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再多说会儿,先生你冷不冷啊?狗剩,你先去把柴劈了,生堆火。”
狗剩:“......”
这口气有点上不去。
“婆婆!”
“老人家开心,让她继续开心一会儿。”
狗剩撇头望向湛长风,夜色下,她子然独立,温柔而又遥远。狗剩拉平了嘴角,站了几息,转身去将火升起来。
篝火的光照耀着老人,老人伸出手,像是要暖手,又像是要抓着什么,轻轻叹气,“虽然那一夜,我哭了,但是我一点也不怕火,甚至回想起被火包围的感觉,是温暖的,比什么时候都温暖。”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也温暖起来,笑着与湛长风说起年轻时候的趣事,“我那时候老爱往山里蹿,高兴了,不高兴了,都去山顶,坐在那漆黑的口子边儿,讲讲心里话,你可不知道,有次我下山来,都十二三岁的人了,又被爹妈揍了。”
“原来我在山上的时候,海星群岛哪家人来收门徒了,资质好的就带去修炼,我爹妈早两个月就跟我说了,但我没记着,我爹妈边打我边哭啊,我也跟着哭,他们想让我修炼,我想在这儿呆一辈子,恐怕这就是命吧,错过了,我也没觉哪里不好,不是照样快快活活过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