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傅冉到哪儿,慕慎容就到哪儿,只要她一下会议,他永远在外面等着,只要她一转身一回头,就能看到他,而且手上永远拿着润喉的茶水。
他们的两人又是如此出色登对,站在一起,真的是只羡鸳鸯不羡仙。
“靳言找你,又为了朵朵和许绍岩的事情?”
慕慎容微微一笑:“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呢。”
傅冉看着慕慎容编辑短信,还是有些好奇的:“你之前不是什么都不肯说吗,现在是出什么事了。”
“傅朵朵离家出走了。”
“什么?”
傅冉一惊,“今天可是大年三十啊,她离家出走了?”
“是啊,看那样子,应该是动真格的了,而且绍岩已经回来了。”
“那你怎么没告诉我!”
傅冉瞪大眼睛,“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昨天,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他的任务已经结束了,接下去是走是留,全看他自己了。”
原来如此。
“那你也是想给他们一次机会的咯。”
慕慎容笑了笑,伸手在傅冉脸上摸了一把:“你是不是到时间该进去了。”
“对,休息时间到了,那我先进去了。”
傅冉走后,慕慎容便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
傅靳言收到信息,唐宁也凑过来看,上面只有一个帝都的地址:“慎容给这个地址是什么意思,难道许绍岩住这儿?
他回来了?”
唐宁的反应力和领悟力都极快。
傅靳言沉默着,但是犹豫了一下。
这个短信一旦发出去,就是真的将傅朵朵推向许绍岩那里,到时候她产生什么后果,没人能预料。
唐宁知道他的担心,但还是劝道:“发吧,不管结果怎么样,总要有个了断,朵朵现在这样漫无目的的,才是最危险的。”
傅靳言叹了一声,还是将信息转发了出去。
傅朵朵收到信息时,人正在火车站。
空荡荡的休息大厅,只有零星的几个人,显得身单影只。
团圆夜,还像她一样孤身在外不知道去哪儿的人真的不多。
从家里出来的那一刻,看到父母失望的眼神,她觉得自己很不孝,但是不求个结果,她不甘心。
看到傅靳言的信息,她怔了怔,眼泪立刻模糊了眼睛,她抬手一抹,给傅靳言回道:谢谢哥。
傅靳言还是心软了,往她的手机里打了不少钱,名头是,压岁钱。
傅寒深已经放话了,她敢走就不要回去了,自然也马上会断了她的经济来源,傅靳言的这笔钱,无疑是雪中送炭。
除了感激,傅朵朵只有深深的歉意:对不起,哥,因为我,给大哥添堵了,麻烦你,帮我和爸妈说声对不起吧。
傅靳言:知道了,万事小心。
傅朵朵深吸了一口气,收好手机,站起来,去买了最近的票。
难得的,今夜竟然还有票。
一小时后,便有一趟火车经过。
傅朵朵一人上了车,车厢内也是空空荡荡,她一人拎着行李箱,只拿着一个地址,便孤身上路了。
车窗的玻璃上倒影出她孤单的身影。
可一想到即将见到那个人,她的心里就涌动着丝丝甜蜜的期待和喜悦。
这是一趟普通的列车,经过的时间格外漫长,抵达车站时,已经是下午。
此时的车站内,人头攒动,哪有一丝空旷寂冷,全部是拖着行李箱出游的旅客,将整个火车站挤得拥堵不堪。
傅朵朵拎着行李箱,穿过汹涌的人潮,终于出了车站。
帝都的天,还是一如既往的灰蒙蒙的。
远远望去,就像是海市蜃楼。
就连空气,都那么糟糕。
她轻轻拧了下眉头,可因为那个人的存在,她看这一切,都是那么亲切和熟悉。
她等了好久才打上车,司机问她去哪儿,她将看了这一路的地址直接报了出来,到底多少路程,多少时间,她也都算的清清楚楚。
只要再过一小时,她就能见到他了。
“司机师傅,麻烦快点儿。”
那种隔着车窗都能感受到的快乐感染了司机。
看她一个人拎着个行李箱,又有明确的目的地,司机就猜到了:“小姑娘,你是来走亲戚的吧。”
傅朵朵心里紧张又期待,看着两边的景致不停往后退,那些往事,清楚的涌上心头。
那个人,算是她的亲戚吗?
“不,不是来走亲戚的。”
“那你是来旅游的?”
“就不能是来找仇人的吗?”
傅朵朵心里憋着一口气,语气有点儿生硬,对,“我是来找人算账的!”
“那个人欠了你很多钱?”
欠钱吗?
“没有。”
傅朵朵摇头。
“……”那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才让一个姑娘家家大年初一拎着个行李箱来找人算账啊。
正月初一也不适合说些不吉利的话,连电台的广播里都是拜年的喜悦之声,所以司机只能语重心长道:“无论如何今天是个好日子,一定不要冲动。”
今天,确实是个好日子:“恩,我知道,师傅,能不能再快点儿。”
司机一听,有些哭笑不得:“姑娘,这还慢呢,也就是这几天,能开这么快,要是换了平常,你来试试看,现在我们还在车站堵着呢。”
“……”好吧,是她要求高了,“那您开吧。”
“嘿,你这小姑娘挺有意思,生的模样好,说要找人算账,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