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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煤窑厂的附近下车,天色已经接近黄昏。
杨天赐跟招工头报告道:“哥哥,我去安顿好俺姐,明天上工行不行?”
“行,没问题,来的时候记着带你的身份证,没身份证,户口本也行,因为咱们要签约合同。”包工头爽快地答应了。
于是,男孩就拉着女孩,进了距离窑厂五里地的一个村子。
杨天赐跟淼淼一起租了一座民房,那民房是个庄户园,不大,只有一间屋子,一个厨房,院子里有个厕所。虽然破旧点,但总算有个栖身之所了。
这户人家有被窝,有土炕,完全可以遮风挡雨。
付完了房租,买了炒米油盐,杨天赐跟淼淼的口袋里只剩下了两千块钱。这两千块足够他们等到开工资的时候。
简单吃点饭,两个人就早早休息了,淼淼睡在炕上,杨天赐在地上打了地铺。
他俩还没有成亲,男女有别,当然不能钻一条被窝。
晚上,天赐听到淼淼姐的呼吸很不均匀,呼哧呼哧的,辗转反侧。
他就问:“姐,你咋了?”
“不知道,难受……。”淼淼回答。
“你哪儿难受?”男孩问。
“浑身都难受,跟被火烧一样,人家的小心肝还砰砰跳……。”淼淼真的很难受,因为生理早就发育成熟。
平时还好点,忽然一个大小伙子跟自己睡在一个屋,心潮就起伏了。
她好想说:姐真的难受,要不然你过来摸摸我的胸口?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不能啊,太丢人了……。
一股难以抑制的奇痒弄得她焦躁不已,被窝里好像有二十五只小老鼠……百爪挠心。
“姐,你是不是发烧了?”男孩又问。
“没……可能太累,过一会儿就好了……。”
“那你睡吧……。”杨天赐闭上眼,很快进去梦乡,一觉到天明。
而淼淼哪儿,却折腾了一夜,脸红心跳。
第二天早上起来,女孩的眼圈黑了,发现男孩起来,她的脸也腾地红了。
因为后半夜她做了一个梦,竟然梦到自己在跟天赐……睡觉。
那种感觉好奇妙,一阵荡漾被雷电劈中,里面的贴身衣服湿了,上面还粘了一层白乎乎的东西。
淼淼知道那是啥……可不好意思起来擦拭,只能暖到天明。
杨天赐却没注意淼淼姐的表情,吃过早饭就走了。
他是很聪明的,首先找到一个弄假证的,弄了一张假的身份证。
身份证上的地址是娘娘山,可年龄却改成了十八岁。
有了这个身份证,他就可以堂而皇之跟矿主签约,顺理成章下煤窑了。
事情进行地跟顺利,签约以后,他果然领到了属于自己的装备,一身工作服,一个安全帽,一个煤窑射灯,一把铁镐。
当天上午他就被人送进一个大铁筐,跟几个煤窑工一起卸进了煤窑的底下。
刚刚进去乌黑的窑井,他就吓一跳,四周哪儿都黑乎乎的,好像进了无底的深渊,也好比下了地狱,真担心碰到黑白无常,牛头马面,万一下去上不来咋办?
后来一想,管他嘞,别人敢下老子也敢下,怕它个球球?就算有妖魔鬼怪,老子也跟他们拼了。
于是,他牙一咬,硬着头皮跟了下去。
铁框不知道向下滑多久,终于咯吱一声到底,所有人打开矿灯,里面有工头安排他们干活。
“你去那边,你到这边来……那个孩子,你去西边挖,动作快点!煤窑里面不准抽烟,听到了没?”
“听到了……。”大家答应一声,各就各位,忙碌起来。
挖煤真不是个简单活儿,危险不说,还要有力气。前面的挖,后面的人要用木板跟顶木支撑顶部,防止上面冒顶。
煤窑工最担心发生冒顶了,严重的会造成矿难。
杨天赐一点都不客气,拿起簸箕铁锨同样忙碌起来。
砸出来的煤块完全靠人工铲进推车,再有人推出去,倒进翻斗,上面的人利用绞车,将翻斗里的煤用钢缆绞上去。
挖出来的煤被倾倒在上面煤场的空地上,堆积如山。
有人开卡车来拉煤,旁边的铲车就呼啸而上,把卡车装满,接下来就是过地秤算账走人了。
这附近四周的煤矿大多是私人开的,足足好几百家,条件都是这么简陋。
杨天赐下去煤窑的第一天就得到了工头的赏识,这小子真有力气,将铁锨轮起来上下翻飞,从不偷懒。别人是三个人装一车,他自己装一车。
一直干到太阳西斜,包工头过来了,拍拍他的肩膀说:“小兄弟,好样儿的,你可真棒!”
这是杨天赐第一次得到别人的认可,干起来更有劲了。
“换班了,换班了,咱们该上去了,走喽……。”不知道谁呼喊一声,所有人都放下工具,准备上去休息了。
这一班是白班,下面接手的是夜班,12个小时换班一次。
于是,杨天赐就在众人的簇拥下上去了铁框,人群被一批一批吊上去。
刚刚走出来,他就看到了落日的余辉,阳光还是那么猛烈,射得他睁不开眼睛,男孩的眼睛也就瞬间眯成了一条缝。
这个时候他的脸是漆黑的,身上是漆黑的,只有两排牙齿是白色的,完全变成了一个黑人。
好在煤窑厂里有澡堂子,是专门供那些出窑的员工洗澡的。男人们进去以后,一个个脱下衣服,光了屁股,扑扑通通跳进水池子里,嘻嘻哈哈玩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