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叫不拘小节知不知道,你们啊,现在管的真是越来越多了,我觉得我们小时候那个放养政策挺好的,我得学我哥,那么无拘无束才好。”
“你别学他,要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傅寒深瞪了她一眼。
傅朵朵便冲着他吐了吐舌。
傅寒深突然又问:“对了,你对宁悦了解多少。”
“咳咳,咳咳。”话题突然扯到宁悦身上,傅朵朵直接把饭给喷了出来,她面前的几个菜跟着一起遭了秧。
秦洛连忙帮她拍背,但也不忘说叨:“你这孩子,平常是怎么教你的。”
“妈,这不能怪我,谁让我爸突然这么语出惊人的,我毫无准备啊。”
“你要什么准备,如实回答不就行了。”傅寒深盯着她,语气深沉。
傅朵朵尴尬的用纸巾擦了擦嘴,也同样戒备的看着自己父亲:“爸,你怎么突然打听这个,你想知道什么。”
“傅朵朵!”
秦洛轻轻捅了捅傅朵朵的胳膊:“你好好回答你爸爸的问题。”
“好好好,我说还不行嘛,不就是宁悦嘛,恩,我觉得她……”傅朵朵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当然都是挑着好听的讲。
其实傅靳言也早就料到了父母可能从傅朵朵这里下手,所以之前早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傅朵朵最后喝了口水,放下杯子道:“爸,我知道的全告诉你了,已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果你还想知道其他什么,我恐怕是帮不了你了。”
傅寒深看着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儿,又催促道:“吃饭,吃完了赶紧写作业去。”
“你看你们就是奴役童工啊。”
秦洛在她的小脑袋上敲了一下:“还吃不吃了。”
“不吃了,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吧,我去写作业了。”
傅朵朵离开后,见傅寒深仍是一言不的样子,秦洛往他碗里夹了点菜:“想什么呢,赶紧吃吧。”
傅寒深好似仍旧有些愤愤不平:“你说我怎么生了这么个不听话的儿子。”
秦洛莞尔:“这叫有其父必有其子,”她索性放下了筷子,“你也不希望靳言最后走上我们的老路吧,先看看吧,我也觉得宁悦挺好的,难得朵朵也喜欢不是。”
傅寒深终于不再说话,低头吃饭。
————
诚如宁时迁所预料的那样,宁锐身上的麻药退去之后,他就醒了过来。
虽然过程非常短暂,他都没有力气说话,但是光他睁开眼看着他们的样子,已经够让人欣喜了。
宁悦和朱美兰都激动万分,后来,宁锐又睡了过去,宁时迁来查房告诉他们,这都是正常的,他现在刚刚做完手术,身体很虚弱,等下次醒来清醒的时间就会越来越长。
所以宁悦也不愿意离开,一直和朱美兰守在旁边,等到了宁锐的二次清醒。
这一次,宁锐开口喊了妈妈,姐姐,顿时让朱美兰和宁悦喜极而泣,她们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啊。
“辛苦你们了。”宁锐躺在病床上,尽管脸色苍白,声音微弱,但是已经能开口了。
朱美兰忍不住捂着嘴哭了。这些年,她和宁悦拼尽所有,就是为了等这一天,现在看到宁锐重新开口说话,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宁悦也很激动,飞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泪,却是摇头:“不辛苦,宁锐,只要你能醒来,我们一点也不辛苦,好了,你别说话,多休息,医生说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
但是宁锐却摇了摇头:“我已经休息了这么多年了,我想和你们说说话。”
……
从宁锐病房出来之后,宁悦还和做梦似得,又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脸,很疼,这说明她真的没有做梦,宁锐真的醒了,这么多年的等待,终于有了回报。
她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想去找宁时迁再了解下宁锐的病情,没想到在办公室门口遇到了刚刚从里面出来的傅寒深。
宁锐愣了一下,赶紧打招呼:“傅院长。”
傅寒深打量着她微红的双眼,点了点头:“听说你弟弟醒了,我找时迁问问情况。”
“啊?”傅寒深竟然是来问她弟弟的情况?宁悦不能不诧异。
傅寒深淡淡一笑:“是靳言要求我的,多帮衬帮衬。”
宁悦闻言,顿时脸微红:“对不起,傅院长,给您添麻烦了,但是我真的非常感谢您和您的医院,还有靳言还有宁医生,要不是你们,我弟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傅寒深只是平静的注视着宁悦的面部表情,而后说:“这是身为医生该做的。”
这时候,宁悦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有些抱歉的看着傅寒深,傅寒深点头,笑容宽厚:“你接电话吧,我先上去了,有事就找宁医生。”
“好的,谢谢您,”宁悦又鞠了一躬,见他走远,这才赶紧翻包拿出手机。
姜碧清的电话。
“喂,碧清——”
但是她刚一开口,姜碧清的哭声就传了过来:“宁悦,出事了……”
“什么?好,你别着急,我马上来。”
宁悦匆忙往外跑,偏巧遇到了闲来无事准备来混个脸熟的傅靳言。
傅靳言一把拉住她胳膊:“这么着急,你跑什么啊。”
“碧清那边出事了,我得赶紧过去。”
“什么?什么状况啊。”
“好像是她的未婚夫现了她怀孕的事情,电话里她也没说清楚,去了再说吧。”
“那我送你啊。”傅靳言赶紧追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