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长风收了吉源天君令牌里的气运金龙,感应着令牌中盘踞的气运,内心有些许蠢动,不知道现在把令牌里的气运炼化为己用,古天庭会是什么反应。
这个危险的想法在脑海中萦绕了片刻才散去,令牌中感应到危机的气运金龙也放下了警戒。
现在被龙气者吸引而从帝座上分化下来,寄居在令牌中的气运,并不属于龙气者,它只是这场王战的衡量标准。
但等王战结束,所有气运金龙归于帝座,前九名可得到天庭气运的庇护,并有一次借天庭气运悟道的机会。
这机会可遇不可得,人人都不想放过,湛长风自然就成了别人眼中的“肥羊”。
有一龙气者看到了湛长风和千足王百节王的斗法,嘴一快,将两王化为原形钻进石缝的事说了出去。
尽管他并没有看见后面湛长风和布罗王的打斗,但也不妨碍他对湛长风的畏忌,因为他自己就对付不了妖族的俩王,于是聚了六人,准备围攻湛长风。
“能伤千足王百节王,估摸着不是简单的新晋灵鉴,我们六围一要还是输了,面子里子都过不去。”
“而且她现在的位置也不好确定,还得去找。”
提出围攻的听煊天君耷拉着眼,心底有几分不屑。
为了不叫同盟者中有人独大,他找的都是与自身战力相近的人,约定先一起将湛长风重伤,再各自凭本事争令牌,这也导致几人犹犹豫豫,谁也不敢当出头鸟。
见他们还拿不定主意,听煊只能和稀泥,免得这些围攻计划泡汤,“子月天君不是有证得了阵法师资格吗,我们将她引入阵中,以阵伏杀她,岂不是方便”
被点名的子月天君没有直接应下,“我虽会阵法,但造诣不深,若困不住她”
“哎,子月天君太谦虚了,这主意好,就用阵。”
“对,就算不能将她困死,也能拖她一阵。”
主意一定,六人就行动了起来,热切地寻着湛长风的踪影。
王岛再大也是有限度的,且湛长风没有特意隐藏踪迹,不过半个时辰就被他们找到了。
两人作为诱饵,上前挑衅,一番追逐,将湛长风引到了大阵的位置。
湛长风:
她就说这两人明明实力不如她,还吊着她逃遁,原来是想将她引入陷阱中。
再看这阵,藏于山谷中,借自然之力成困势,不入阵,很难发现它的存在。
正好她想躲个清静,不如与他们多周旋一会儿,如此想着,她就浑似什么也没察觉一样,踏进了大阵的范围。
阵中一片苍茫,没有边际,挺安静的,湛长风很是满意,如果他们没有时不时入阵来跟她斗法就更好了。
这边湛长风跟六人磨耗着时间,那头留存王岛上的修士越来越少,其中强大者也突显了出来。
宁鹤帝君当然不让,已收割了十来位龙气者的令牌,此时正与老对手和光王过招,分明是想将她重创于此。
云台上,二王阵营的修士亦是剑拔弩张,几乎要当场打起来。
除宁鹤帝君外,阴阳天朝太子横妖族妘萝玄天神沙界域的南安王万星天朝时桉幽天散人王让的气运金龙也很强盛,冯绝地次之。
冯绝地倒不是实力不行,可能是凶名在外,龙气者都有意无意躲着他走,他如今才跟人交了三次手,其中吉源天君还落跑了。
观战者们“忧心忡忡”,这可是冯诸天的兄弟,不会连前九都进不了吧。
酒肆
大堂正中放着巨大的投影,对准的目标正是王岛。
在酒肆观看王战的好处,就是身临其境,酒肆会赊给观战者一枚还真石,叫观战者神魂出窍般,在王岛中真切地感受他们的战斗。
不过价格很贵就是了。
灵囿作为看热闹的专业大户,自然舍得下这笔财,所以此时她正抓着一把瓜子,在王岛中“四处跑动”,看得那叫一个目不暇接,时不时拿出一个本子写写画画,眼神冒光。
过来跟她打招呼的黎明之被强塞了瓜子,和她一起盯着里面的打斗,她嘴还闲不住,不仅嘚嘚地解说每一对的战况,还能将他们的“前尘往事”“恩怨情仇”普及出来。
害得黎明之怎么看这场王战都不对劲,突然,灵囿惊呼一声,吓得他连瓜子都掉了,“怎、怎么了,你又认识谁了”
“冯绝地往那边去了,凛爻和另六人不就在那边斗吗”灵囿咔嚓嗑开一粒瓜子,一边“尾随过去”,一边忧愁道,“这回完了,他们得对上了。”
“放心,凛爻道友不是那么容易败的。”
“凛爻如果早点解决他们就好了。”灵囿话才说完,忽得朝旁看去,“这回真完了。”
黎明之也转头看了过去,一下就愣怔住了。
酒肆门口来了五人。
一人广袖流裙,稳重端庄,一人面若芙蓉,古灵精怪,还有一人剑眉星眸寒气逼人,行止之中透着几分大将风骨。
这三人便是在冯诸天身边侍奉的扈从,俞清薛易绣华年。
冯诸天在燧火族是妥妥的未来大族长,是以他身边的扈从,都是支脉少族长。
可以说他们是在冯诸天身边当差的扈从,也可以说是他未来掌管燧火族的班底,类似太子陪读的存在。
而此时他们拥簇的一人,一身玄袍,腰封玉带,虎背狼腰,势犹顶天,他双目扫过大堂,山石也会在他的眼中崩裂,他踏步入堂,千军万马也会为他让开步。
这人一身凌云气,大有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