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种吃不到,却又犹如有魔力般的香气一刻不停地往脑仁里面钻的诱惑,使得张成、宋献和王梅备受煎熬。
“咦?小师妹你要做什么?!”
王梅正在猛咽口水之际,回头发觉,原本因为她的恫吓,躲在角落处的谭烟雨猛地站了起来,向着洞口走去。
平日里,谭烟雨锦衣玉食,从不曾受过饥饿,最重要的是她从未闻到过如此美味。
“师姐,我要出去……”
谭烟雨抿了抿嘴唇,美眸直勾勾地盯着洞外,猛地咽了一口口水。
“小师妹,千万别啊,和我们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你出去他保护不了你的!”
若是谭烟雨真出去的话,王梅他们的脸还往哪儿放。
他们算计好的让史离过来求他们,可不能在没有达到目的的情况下,让自己阵营之中最关键的一个人物叛变了!
王梅三人当即上前,紧紧地拖着着谭烟雨腿,趴在地上开始哀求,此刻他们的脸开始隐隐作疼,别说他谭烟雨了,他们甚至都要忍不住有出去的冲动了。
“小哥哥,你能把灵山鸡给我送过来一只吗?”
谭烟雨实在无法脱身,便对着山洞之外喊道。
“好啊,好啊……”
谭烟雨的提议,险些让张成和宋献喊出声来,目中满是渴望,只要史离能把灵山鸡给送过来,谭烟雨吃肉,他们闻闻香气就行。
从石缝之中望向此刻正目中露出享受,满脸红润深嗅着香味的史离,张成和宋献失望地咂了咂嘴。
“小雨啊,不是我不给你吃,实在是我没力气走过去啊!”
不过,史离摆出一副很难为的模样,他并不是不舍得,而是不想便宜了王梅三人。
“我们为什么把他抛在后面?!为什么还要把洞口封住?!为什么不和他住在一起?!”
张成和宋献第一次对他们的举动产生了怀疑,饥饿加上内心的折磨,正在一丝丝地抽去二人身上的力气。
“都怪王师姐,要不是她,说不定我们现在已经吃上肉了,也不至于体味这生不如死的滋味了!”
张成和宋献将所有错都归咎到王梅身上,心中竟然也升起了一丝怨恨,同时饥饿仿佛也让二人的头脑灵光起来,竟然有懊悔从目中闪过。
“此景此景我想赋诗一首!”
谭烟雨拗不过三人,气鼓鼓地返回山洞的角落处,这时,山洞之外,史离浑厚的声音响了起来。
赋诗?赋什么诗?你没看到此情此景我们口水都快流干了吗?你还有闲情逸致赋诗?!请问你这是想刺激死我们吗?!
张成和宋献目瞪口呆,一脸懵圈。
“这个家伙究竟要做什么?”
王梅更是一脸茫然。
“啊……”
史离先是一个长长的颤音。
张成、宋献和王梅当即打了一个激灵,颤音的声波震得他们的心神一丝丝地泛起了波动。
此刻落入他们耳中的不仅是一个颤音,这声音中饱含着感情,里面蕴藏着对某种美好事物的歌颂呼之欲出。
“这个鸡腿真是美,不吃你会很后悔,你要想吃怎么办啊,只能看着我吃流口水!”
史离声音浑厚,感情充沛,慷慨激昂。
泥煤的,这是啥诗?!你这分明是在炫耀!分明是在赤果果地诱惑我们好不好!
张成和宋献眼泪狂涌,王梅则是一个站立不稳摔倒了,谭烟雨又一次咽了一口口水。
然而,这一切并没有算完!
张成和宋献忍不住再次望向洞外之时,只见不知何时史离手中竟然多了一个灵酿杯,一手拿个鸡腿,闲庭信步般向着他们走了过来!
“他终于良心发现了!不再诱惑我们了!”
“他这是要送给我们吃的节奏啊!”
张成和宋献一想到此处,抹了一把眼泪,顿时就想推开封堵洞口的石头。
“好诗啊,好吃啊!”
不料,史离停在几人所在的洞口前,咬了一大口鸡腿,感慨之后,又是满脸享受地品了一口灵酿。
随后,嘴巴又夸张地吧唧了几下,眯着眼眸,面孔之上流露出无尽的享受之意。
张成和宋献原本火热的心,直接被史离的举动浇了个透心凉,一颗心旋即沉进了冰窟!
“你们两个没出息的东西!”
望着张成和宋献,王梅俏脸之上带着怒色向洞口走去,她倒要看看,二人究竟是什么东西把二人险些要刺激死了。
“该死的!”
王梅的目光投向洞外的一瞬,一看到史离满脸欠揍的表情,她的心猛地一阵刺痛,看史离那一脸贱贱的表情,分明是在说,想吃吗,快过来求我啊!
“啊……此情此景,我还想赋诗一首!”
史离随手将啃得精光的鸡腿骨丢在了几人所在的山洞口后,一手负在身后,一手举着灵酿杯,再次踱着步走向自己的山洞。
大哥,我们求你了,你别再赋诗了?!你不让我们吃也就算了,哪有这样欺负人的!
张成、宋献和王梅三人一听史离又要赋诗,心中顿时哀嚎起来!
“啊……”
史离又是一个长长的颤音。
很显然,史离并没有听到三人心中的哀求,甚至声音比先前更加慷慨激昂了几分。
“啊……日子真是美,就像这兔腿,油多又肥美,我在流口水!”
赋诗完毕,史离一把拽下一条烤得金黄肥美的兔腿,吧唧吧唧地咂着嘴,还不忘吸溜几下肥油直流的嘴唇。
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