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乡下,女人怀孩子期间,大人是不让随便瞎鼓捣的,因为担心孩子受伤,造成流产就麻烦了。
可马二楞跟朱嫂也顾不得那个,先得劲了再说……。
他俩在那边一鼓捣,巧玲娘就听到了,老婆儿根本没睡,跟特务似得在监视着儿子跟儿媳的一举一动。
老婆儿就非常生气,说:“娘隔壁的这是干啥?还没完没了了,把俺的孙子弄坏了咋办?不行,我要阻止他俩。”
于是,巧玲娘立刻爬起来去敲了儿子跟媳妇的房门,砰砰砰,砰砰:“孩儿啊,小心点吧,注意身体,可别弄坏俺的小孙孙啊……。”
老婆儿在外面呼喊,里面的马二楞跟朱嫂顿时吓一跳,兴趣全无,差点阳……痿。他俩赶紧停止了动作。
“娘来了,咋办?”朱二嫂问。
“不管她,继续……。”马二楞说。
“可娘在外面一个劲地喊,咋着弄……?”女人又问。
马二楞同样很生气,觉得老婆儿管得忒宽。
你管天管地,还管得住我跟媳妇鼓捣?
可别管咋说,老人是好心好意,他也不敢顶撞,只好趴在朱嫂的身上不动弹。
足足过去二十分钟,直到外面没了动静,马二楞这才耸动身体。
刚刚鼓捣没几下,外面又喊开了:“妮儿啊,娃啊,别折腾了,孩子吃不住嘞,再折腾俺的孙孙就没了……。”于是,马二楞跟朱嫂又停止了动作。
如此来回反复好几次,马二楞终于气馁了,好像一座铁塔,倒在了朱二嫂庞大的身躯上。
巧玲娘一晚上都没有离开,她还搬个马扎,靠在儿子跟儿媳的房门上,一边纳鞋底一边监督。只要里面有动静,她就扯着嗓子喊,警惕两个人要注意孩子。
你俩不让我孙子活,我也不让你俩得劲……!
第二天早上马二楞推开房门的时候,发现老娘还守护在门口,俩眼皮直打架,因为太累,大针还扎手指上好几个窟窿眼。
“娘……你这是干啥啊?”马二楞埋怨道。
老婆儿睁开了眼,怒道:“混账王八羔子,不顾及大的,你也要顾及小的啊!早说女人怀孩子是不能瞎鼓捣的,你就是不听。”
马二楞犟嘴道:“我就瞎鼓捣了,那又能咋?”
“娃没了咋办?以后想怀上就难了,难道你想断子绝孙?”老婆儿跳起来,恨不得用鞋底子抽他。
“娘,我知道分寸的,没用那么大的力气。”马二楞还想狡辩。
“没用力气也不行,总之,在孩子出生,满月之前,你不能碰你媳妇。”
“娘,可我熬不住……咋办?”
“自己想办法解决,愿意咋着咋着,有一点不行,就是不能乱鼓捣……。”
“行行行,不鼓捣了,中不……?我出去了……。”马二楞懒得听老娘瞎叨叨,扭头出去了。
骂完了儿子,老婆儿又来骂儿媳,走进屋子的时候,她发现朱寡妇没起,还在那儿撅着个腚。
老婆儿说:“二愣屋里的,你给我起来。”
“咋了娘?”朱二嫂问。
“你个小笔燕子,小浪蹄子!还没羞没臊了,为啥不听我的话,非要跟二愣弄?不把我孙子杀死,你俩不甘心是不是?不让老马家断根,你不舒心是不是?我瞧你就是没安好心!”
老婆儿气急败坏,哪儿顾得上儿媳妇的脸面?在生命的面前,啥脸面都比不上,所以她张口就骂。
朱二嫂也红了那张胖胖的大脸,赶紧解释道:“娘,不是俺,是你家二愣,不弄,他不行嘞……。”她干脆把责任全推男人身上去了。
“你放屁!母狗不翘尾,公狗能上背?你不勾搭他,他能爬上你的身?”
朱二嫂面红耳赤,不敢强辩,因为这是二愣的娘,她的婆婆。
娘娘山刚刚脱贫,从前的封建思想在她们的心里依然根深蒂固,好多儿媳妇不敢跟婆婆犟嘴。
在家里公婆就是天,赶在几十年前,儿媳妇早上起来,还要为公婆倒尿盆嘞,现在妇女的身份提高了,也才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娘,俺以后不敢了,保证不碰二楞,憋死他也不让碰,直到把孩子生下来,行吗?”朱二嫂偌大的个子,猛张飞一样,竟然被婆婆收拾得服服帖帖。
“这就对了,娘也是为了你俩好,为了你们的娃儿好,再说了,那种事儿也不能多弄……对身体不好啊。
女人吸走的可是男人的精华,这就跟井里打水一样,你天天抽,井水还不早晚被抽干?以后想喝也没有了。
这又好比是吃饭,按时按点才能胃病不患,你一口气吃撑,以后看到好东西也吃不成了。”
巧玲娘既是苦口婆心,又是煞费苦心,不仅仅担心儿子的健康,还要对儿媳妇谆谆教导。
朱二嫂连连点头:“娘,那晚上二愣子再过来咋办?”
老婆儿说:“从今儿起,我来你屋子睡,让二愣子到北屋跟他爹作伴,我在你俩中间打一堵墙,谁也不挨着谁,就不思不想了。”
朱二嫂没办法,只好说:“行!那今个儿晚上,俺就跟娘一起睡。”
果然,当天晚上巧玲娘就把被褥搬进儿子的房间,把儿子轰到了北屋,三个月之内想跟媳妇睡,没门!一切都要等到娃娃生下来满月以后再说。
马二楞半夜摸不到朱二嫂,就急得抓心挠肺,最后没办法,只好再次返回四水县去了。
朱二嫂把怀孕当作生病的笑话,也就此终结……。
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