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爻王,你不知进退,就休怪我全力对付你了”布罗王怒喝出口,先声夺人,好似湛长风才是那位落了下风的人。
紧接着,他就展示了他的底气来源,他念头一动,养护在丹田里的一口长枪一块盾牌十八根寒光灿灿的银针悬浮在了他身边。
长枪和银针都是顶尖真宝,那一块盾牌,更是半步后天圣宝
注意着这边战斗的观战者们倒吸冷气,炼器师武器就是多啊,品质一件件都还那么高。
不过,他这也是被逼得掏家底了吧。
湛长风并无迟疑,趁狂战状态还在,直接攻了过去。
布罗王连忙砸出数棒,跟她缠斗在一起,力之道意中寒光闪现,竟是在每一攻击中藏着一根针,令人猝不及防。
湛长风却也发了狠,毁灭之力狂暴非常,管他藏了什么,通通一剑摧毁。
有十八根银针,就毁十八根
别说布罗王了,观战者也心痛,那可都是珍贵的宝具
银针掷完,布罗王脖子后面已经出了层细汗,这些银针虽说不是他的本命法宝,可也是烙了他的神识的,多少对他有些反噬,他已犹豫该不该将那杆长枪也掷出去了。
来不及多想,攻击已近,布罗王一手持盾,一手拿着狼牙棒,抗下一击,盾牌尚未破碎,他先被盾牌上传来的余力震得快吐血了。
这场战斗,他最开始就伤了身子,落了隐患,要是众多宝具都弥补不了这份弱点,他只能输。
他和湛长风都知晓这点,视线相触时,他一咯噔,大叹不好
湛长风双手相抵,毁灭之力化成的剑也顺势消弭了,布罗王却前所未有焦虑,似下一瞬就有坏事发生。
下一瞬,湛长风结印默诀,息魄,慑
布罗王盾牌抓得再牢,挡不住她用魂术啊,她术一出,他就感觉自己伤得更严重了,神魂都要离散开来了。
他用着最后的清醒,奋力投出长枪,血遁奔逃
这口长枪自衍霹雳,风驰电掣,气流在地上划出了深痕,却让湛长风身子一侧,一把握住
湛长风镇压下欲脱离她掌控的利兵,粗暴地毁掉了印在它里面的神识。
她的目光穿过绿河野林,毁灭道意贯入长枪,抬手将它掷出去,恍如一条雷霆暴龙撕裂山水,刺穿了那逃开了八百里的人
布罗王只看见一道光从他腹部穿出,转眼消失在了视线尽头,再低头一看,苦笑跌落地上。
终于尘埃落定,观战者们不由自主地吐出一口气,回过味来又有些怅然,布罗王都使千般手段了,竟还逃不过一败,这要是换成他们,呵,不敢想,不敢想。
湛长风将布罗王和百节王令牌里的气运全都融入自己令牌中,凭空起了龙啸。
布罗王盯着她的令牌,不能想象她那令牌中盘踞的气运金龙有多大了。
“凛爻王,这次我输给了你,下次,我一定回赢回来的。”布罗王看着那始终从容的人,吞下了一枚缓解伤势的丹药,随即,他就被一股强力送出了超级大岛。
等候在岛外的医师们立刻将他拉去救治了,其中那满头银丝的高瘦老妪,查看了他的伤势,摇摇头。
布罗王发沉的脑袋立即一激灵,怎么了这是,他不会没救了吧
“医师,您只管给我治啊,您不是那茅草屋里的医师吗,灵骨断了都能接啊”
“别吵吵,现在知道怕了”另一医师打断了他,翻着他的伤口,啧啧有声,“真是难为你的对手了,那么强的破坏力,偏偏都避开了你的命门,这要是下手狠点的,你早死了。”
老妪点头,“不过从身到魂,都有损伤,你要想全部治好,得躺几年。”
“几年”布罗王眼前发黑,完了,他参加不了最终考核了。
地界功德主:是这样吗,果然是我看不大懂道长们的斗法,只感觉凛爻王招招致命,非常危险可怕
灵界功德主:我也不大相信,难道凛爻王真实的苦恼是,打哪里才不会要他命
横界功德主;毁灭之力是恐怖的,这点不会错,修此道的人,终究不适合做九天之主,当当一方王侯帝君倒是能接受
青界功德主:这话有失偏颇了,我能感觉到除了毁灭之力,她身上还有令人舒服的力量
垣界功德主:议论这些还早了吧,快看快看,那口长枪
原来湛长风掷出的那口长枪洞穿了布罗王后,余势不止,正巧从战斗中的两人间穿过,尖头刺穿了一人袍角,将那人一块儿带飞了出去,铮钉在了石壁上。
吉源天君仿佛从生死关头走了一遭,撕下自己的衣服,左右环顾,谁干的
比他更震怒的是他的对手,冯绝地。
“哪个敢抢我的人头,出来”冯绝地大吼出声,警惕地观望着长枪驰来的方向,大有迎战之势。
但良久,都没人过来。
他暗骂了句,看向吉源天君,“来,我们接着打”
吉源天君却一动不动,微微笑着,冯绝地兀然一拳砸过去,将他砸了个粉碎,这家伙居然留下傀儡逃了
他心中恼火,想借那口长枪,找到搅了他好事的王八犊子,结果一抓长枪,这长枪就化成了灰,什么也没剩下,“哼,别让我找到你”
他不高兴,吉源天君就高兴了,若不是那口长枪转移了冯绝地的注意力,他就要被他弄残了。
自己一个混香火道的,进天庭就跟进了牢笼一样,没了下界人给他的供奉,他只会一日比一日虚弱。
他若能完好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