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盒饭了,给谁的大家也是心知肚明,能别看就别看了
——————————————————————
那长寿村的里正听说江淮和齐夺不但没走,还奔着自己家来了,登时吓得魂飞魄散,叫拙荆将李纾藏好,自己出去对付。
只是进院来的只有江淮和齐夺两人,余下侍卫皆由副将按在院外。
里正迎在门口,皮笑肉不笑道:“御令大人,您……”
“江檀在哪儿。”
僵持了一天后,江淮再次问出这五个字,而里正也死咬口道:“大人,真不是我藏着掖着,而是……村子里这几年就没进过生人,小小姐的去向,我们也不知道啊,我们心里也着急啊。”
可也巧了,这里正刚问心无愧的说完这话,就见他妻子浑身是血的从后院跑了出来,看样子是吓坏了,脱口而出道:“出事了!那丫头快不行了!”
江淮只觉得后脑勺嗡的一下,一把拎住那女子:“你说什么!”
她妻子不认识眼前的生面孔,但用屁股想都知道是江淮,那里正的交代依稀在耳,遂忙不迭的摇头道:“没……没谁。”
江淮冷眼,掌心翻出那柄匕首来抵在里正的脖颈处:“你若不说,我当即要了他的狗命,你若说了,我留你们一家全尸!”
里正吓得脸色惨白,却依旧嘴硬道:“大人,拙荆什么都不知道。”
而那女子见自家丈夫遇险,一下子崩溃了,被江淮带来的压抑气氛折磨了一天多,她终于哭噎道:“还是……还是说了吧。”
里正眼睛极红:“你胡说什么!”
那女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死拽着江淮的衣摆道:‘大人!大人莫要杀他!小小姐就在后院的柴房里!我刚要把她扔到枯井里藏起来!’
江淮厉斥:“齐夺!”
那人愤恨应声,立刻跑去了后院。
江淮收回匕首,吩咐那十六卫的副将把整个村落的百姓都控制起来,旋即马不停蹄的赶到后院,那柴房的门开着,有极重的血气从里面涌出来。
江淮浑身颤栗,激动至极险些昏倒,跌跌撞撞的到了门口,却被里面的场景给震住了,双眼瞪大,脑海里尽是牙关打架的声音。
江檀纤瘦的身子倒在那潮湿的枯草上,身着残破粗衣,眼下也被剪开了,从胸口往下满是稠腻的鲜血,她脸色惨白,气若游丝将要亡逝。
而齐夺跪在旁边,面色悲戚,怀里还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那孩子不停的哭咽挣扎着,身上的血水还没有擦干净。
“大……大人。”齐夺低低唤道。
江淮只觉得双腿软成面条,忙扑过去把江檀搂在怀里,近一年不见,她的个头长了不少,却瘦的让人心疼,乌黑的发丝里掺着枯草,再也不是从前那般绸缎柔顺,情绪激荡,她尽可能的压抑:“檀儿?檀儿?”
江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恍如隔世般睁眼双眼,在看清是江淮后,先是愣住了,旋即泪如泉涌,用仅存的力气抓住她的衣服:“小……姑?”
江淮狠命的咽着眼泪,低低道:“是,小姑来了,小姑带你回家。”
她说着,想要抱起江檀。
“小姑……别。”
江檀止住她,声音微小,却有着不该有的欣慰:“小姑……檀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檀儿好怕……这里到底……是哪儿啊?”
江淮拦不住泪水滚落,心如刀割:“这里哪儿都不是,小姑带你回家!”
谁知江檀露出一抹苍白却清秀的笑,摇了摇头:“不……檀儿知道……我怕是很快就要死了……”瞥眼旁边,“那是……我的孩子?”
齐夺见状,忙把那女婴递过去,心疼的声音都抖了:“是……是个女孩儿,是小小姐的……小小姐的孩子。”
齐夺说到最后,已经嘴唇哆嗦到不能说话。
而江檀在见到这个在自己肚子里待了九个月的小生命时,并未有太多的怨恨和仇怒,反倒有些无奈道:“我……我怕是听不到……她叫我娘了。”
江淮看了一眼那女婴,整个人的天都塌了,却还是想让江檀平静的走,遂克制住颤抖的身子,苦涩道:“是……是谁的孩子?”
江檀轻轻摇头,累得有些张不开嘴:“我……不知道。”
轻轻四个字,在江淮的心头戳出带血的窟窿来,她根本无法想象江檀在吴鹿的这一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她现在只想屠村杀人,以泄心头之恨。
而江檀却没想那么多,女孩儿在临死前十分平和,艰难的伸手摸了一把那孩子的脸颊,她竟然不再哭了,沉沉的睡过去。
江檀憔悴一笑,素来灵动的眸子也逐渐暗淡下去:“小姑……只是这孩子必定姓李……我想叫她……纾儿,李纾。”
江淮凄楚道:“怎么说?哪个字?”
江檀微咽口水,不疾不徐道:“分忧纾难,意寓消灾解祸,也想着……给咱们江家带来太平安定。”
江淮点了点头,怜惜道:“那我再给这孩子起个小名儿,叫……霈霈,求得甘露之意,配你这个纾字刚好,你觉得呢?”
江檀满意的笑了笑:“不愧是小……小姑,霈霈可真好听。”她的脸色忽然痛苦起来,是为归天的前兆,“小姑……不要因为我而……迁怒这孩子……霈霈是无辜的……你养她……好好教导……檀儿求你了。”
江淮拼命的点头:“好,小姑好好待她。”
江檀闻言,终于安心的阖上双眼,攥着江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