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中的湛长风和烂柯祖师同时缄默了下来,他们眼前的大陆分成了四层,每层一个世界,藏着一个关卡和另一关的破关线索,以及一座去其他层的传送阵,
巫非鱼领的身份,是一大宗派的大长老,这大长老偶遇孤身的大妖幼崽,抓回来想要将它驯化了,将来当个镇山灵兽,幼妖却趁夜挣开了困缚它的牢笼,误打误撞碰见了女弟子,眼看大长老寻了过来,就主动跟女弟子签订了灵魂契约。
后头就是大妖不能拿女弟子怎么样,开始为难大长老。
巫非鱼初始经历的那一幕,便是女弟子认错,男弟子和掌门劝她跟大妖和解。
烂柯祖师期待自己拿到助他们通四关的结局,这样就有机会看到湛长风是会选择护那三人一鸟,还是不惜一切阻止他们通关了。
遗憾的是湛长风猜子赢了,选了助他们通关。
但这点遗憾,现在已经消失了,烂柯祖师抚掌笑说,“你家大祭司不同凡响。”
他都没怎么出手,就玩出了死局。
巫非鱼所在的这一层世界里,妖族妖帝一脉暗中负责守传送阵和九绝杀阵,她逼出了妖帝的身影,阴差阳错找到了传送阵,算得上首胜。
但他从她与妖族冲突起,便不着痕迹地通过众人之口将妖族的惨烈状况传到了女弟子耳边。
全宗派都在为巫非鱼欢呼,女弟子却只能听着幼妖的痛嚎远走人烟稀少的平原地域,希望能安抚幼妖的情绪。
小孩总是无辜的因着这个想法,女弟子对幼妖多了愧疚,想尽方法逗它开心,以替师尊赎罪。
幼妖也感知到了她的心中想法,为她不值,数言其师不配为师。
同被巫非鱼所伤的一人一妖,像是相互舔舐伤口的小兽,信任日益加深。
但大妖身陨、妖帝带伤逃遁的风声传到幼妖耳中,幼妖心里的仇恨已无限增大,通过灵魂契约迷惑了女弟子,让女弟子说自己在宅院里,带着找上门的巫非鱼去巷中宅院,拥有传承记忆的它比谁都清楚里面是十死无生的九绝杀阵。
它疯狂了,以自己和女弟子为饵,打开了那扇门,进入其中,期待随后而来的巫非鱼一脚踏入死亡之地。
作为“天”的烂柯祖师也出手隔绝了女弟子身上的幼妖气息,让巫非鱼信了幼妖在宅院里的说辞。
男弟子却是湛长风能动用的棋子,一开始她就在男弟子过度信任女弟子的基础上,通过门中一些言语和巧合,让他以为师父对女弟子充满了恶意,所以不放心她一人出门历练,紧紧跟随。
在女弟子将巫非鱼带去集镇不久,她又暗示与女弟子一同围猎的一名修士将消息传给了男弟子。
就在附近的男弟子匆匆赶来,想要阻止师父纠缠师妹,却跌进了院子,成了九绝杀阵下的亡魂。
巫非鱼没有出事,也发现了九绝杀阵,但能打开传送台去往另一层世界的传送台却没了启动“密钥”。
幼妖和女弟子会以身为饵诱巫非鱼进入九绝杀阵,与烂柯祖师通过周围环境对二者进行潜移默化的影响有关,而幼妖一死,巫非鱼即使没入九绝杀阵,暂时也离开不了这层世界了。
除非逃往另一层世界的妖帝被太一这方人找到,再次以其血打开传送阵。
巫非鱼所在的是第一层世界,藏了九绝杀阵,往下就是第二层世界。
妖帝一入第二层世界就躲起来疗伤了,而在他躲藏的山外官道上,余笙骑在高头大马上,率着行商的队伍向前进。
不同于巫非鱼的特立独行,余笙在意识到情况有点不对时,很快就根据周围人对自己的态度和称呼,有模有样地当起了行商队伍的首领,不着痕迹地收集着讯息。
就在刚刚,她从路旁行人落脚的小客栈中打听到行商队伍途径的熔城将在七日后举行水陆法会,而原本的主持大师突然暴毙了,因其死相极像是饿鬼,众人都说饿鬼猖獗,水陆法会不能取消。
所以熔城城主发了榜,广招能够举办水陆法会的高人。
余笙更为关注七日这个期限,它是不是意味着七日后若赶不上水陆法会,或主持水陆法会失败,那这一关就败了
她让副首领带着商队继续前进,准备自己先去熔城揭了榜,然后扩大范围寻找巫非鱼、秦无衣的身影。
但她刚下马,林中便惊起一群飞鸟,有两三个猎户打败的人跌跌撞撞跑出来,神色惶恐。
“有、有妖怪”几人看见官道上的队伍跟见了亲爹娘似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冲过来,又似乎觉得这帮人也斗不过妖怪,连忙撒手沿路奔逃。
这个世界虽有微弱的天地元气,但主体以凡人为主,神鬼之流属民间传说。
几日间,她也没见到过精怪,陡然冒出个妖怪,不免让人上心。
她顺着那两三人来时的方向,深入林中,竟真察觉到了一丝强大的妖气,按说以这个世界的天地元气浓郁程度,是养不出大妖的。
余笙果断追寻这丝妖气而去,跟到一个山洞前,星光化河涌进洞中,没一会儿,洞里就传来了怒吼。
“与本帝作对,找死”一头浑身燃着火焰的大妖顶着星光河流狂奔出来,但这道星光会化去力量,它甫冲出洞就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你是哪里来的”
妖帝鼻中喷着气,凶恶地盯着她,瞬息竟跃身扑向她,周身能量大涨,毁天灭地,竟是要自爆
余笙越觉可疑,手结星印,祭出束缚之术玉衡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