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亮还没完,找一根绳子,把麦花捆绑在了一张椅子,怒道:“不答应跟我走,这辈子你别想回去了,别想嫁给大孩!瞧谁耗得过谁?”
麦花说:“你弄死我吧,我不想活了……。!”
洪亮真的没打算弄死她,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的道理还是懂得,是想女人回心转意。
她一天不答应,他捆她一天,一年不答应,他打算捆她一年,直到她答应为止。
实在不行,捆着她逃走,浪迹天涯,跑到哪儿算哪儿……总之,他缠定了她。
他在屋子里虐待前妻,那个死党跟高飞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都是于心不忍。
高飞在外面拍门,劝道:“洪亮,适可而止,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出气的。”
洪亮怒喝一声:“滚!老子的事儿不用你管。”
高飞觉得洪亮忒不是东西,他够不是东西了,这小子他更不是人。
高飞见到女人,无非是炕,疼一下,爱抚一下女人,洪亮倒好,直接拳脚相加。
不但如此,他还脱下麦花的高跟鞋,用鞋跟在女人的脑门敲打,挖苦,讽刺,谩骂。
麦花一动不动,任凭他糟践,心里一声悲叹:这是命,命啊!!
她早习惯了这种虐待,而且男人变本加厉。
小慧当初这样被他逼走的,从前男人也是这样逼走了她。
人的性格是天注定,这辈子他都改不了了。
洪亮用鞋跟在麦花的头敲了好几个水红疙瘩,一直从午虐待到晚。
晚饭过后,他还没完没了,又把麦花从椅子放下来,扔在了炕。
麦花的双手被捆绑了,当然知道他想干啥,发泄火气呗。
果然,洪亮剥下了她的衣服,将她的全身弄得溜溜光,这一晚再次将她强制了。
他亲她,吻她,跟当初做夫妻的时候一模一样,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冷起来能把女人冻死,热起来能把女人烧死。
他这种双重的性格完全是生活所迫,命运所迫,根本是身不由己。
他的脑子里有那种占有欲,不准妻子背叛,可又想好好疼她,真的很矛盾。
麦花含着泪,不能挣扎,直到洪亮将所有的烈火扑灭,趴在她身睡着,方才完事儿。
根本跑不了,房门被反锁了,而且男人睡梦里抱着她,依然不撒手。
她的心里在默默呼唤:“大孩哥,你在哪儿啊?快来救我!杨进宝,你个天煞的,赶紧出现啊,要不然老娘被洪亮糟践死了……。”
在麦花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此刻的娘娘山已经乱成一锅粥。
大孩在酒店没找到女人,他跟疯了一样着急。
几乎问遍酒店里的所有服务生,大家都说没有看到麦花的行踪。
酒店里统统找一遍,他又跟小王到大街去找,一路找一路呼喊:“麦花,你回来吧……回来啊……到底哪儿去了。”
县城找个遍,依然没看到麦花的下落,大孩不吃不喝,来回奔走。
小王预感到不妙,赶紧跟村里的杨进宝打电话,将大孩丢媳妇的事儿,告诉了杨进宝。
杨进宝知道后,赶紧跟城里的老金,素芬打电话,把公司的员工撒出去,接着寻找。
一时间,整个县城热闹起来,公家的人,公司的员工,还有四处的商家,全不干活了,统统都为大孩找媳妇。
可一直到第五天,仍旧没有女人的下落,大孩没办法,只好悻悻返回了杨家村。
他带着麦花去领证,半路把媳妇弄丢了,村子里的群众差点笑掉大牙。
男人还好点,关键是麦花的孩子果果,整天哭着找娘,幼儿园的老师也劝不住。
大孩一边帮她看护孩子,一边在家流泪。
麦花,你到底哪儿去了?为啥走了呢?
是不是后悔嫁给我了,那你说啊,当初可是你哭着喊着非我不嫁的。
难道被人贩子拐走了?
不可能,女人那么聪明,咋会人贩子的当?
那是出危险了,遭遇了车祸。
也不可能,县城里没有出现车祸啊。
男人正在孤独地流泪,杨进宝进来了,说:“大孩哥,你跟我说,你俩在酒店吃饭,到底遇到了啥事儿?”
大孩说:“啥也没有,吃得好好的,麦花要厕所,一直没回来,进宝,你说城里的厕所,是不是没底儿?麦花掉进茅坑,被冲太平洋里去了?”
也难怪大孩这么认为,他是庄稼汉,没去过大酒店。
去酒店的大楼,他害怕,担心楼塌了砸破脑袋,担心面的人掉下来。
厕所他也害怕掉下去摔死,是个泥腿子,没见过世面。
杨进宝说:“扯淡!茅坑再大,人也掉不进去,再说你跟小王进去的时候,厕所不是好好的吗?”
“那你说,麦花去了哪儿?”
“很可能是遇到绑匪,被绑走了。”杨进宝解释道。
“啊?绑匪?”大孩吃了一惊。
“没错,他们可能是瞧了麦花口袋里的钱,我已经跟银行打过招呼,让他们注意麦花存折的账号,一旦有人取钱,立刻实行抓捕。
另外,我跟县公安打了电话,让他们帮着找,你放心,麦花嫂一定不会有事儿的。”
“怕那些绑匪不是为了钱,是她的身体,亲她的嘴嘴呀,摸她的胸……。”
大孩的担心一点都不多余,从前他俩没关系,麦花嫂跟谁好,他也管不着。
现在女人可是她的媳妇,万一被人糟践咋办?再说她的肚子里还怀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