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原来是大娘啊,屋里坐,屋里坐。”巧玲赶紧招呼她,将老婆儿请进了屋子里。
憨子娘也不客气,拎着老母鸡进去了屋子。可老母鸡的翅膀上下一个劲地扑愣,弄了一地的鸡毛。
一屁股坐定,老婆儿就扯开了话匣子,问:“丫头,你咋知道我从前的儿媳妇叫彩霞?”
巧玲眨巴一下眼:“听根生说的啊,根生啥都告诉了俺。”
“原来是这样……。”老婆子点点头明白了,觉得巧玲真是根生的相好,因为一男一女相好,钻被窝里当然啥都说。
可她不知道从前巧玲跟彩霞就已经认识,两个人还是闺女的时候,跟同一个男人睡过觉。
“大娘,你喝水喝水……。”巧玲热情地招待她。
“闺女啊,你和根生好多久了?”老婆儿又问。
“嗯……两年了吧,这不,孩子都一岁半了。”
“这么说你俩……睡过了?”
“……。”巧玲没法回答,老婆子是农村妇女,张口闭口就是睡觉,弄得她很害羞。
“这有啥不好意思的,跟男人睡又不是偷汉子?谁还没个相好啊?我那相好年轻的时候也那么猛,憨子就是我跟那相好睡出来的……。”老婆子不但不知道害羞,还洋洋得意,跟捡到宝贝似得。
巧玲知道她说得是老范,当初的憨子就是她跟老范生的。
憨子是当初娶彩霞的时候死的,半路上去迎亲,被驴子踹一脚,一脚踹在了脑门上。
所以,那天喜事儿也变成了丧事。
没办法,谁让彩霞是伯虎星,谁碰谁死,谁娶谁死?
自从憨子死了以后,老范依然跟她旧情没断,她的生活也依然有那老头照顾。老范开了砖窑厂,目前的砖窑厂特别红火,不少挣钱。
“大娘,你今儿来俺家,有事儿吗?”巧玲问道。
“嗯,有事儿……我给你送只鸡,你炖给孩子吃……还有,我想给你说个婆家。”
“啥?说个婆家?大娘,俺和根生是一对,干嘛要跟俺说婆家?”巧玲吓一跳。
“丫头啊,你别做梦了,根生回不来了……。”老婆子说。
“你咋知道他回不来了?”巧玲又问。
“我当然知道,我那相好跟一个叫杨进宝的是朋友,杨进宝啥话都跟他说,目前的根生在一个叫娘娘山的地方,娶了杨家村的女村长,早在哪儿落户了……。”
“啊?根生真的回不来了?”
“是啊,那女村长可俊了,是个寡妇,听说还是杨进宝饲养场的总经理,一年的工资十几万,根生娶了那么好的媳妇,能回来才怪?早把你忘了……。”
“忘了就忘了呗,他不回,俺就住这儿不走,等着他回来。”巧玲没有哭闹,也没有生气。
她说和根生是相好,就是骗三十里铺那些人的。春桃和根生成亲的事儿,她早就知道了。
“闺女,你太死心眼子了,根生就是个薄情郎,难道你想守一辈子寡?还是听大娘话,找个男人嫁了吧?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女人没男人,不能活啊……。”
老婆子絮絮叨叨,第一次见面就让巧玲赶紧嫁人,她也是受人所托,故意撮合这桩婚事的,因为这附近有个青年瞧上了巧玲。
“大娘,谢谢你的好意,俺不嫁!”巧玲撅着小嘴说。
“丫头,不嫁人你就不……憋得慌?女人活着就该跟男人曰……谁不曰是傻子?对了,你从前和根生一晚上曰几回?”老婆儿又问。
“大娘你……俺没有和根生……那样过。”这下巧玲真的红了脸,本来就是编瞎话骗人的,她和根生也就见过那么几面。
“废话!你俩不曰,这孩子哪儿来的?别不好意思,男人女人都要曰的。”老婆子没有发现巧玲的窘迫。
巧玲是疯野,可一点都不下、流,她被老婆儿的下、流话弄得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大娘,俺和根生就是个意外,意外而已……。”巧玲不好意思赶她走,只能敷衍。
“意外个屁!别的事儿能意外,这种事儿也能意外?母狗不翘尾,公狗怎上背?你不同意,他能爬上你的身?你就别遮遮掩掩的了。”憨子娘认定巧玲就是和根生睡了,孩子就是证明,别告诉我这娃是你捡来的?
瞧你这乃子?恁鼓,像个猪尿泡,屁股蛋子也跟个碾盘似得,忽悠忽悠转……。这么好的身材,根生能忍住?不知道都扑多少回了。
“大娘,您别说了行不行?那个字……不雅。”巧玲警告她道。
“啥雅不雅的?曰就曰了,睡就睡了,这没啥嘞。当初我跟老范年轻那会儿,也经常偷偷钻高粱地,俺俩一弄就是一天,有时候加班加点,后半夜也弄好几回……。
给个痛快话,你到底同意不同意,同意我就当这个媒人,不同意我还不管了。”老婆子揣着手,瞅着巧玲鼓大的乃还有两个鼓绷绷的屁股蛋问。
“俺不嫁!您就别操这个心了,俺自己的事儿自己处理,没有别的事儿,你就走吧!”巧玲竟然生气了,他知道憨子娘这次来,女人就没按啥好心。
“哎呀丫头,你咋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大娘是为你好,怕你憋得慌……。”
巧玲眼睛一瞪:“滚!!你才憋得慌,你全家都憋得慌……把你的鸡拿走!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女人说完,连推带搡,将老婆子给推了出去。
憨子娘被推得趔趔趄趄,十分没面子,最后同样恼羞成怒:“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