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苦笑了一下,借口说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小雅嘟着嘴巴,不情愿的答了一句:“好吧……”
她的这个动作,我不知见过多少次,还是那样的熟悉和俏皮。
我闭上眼睛,仔细的回忆着一路上的经历,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好多事情都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
我知道,自己如果在这样想下去,一定会疯的。
等小雅到了站,下车以后,我就将自己这一路的经历记在了笔记本上,这样一来,今后无论发生什么怪事,至少都会有个参考。
本以为一切都会恢复正常,直到回家之后的第三天。
那天晚上,天上下起了大雨,雷声轰隆隆的震个不停。
我不知道怎么了,感觉我的身体里,似乎还有另一个我一样,她是那样的愤怒和残暴。
我能感觉的到,她在一点点的占有我的身体。
虽然我看不见她,别人也看不见她,可是我自己清楚,她是存在的,她就在我身体里。
我渐渐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有了一股香气,那种香气,正是我和胡二爷砍杀那怪物时,怪物血液的香气。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找了中医,无果,找西医看,也没用。
我不知道今后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想起那种人首蛇身的怪物,我不禁有些害怕了。
难道当初塔罗王也是因为某种原因,最后才变成了那个样子?
那我会不会也……
我不敢在往下细想,我知道,自己已经不能留在家中,我要回去,回到那个神秘的洞穴里去。
我不能连累家里人。
当天夜晚,我坐上了最后一班火车,我不知道还会不会遇见小雅,也不知道胡二爷现在怎么样了。
总之,我柳云桥要结束这一切,我要回到……
……
看到这里,陈大秀发现,这笔记似乎写完了,很明显,这个叫柳云桥的女人当时遇到了什么突然事情,这才没把接下来想说的话写完。
陈大秀翻开笔记本的后一页,发现接下里的字体,完全和柳云桥的不同,到是与扉页上写的‘百无禁忌’很像。
……
三天前,我和大爷爷拿着摸金的家伙,到了香林山的乱坟岗子。
这地方偏僻的很,正和传说中的一样,整片树林,全都是香的,隔着老远就能闻见。
大爷爷淘了几十年的沙,从没遇到过这种事情。
脏的臭的倒是见过不少。
我问大爷爷:“这乱坟岗子都荒了五十多年了,能有啥好东西?”
大爷爷很不屑的说道:“如果我没猜错,这香味,不是因为林子,而是因为林子下面埋着的东西!”
“您是说这乱坟岗子下面埋了好东西?”我饶有兴致的问了一句。
大爷爷笑呵呵的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
我们走到一片凸起的地方听了下来,大爷爷的鼻子很灵,有人说,他老人家那鼻子,比家里的大黄狗都灵。
我看他趴在地上不停的嗅,还真有点我家大黄狗的意思。
忍不住笑出了声。
大爷爷抬起头瞪了我一眼,他老人家一向手黑,我不敢在笑,只好跟着他一起,趴在地上不停的嗅。
其实大爷爷这本事不是谁都能学会的,我闻了半天,也闻出什么甚区别,大爷爷却不同,他很快就确定了香味的来源。
朝我一招手,从我背上拿了一把洛阳铲,在土堆上挖了几下。
嗅了三次,又接着挖。
如此弄了四五回,才告诉我说:“就是这里,下家伙!”
一般这种力气活,大爷爷是不屑干的,我在孙辈人中,算是年纪最大的,十六,身体也算是最魁梧的,所以最近大爷爷有什么活计,都会带上我。
我抡圆了膀子向下挖了一米多,也没见着半根骨头。
就开始怀疑这老家伙是不是弄错了?
大爷爷抽了几口旱烟,也不管我累不累,招呼我借着往下挖。
我心里有火,可嘴上不敢多说什么,弯下腰,继续向下挖。
直到将近两米的时候,才挖到了一点动静。
大爷爷听见一声闷响后,赶紧让我停了手,趴在那里闻了好一阵,脸上才有了笑模样。
“里面或许有大宝贝!”
大爷爷亲自动手,将上面的浮土清掉,结果发现那棺材竟然是竖着埋的。
当时脸上就变了色。
大爷爷告诉我说,乱坟岗里竖埋棺,不是好兆头,弄不好里面是个粽子咧。
我以为他存心吓我,就偏偏不信这个邪,大喊着:“那您老人家后退,让我来!”
大爷爷回身就给我一记耳光,大骂:“不知死活的东西,你以为是偷黄瓜呢?”
他先贴在那棺材的顶板上听了一会儿,又反复闻了几次,然后就开始在原地打转转。
我看他老人家犹豫不决,就说:“您倒是开不开呀,要不,我先浇上一泡童子尿?给这东西驱驱邪?”
我本来是说着玩儿的,哪知道大爷爷竟然当真了,真的让我站在那里撒尿。
我心想:这老东西平时老说如何如何罩着我,他妈的,这会儿可能全忘干净了。
要知道,站在棺材头上撒尿是对死者大大的不敬啊,何况我这泡还是童子尿!
没办法,大爷爷在后面盯得紧,看他这意思,今晚是非要开着竖葬棺不可了。
我撇着嘴,脸上装的很镇定,其实两条腿早就打软了,可以说,这泡童子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