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尘看着他,道:“我所说的,当然是真的,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带走这些粮食的,因为这些粮食,本来就是我们中汉的民夫们的,他们的粮食,让我们中汉的那些狗官当成人情给送了,我是受他们之托,来取回去而己!”“这件事我也听说了,的确有这么一件事,本来说得好好的,这条渠由中汉与西戎共同来修,结果弄得好,西戎只干了三天,就开始挂羊头卖狗肉了,还一个劲地骗中汉的粮草,说句实在话,中汉的那些当官的,他们是不是猪变的,而且还是刚刚进化过来的呀,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们都不好好的想一想,不来好好的看一看。他们是如何的卖力,而西戎这边是如何的装作!他们不会过来看一看吗?再者说了,这个主意不知道是哪一个应该遭天谴的想出来的,在沙漠中修渠,只要是一个人,就不会想出这么臭的招来!这不摆明是明显的劳民伤财的事情吗?有人说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说得多有道理呀!”
肖尘看着他,道:“店老板,听你的口音,你好像也比对这件事很不满意呢,这件事对于你们西戎的人来说,这也是一件好事呀,你怎么会这样说呢?难道你不想你们西戎民族,更加的得利,更加的强势吗?这一点你有一些反常呀!”店老板道:“反常个屁!你认为我是西戎人呀,告诉你吧,我是地地道道中汉人,我的家在汾城,一个有山有水的好地方,我本来可以在那里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的,我的父亲他是一个官,级别虽不高,也就是一个七八品官吧,我的母亲也很贤惠,我有两个哥哥,三个弟弟,一个姐姐三个妹妹,我们一家人,日子虽然过得有一些紧巴,我父亲他也是一个有能力的人,我的母亲也是一个很会持家的人,在他们两个的共同努力下,我们一大家子人,倒也不曾挨饿。后来,我父亲的一个上司犯了不知道是什么罪,他为了逃掉责任,就诬陷是我父亲做的,也不知道那个家伙上下打点了多少银子,结果那个案子,就真的判了我父亲的主犯了,他犯了事,全家都流放,刚刚出了玉门关,我的那些弟弟妹妹们,他们全都死了,他们受不了那份风沙!在走到江城的时候,我的那些哥哥姐姐们也全都死了,一路上,没有吃的,没有喝的,我们都是靠着坚强的意志挺过来的,过了江城,就是北狄了,一个晚上,我们遇到了狼群的进攻,为了保全我们,我父亲一个人死死地的抱着那条头狼,紧紧地抱着,不管其他狼对他的撕咬,那天晚上,我母亲也死了,我的命好一些,被一个商队救了下来,从此以后,我就跟着他们,走南闯北,在这里定居了下来,最后那个商队的人,他们都老了,干不动了,他们一个个地全都死去了。我没有办法,我只能在这里生活下来,天天与这些风沙呆在一起,其实无数次梦到了我的家乡,我的童年,我的父母,我无时不刻地在对自己说,我一定要活下去,我一定要找那个狗官报仇!一定要!就是他,将我害得家破人亡的!我现在三十岁,我的前十年是在中汾城长大的,后二十年在西戎,北狄之间长大的,但我知道,我是一个中汉人,我这一生,我一定要回去找到当年的那个县官,如果他还活着,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如果他死了,我也一定要将他从坟墓里挖出来,让他曝尸!我永远都记得他,他的名字叫江分,他有两颗大暴牙,背有一点驼,远远看上去,很像一只老鼠,又像是一只龟!”
肖尘道“你又熟路,再者说了,你现在回去了,也没有人认识你,既然你这么怀念在中汉的那段日子,你为什么不回去呢?”
店老板叹了口气,道:“你认为我不想呀,后来我长大了一些,听那些商队的老人们说,现在的中汉,比起以前来,更加的不如了,生活在那里的百姓,也越来越苦了,生活在北狄或者西戎,日子苦一些是没有错,但是好像还自由一些,在中汉,那些官府,就像是吸血虫一样,不将你的血吸干,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所以,我也不太想回去了。现在中汉与西戎已经打了起来了,我也知道,这场战争,是我们西戎理亏,再怎么说,中汉也是我的故乡,我就是中汉人,我当然很想为中汉尽一份力,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
他停了停,又道:“我也亲自去天山的工地上的看过,两边完全不同的两个境界,我们西戎这边,一个个吃得饱饱的,夏天哪里凉快就睡哪里,冬天哪里风小就睡哪里,什么事也不要做,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过着王爷一般的舒适日子。而中汉那一边呢,哎约,我不想说了,只要我能为那些民夫们做一点什么,我什么都无所谓的,真的。”
肖尘完全可以感觉得出来,这个店老板所说的,全是真心话,如果他说假话的话,他的心脏与他们口舌,是对应不上来的,他的心一定跳得不正常。肖尘道:“那好,我们就干他这一票,我们将这些粮食,全都给那些民夫们送过去,对了,他们那里还有军队把守吧!”
“不错,一半民夫,一半军队,可以这样说,一个做的,就有一个看的,你说,那个做的,他敢耍懒吗?他只要动作慢一点,身上的皮鞭就像是雨点一样的打下来,他们又有什么法子呢,他们只能这样忍气吞声!”
“好吧,我们再一次来确定一下任务,成不?你负责运输,我负责将那些藏獒以及守卫给处理掉,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