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进宝吓得一溜烟窜回家,好像马蜂蛰了屁股。
被马采芹一通狂追,汗流浃背,跑进家门,一脑袋扎在了土炕上。
“进宝,吃饭了。”老娘在外面呼唤儿子吃饭。
“不吃!气饱了。”儿子在里面回答。
“不吃拉倒!省粮食,不吃饭你想上啊?”进宝娘不知道儿子搭错了哪根筋,跟谁志气呢。
“该怎么把马采芹摆平呢?该怎么把她闺女豆苗弄到手呢?”杨进宝爬被子上想开了。
他想了好几个主意:第一个主意,将豆苗咔嚓了,生米做成熟饭,只要占有了豆苗的闺女身体,就由不得马采芹得瑟。
山村里最看重女人的名节,为了闺女的名节,她只能委曲求全,将豆苗嫁给他。
第二个主意,拉着豆苗去私奔,走出大山,到城里去打工,三五年之后回来,早生好几窝崽子了,不答应照样由不得她。
第三个主意,把马采芹整死,可以在她的被窝里撒图钉,只要晚上老太太钻进被窝,扎她个屁股开花。
也可以在她的被窝里放只大老鼠,咬她个浑身烂疮。
还可以在她家厕所的尿盆上按钉子,马采芹拉屎的时候往上一蹲……立马帮她再开一只眼。
第四个主意就是巴结了,先把丈母娘的毛捋顺,哄她高兴巴结奉承,只要马采芹高兴,一定会把豆苗送给他。
硬来不行,只能动软的,别管咋,马采芹总是豆苗的娘,也是自己未来的丈母娘。哪有在丈母娘的被窝里放耗子、撒图钉的?
不像话……。
可以先帮她家劁猪,煽羊……豆苗不是她们家过中秋要杀猪吗?我先帮她家把猪杀了,老太太回来还不乐疯?
想到这儿,杨进宝呵呵笑了,赶紧收拾吃饭的家伙,准备下午到牛家村巴结未来丈母娘。
吃过饭,他背起了父亲留下的那套家伙什,继续屁颠颠走进了牛家村。
来到豆苗的家门口,他没敢进去,首先扒着门缝往里瞅了瞅。
“进宝哥!进来啊,傻站着干啥?”豆苗一眼发现了他,赶紧招呼。
“你爹嘞,娘嘞?母老虎不在?”杨进宝赶紧问,仍然担心马采芹用扁担揍他。
“爹娘都不在,到地里掰棒子去了,俺一个人看家……。”豆苗噗嗤一乐,知道老娘上午将男孩打怕了。
“哎呀,那太好了,先亲一口!”唧!他抱上豆苗又来一口。
不亲白不亲,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咦,真脏,弄人家一脸唾沫……。”豆苗赶紧躲闪,抬手擦去了脸腮上的唾沫,还在杨进宝的胸口上轻轻拍一拳,故意撒娇。
”豆苗,我想你,一刻不见也想得不行。”男孩可怜巴巴。
“进宝哥,你还敢来?就不怕俺娘用扁担再揍你屁股?咯咯咯……。”豆苗咯咯一笑,想起了男孩上午逃走时的狼狈样子。
“不怕,只要能见到你,打死我也不怕。豆苗,今下午我是来讨好你娘的,帮你们家杀猪。
对了,你们家有没有猪崽子要劁?羊羔子要煽?老母猪要不要播种?所有的活儿我都干了,你娘回来一定会乐死,同意你嫁给我。”杨进宝翘着二郎腿开始得瑟,因为这本来就是他的拿手好戏。
“嗯,俺家没有猪崽子,也没有羊羔子,不过有两只大羊,一公一母,就在圈里呆着呢?”豆苗赶紧帮男孩介绍。
“那行!我帮你家把它煽了。”杨进宝着,背着医药箱靠近了羊圈。
豆苗家的羊圈里果然有两只大羊,一公一母。那只公羊非常威武,脑袋上是两只尖尖的犄角,个头雄伟健壮。
凭着一个兽医丰富的经验,他知道那只公羊还没煽。
公羊就这样,长大以后必须要煽掉,要不然生理发育完全,整光想母羊,老蹦圈,跳出去跟村子里其它母羊玩耍,干那个事儿,不长膘。
直接把它煽了,断了它的根,也就对那个事儿不思不想了。
煽掉的公羊六根清净,清心寡欲,吃了睡,睡了吃,长膘就快。
煽匠的职责,就是让猪羊六根清净,专门断它们的根。
羊是非常聪明的,见到骟匠就害怕,瞅到杨进宝,大公羊吓得直往窝窝里钻,咩咩乱叫。
“是不是它?”杨进宝问。
“对,就是它。”豆苗回答道。
“别管了,交给我,保证你娘回来满意。”杨进宝着,嗖地拉出怀里一副皮囊。
皮囊打开,里面是他吃饭的家伙,呼啦啦一串刀子,大不同,长短不一。
有阉羊的,有煽狗的,有谯猪的,有煽驴的,还有煽马的……。
凭着这几把刀,杨进宝的爹老子杨招财纵横江湖几十年,为很多动物做过绝育手术。
从来都是母的一刀,公的两刀搞定,根本不用第三刀。
杨一刀的绰号,绝非浪得虚名。
名师出高徒,杨进宝身为杨家的唯一子孙,嫡传弟子,深得父亲的真传。
从前,他没少跟着爹老子下乡帮人为家畜作绝育,从来没有失过手。
杨进宝眼明手快,技术熟练,一下摸准了那把煽羊刀,叼在嘴巴上,袖子一卷跳进了羊圈。
羊圈不大,没有迂回之地,所以大公羊无处躲藏,伸手被他抓了犄角。
大公羊咩咩大叫,脑袋来回乱摆,一个劲地挣扎。
果然是神刀,只见杨进宝一使劲就把大公羊按倒了,一脚踩上羊脖子,大公羊就动弹不得。
然后他揪了羊尾巴下的两颗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