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楚将他们分散以后,他来到了一个知府衙门,现在的知府衙门处带着几个胡兵,他们一见肖楚想敲鼓,他们便走了过来,其中一个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肖楚道:“我要告状!”
“你要告谁?”其中一个胡兵笑道,自从他们来这里守卫起,这个衙门好像是空的,那个文知府,好像也是一个木头人一样,不论你和他讲什么,他都是又点头又哈腰的,可是等你转过身后,他还是我行我素,一付完全听不明白一样。在他的嘴里,永远也问不出一个有用的情报,他对付这些胡兵们,也只有两个字,一个字是嗯,另一个字是好。胡兵们拿他也是没有办法。现在玉门关的守将雨刀就守在这里,雨刀是一个武将,他哪里来的治城之才,他当然需要文知府,在这块地面上,他还是离不开文知府。
肖楚瞪着这个守卫,道:“你是知府大人吗?如果你是的话,就告诉你,否则的话,不好意思,我不能告诉你,因为告诉你也没有用。”这个守卫道:“你这个汉子,还真的有一些意思,好了,好了,我也不为难你了,你敲吧,我们以前听说过,中汉的审案,很有意思的,今天机会来了,我也想看看,是如何一个精彩法。”
雨刀与文知府他们正在审粮仓,现在雨刀的一个头两个大,他已经查了十天了,可是这个粮仓里,什么也没有,他要查账,文知府就给他抱来了一大叠账本,他们这些胡人,怎么可能查得清楚明白?他们装模作样的查了十天以后,报上来的数字也是五花八门,其中一个更有意思,他查来查去,居然被他查出来一个负数,望着这些胡人中自认为管账的高手,雨刀的就有一种杀人的部动。
他可以感觉到,这个账本有问题,但是具体的有什么问题他就是查不出来,他想通过账本,让文知府将粮仓里的粮食全都交出来,但是文知府左一句好,右一句嗯,搞来搞去,也没有一个结果。这个时候,他正在对着文知府发着脾气,而文知府除了笑以外,根本就没有别的什么表情,他也不争辩,只是一个劲地点头头哈着腰,一付胆小怕事的模样。
他这样做,搞得雨刀也没有脾气,他恨文知府也是恨得牙痒痒的,但是他想平安的管理这里,统治这里,他发现离开文知府还不行。有一事情,他说三遍五遍,中汉这些百姓们好像是听不明白一样,一定要文知府表态,很多的事情才能施行下去。
“报!有人来告状!”那个守卫跑了进来,他对雨刀道。雨刀看了看文知府,道:“知府大人,请你审案子吧!我真不知道,你这个知府到底是怎么当的,还一当这么久,看来你们中汉的官员们,全是糊涂鬼呀!今天我们就来看一看,我们的文大人是如何审案子的!文大人,请吧!”
肖楚被押着走了进来,他一进来就大声地道:“青天大老爷呀,你要为我作主呀!”
文知府眯着眼睛看了一下肖楚,这个人怎么这么面熟?他一时之间想不出这个人是谁,但是他马上确认了,这个人来找他,一定有事,而且是大事,想到这里,他猛地一拍惊堂木,道:“你是谁,你来这里做什么?你要告状,你要告谁?给我一五一十地,老老实实的招来!否则,先打你一百棍再说!”
肖楚看到他的身边有几个胡人在,他必须得想一个法子,将这些人支开,于是他道:“报告青天大老爷,我家出事了,我家出事了,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了?”文知府也马上明白了对方想支开这些胡人的意思,于是他顺着肖楚的话头讲:“给我说详细一点!”
肖楚知道,他不能将这件事说成一件趣事,只能说是一件烦心事,如果是趣事的话,这些胡人说不定也会跟来的,如果这样一来,事情就麻烦了,他的反应也很快,他道:“报大人,我丢了一头牛!我的牛本来在山里吃草吃得好好的,早上我去看的时候它还在,但中午的时候,我再去看它时,却不在了,我到处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现在我急死了,能不能请知府大人帮我去现场看一看,分析分析一下,这牛它会到哪里去,它有什么作案动机?”
雨刀有一些不耐烦地道:“一头牛不见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何必这么大惊小怪的?真的好笑!”
肖楚道:“如果你这样说,那你就太不了解了,如果牛不见了,会出很多的事情的。第一,这头牛它是我借高利贷买来的,我买来的时候,还花了三两银子呢,如果一年以内不还的话,我借的那三两银子,马上就会变成四两,凭空白白多出一两!第二,这头牛有身孕了,它的肚子里有崽了,我也找那些产婆看过了,听说它这一次怀的还是龙凤胎呢,一下就有三只!买主我都联系好了,共有四个,他们的定钱都交了,每个人都交了三钱银子!他们告诉我如果我违约的话,他们的定金就要翻十倍还给他们,也就是说,光这一部份我就得还给他们十二两银子!十二两呀,就是将我卖了,我也卖不到十二两!呜呜,这下没得活头了!求求青天大老爷,帮我去看一看吧,就算我求求你了,好不好?如果你找我帮到了牛,我送你一头牛崽,行不?”
他的这些话,漏洞百出,文知府一下就听出来了,但肖楚这样七绕八绕的,雨刀他们这些人,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肖楚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要的就是给人一个傻子的形象,如果是一个精明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