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孩的一日三餐全部有蕊供给。
每次吃饭,男人都被绑在桌子腿上,不能动弹,蕊一口一口喂他。
她对他细心照顾跟鞭打他丝毫没有矛盾。
那些鞭子,本来就是他欠她的,喂他吃饭,是因为他曾经是她男人。
别管你信还不信,男人就在那里,你的身子是他的,灵魂也分了一半给他。
一边喂,蕊还一边嘟囔:“你呀,有功了,当初俺吃饭,都是你家老婆儿从窗户口送过来,俺却要喂你,你多大的功劳啊?难道上辈子欠你的?”
大孩变成傻子以后,他的饭量大得惊人,每次要吃三个白面馍,喝一碗稀饭,再干掉半个白萝卜腌的咸菜疙瘩。
吃得多就拉得多,每次拉屎他都会喊:“屙……屙……。”
蕊知道他要拉屎了,就解开绳子,牵着手把他送到茅厕。
男人不能自理,每次女人还要帮他解开裤腰带,腰带拉开,大孩才蹲下去,噼里啪啦来一通。
拉完,他撅起腚,让蕊帮他擦屁股。
蕊没办法,只好帮着他擦,擦完再帮着他提上裤子。
不帮他不行,万一他拉裤子里,还要帮他洗,会更麻烦。
从茅厕回来,大孩乖巧地很,主动靠在桌子腿上,让蕊将他捆绑。
几下来,男人还被捆上瘾了。一不捆都不舒服。
他无怨无悔,只要蕊不离开,每来看他,他任凭女人糟践。
大孩也不是啥都迷糊,有时候还能保持一定的清醒。醒过来就流泪,觉得自己活该。
欠下女人的债早晚要偿还,捆就捆。只要她能回心转意,跟着他回野牛坡,咋着折腾都行。
几的时间,大孩都不一句话,蕊果然没有再打他,做的饭也香甜可口。
女人每次喂他,都是先用嘴巴吹吹,吹到不凉不热,有时候自己先用嘴巴试试温度。还担心把他烫着。
这种矛盾的心理,她自己也搞不明白。
白将男人捆绑,晚上就把他松开,蕊有需求的时候,就跟大孩睡觉。
就像当初大孩有需求的时候,强迫跟她上炕一样。
上去炕,女人反客为主,把男人抱上,变得很主动,大孩就跟她迎合。
蕊掰着指头算,自己在野牛坡的时候,被男人关了差不多三个月。她最多也就关他三个来月,不能多一,也不能少一。
她不想占他的便宜,公平就好。
大孩住进老宅子里的第七中午,杨进宝来看他,在外面拍门,砰砰砰,砰砰。
“蕊,你在家没?”
“在,在嘞!”蕊吓一跳,赶紧将手里的碗筷放在桌子上,解开束缚大孩的绳子。
她就怕杨进宝来,万一男人瞅到自己这样折磨大孩,鼻子还不气歪歪?
于是,她撒开绳子,把大孩搀扶起来,还帮着他整理了袖子跟脖领子。
“一会儿杨进宝来,不准胡八道,听到了没?敢泄露出一个字,还用鞭子抽你!听到了没?”蕊冲大孩警告道。
“嗯……知道了,媳妇。”大孩很乖巧,点了点头。
蕊这才整理一下凌乱的秀发,出来给杨进宝开门。吱呀,门打开,杨进宝果然一步跨了进来。
“哎呀进宝,你咋来了呢?”蕊的脸立刻笑得像朵牡丹花。
“喔,我来瞅瞅,看大孩缺啥东西不?”杨进宝问。
“哎呀,啥都不缺。”
“粮食够吃?”
“够,吃不完,他这儿不起火,俺经常在山神庙做好,给他送过来。”
“晚上大孩冷不冷?咱们这儿山风可大,被褥暖和不?”男人接着问。
“暖和!进宝啊,不用你操心,恁忙,还关心他?有俺嘞。”
“其他的用具少不少?洗脸盆子,牙膏牙刷买了没?”
“他是山里人,又不刷牙,买啥牙膏牙刷?”
蕊的是实话,山里人穷,全都是黑压根,黄板牙,九成九的人都不刷牙。
除了杨进宝跟巧玲,其他人觉得牙膏牙刷是奢侈品。
“大孩哥,你还好?”杨进宝冲大孩问道。
“嘿嘿嘿……。”大孩只是笑,算作回应,蕊了,不准他开口话。
“行!人胖了,容光焕发,蕊姐,你伺候他不错啊。”杨进宝还夸赞一声。
“他又没病,有吃有喝不干活,能不胖吗?”蕊咕嘟一声。
“哎呀,他的手上咋有一道伤口?”杨进宝眼睛尖,一眼瞅到了大孩手臂上的鞭子伤。
刚要过去卷起他的袖子查看,蕊赶紧阻拦了:“哎呀进宝,没事儿的,前他不心摔一跤,手上磕了一块,不妨事不妨事。”女人尴尬笑了。
“蕊姐,我研究过了,大孩是因为受到刺激,心结淤积,精神发生了错乱,他还有点弱智。可能智商超不过五岁。
也就是,他还是个孩子,身边离不开人啊?要不然这样,你别上班了,在家专门照顾大孩,饲料厂的事儿,我交给二愣子。放心,工资照发!”
杨进宝是心疼蕊,怕女人累着,因为她不但要照顾大孩,还要到工厂调配添加剂,盯着工人搅拌饲料,真的受不了。
可蕊却连连摆手:“没事的,大孩乖得很,绳子一捆啊,整不动弹。”
女人差点漏嘴,赶紧抬手捂了自己嘴巴。
“啥?绳子捆?你可千万别,这样他会受伤害的。以后好了,也会留下阴影。放心,我相信他会好起来,这种病啊,好就好,心窍通了,很快啥都知道。”
“但愿……。”蕊回答道,她还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