇到这么好的男人了,进宝,嫂子可稀罕你了……。”
佟三嫂一边催促一边过来亲男人,要吻他的脸,杨进宝将脑袋摆得像个公鸡,左躲右闪,就是不让女人靠近。
三嫂嗷一嗓子,干脆抱上他的头,一下子送前胸的沟壑里去了。杨进宝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跟去年三嫂把他拉屋子里一样。
那时候,女人也是这样用两个圆挤他的脑袋,还把他往炕上拉。
杨进宝差点被闷死,费好大的力气才把脑袋从女人的胸口上扥出来,唧!好像从地里拔出一个带泥的萝卜。
不是三嫂下作,她太需要男人了,没有男人的日子真的不好过。
杨进宝走一年,她想了一年,盼着这后生回来。
现在他忽然来了,比当初还有男人味道,她绝不会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