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给我家送婚书的人家多了去了,家父一个都没有答应,你算老几?至于婚约嘛,早就烧了!”
史离怒了,如他所言,当年史空远是当着他和母亲的面将所有的婚约付之一炬的。
“这些人配不上你!”当年,焚烧婚书之时,火光在史空远的眸子里闪动,他抚摸着史离的头,望向流雨城外的虚空。
什么?自己竟然不是唯一一个和史离下婚约的,而且所有的婚约都被史空远一把火烧了?
史艺柔脑海轰鸣,犹如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地疼。然而,冷静下来之后,却依旧不愿意相信史离的话。
“史离,你究竟想怎样?我要如何做,你才肯把婚书拿出来?”
史艺柔此行的目的,就是要讨回婚约,今次她势在必得。
史艺柔口中的“离哥哥”也变成了“史离”,她迫切向史离表明自己的态度,“咱们两个之间没有任何可能!”
“史离,你不要不是抬举!”
看着史艺柔羞怒的模样,一旁的史凌飞再次开口呵斥。
“你现在不能修炼,一个废物留着那纸婚约真有意思吗?来之前我已经在流雨城放出了消息,必须和你退婚!”史艺柔怒不可遏。
“我真想给你们两个耳光!”
拳头握得咯吱咯吱响,全身灵力向双手涌去,史离瞪着史艺柔和史凌飞,前者的寡情薄义,后者的嚣张,让他怒火中烧。
“三位,不要伤了和气,凡事好商量。”
大殿之中,剑拔弩张的气氛,让柳垂岸自然不能再扮哑巴,当即起身劝道。
柳垂岸走到史离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史离当然明白柳垂岸眼神中的含义,以他现在的实力,不可能同时对付已是凝气期的史艺柔和史凌飞。
“小子,你现在不是他们两个的对手,不要冲动!”弋道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一个男人,关键时刻要懂得隐忍,等史离有了足够的实力,他肯定要回到史家狠狠地打史家那些老顽固的脸。
柳垂岸站在三人中间,虽然他不会动手,但他释放出筑基期的威压后,史艺柔和史凌飞当即便收敛了咄咄逼人的气势。
其实,史艺柔和史凌飞也并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毕竟他们的目的是讨回婚约,但二人又不相信史离的解释,即便史离说的全部都是事实。
“少爷说的全部是实话,你看看老爷的亲笔信!”
此时,一个少女的清音从仙道宗大殿外传来。
紧盯着眼前的青衣少女,史艺柔和史凌飞面色一怔,仔细打量一番,才确定来人正是小翎儿。
和小翎儿一起前来的还有不少仙道宗的弟子,他们是听说宗门大殿出现了剑拔弩张的场面,来一探究竟的。
“什么?那个女的是来要婚约的?还带个小白脸!”
“这也太过分了!”
“不过,有热闹看了!”
当得知史艺柔是来找史离来讨要婚约的,尤其是还带着自己的倾慕者史凌飞,一些人脸上当即涌现出了看热闹的表情。
一些人甚至流露出嘲讽的表情,毕竟被人追到宗门退婚,可是极具羞辱性的。
才一年多不见,小翎儿已经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姿色和气质更是胜过史艺柔不止一筹。
史艺柔忍不住多看两眼的同时,史凌飞也险些看得痴了。
相比小翎儿的清新淡雅,史艺柔的傲娇妩媚显得如此庸俗,二者简直是天壤云泥之别。
漠然地看了一样史艺柔,小翎儿莲步轻移,款款走入大殿。
“你一个卑贱的侍女,哪有你说话的份儿!”史艺柔怒道。
“卑贱不卑贱,不应该是身份的问题,好像应该是心里龌蹉更卑贱吧?”
小翎儿悄然而立,清音不紧不慢,显然是话里有话。
“你说我卑贱?”
史艺柔哪能听不懂小翎儿话中的意思,对于自己所做的一切,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小翎儿淡淡一笑,对这种忘恩负义之人,她连看都懒得看一眼,行至柳垂岸面前,施礼一拜。
“掌门,烦请您当众念念这封信的内容。”
望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史艺柔,史离心底冷笑,“打脸你是自找的”。
对待无情之人,必须无情打击。
唰!
掏出书信,柳垂岸单手一抖,书信旋即展开。
“吾儿史离未到婚配之年,奈何提亲者众多,当面拒之不忍,无奈违心收下婚约,吾儿良配不在众女中,更不应受此束缚,今特将所有婚约付之一炬,留书为证。众女为:史艺柔,生辰八字……”
书信的内容从柳垂岸口中缓缓流出,除了史艺柔之外,还有十余名流雨城其他名门望族的女子,而且生辰八字具详。
“这……”
当年爷爷涎着脸下的婚书竟然真的被付之一炬了?而且对方还是无奈违心收下的?关键是还有另外十几家啊?
这些内容无疑晴天霹雳,史艺柔的傲娇瞬间被轰得荡然无存,她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一时茫然无措。
“啥?原来是倒贴货啊?”
“真是够丢人,人家把婚约早就烧了,她还觉得人家把她当成了宝贝!”
“哈哈,就是,还真够自作多情的!”
“就这种货色,恐怕卖到什么楼,人家都不会给太高的价钱?”
“为啥?”
“为啥?当然是因为太贱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