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爷脸色的变化,让我心里一动,莫非他知道刚才在我们船下面的是什么东西?元宵凑过去问道,“安叔,有什么发现?”
安爷摆了摆手,示意待会再说,然后转头对着旁边的一群伙计喊道:“船老大!老丁!在不在?”
一个中年男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安爷,您有什么吩咐?”
安爷把丁老大叫到跟前低声说了几句,丁老大点了点头,然后快步走开了。
我们都有些疑惑,不知道安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过了不大一会儿,丁老大就走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纸包,我仔细的看了看,发现里面包着一些黄色的粉末。
丁老大把纸包交给安爷,安爷把纸包打开之后,轻轻的洒在我们那艘橡皮艇的船底,撒完之后,还用纸涂抹了一下。
做完这一切之后,安爷站起身来,静静的看着船底,我们几个也都好奇的围拢了过去。
看着船底的那些黄色粉末,二叔提鼻子嗅了嗅,皱了皱眉,说道:“这是硫磺粉!”听二叔这么一说,我也仔细的闻了一下,果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硫磺味。
元宵指了指船底的粉末,说道:“安叔,你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安爷笑了笑,“不用我说,你们自己看。”说着,我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惊异的发现,一些不太明显的痕迹在船底慢慢浮现,这些痕迹的颜色是红褐色的,好像是被印在了船底。我们对于这样的变化,都非常的吃惊,但是更让我们大惊失色的是这些痕迹的形状,看起来非常恐怖。
安爷旁边的齐峰,惊恐的指着船底的痕迹,已经有些结巴的说道:“这,这好像是,是小孩儿的,手印!”
所有人的表情都瞬间变得很紧张,一下子船上安静了,没有人说话,听到的只有或长或短的,却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丁老大看着这些手印,马上变的惊慌失措,“这,这是,水鬼!海里有水鬼啊!”说着,连忙招呼那些伙计,“快,快,从下面搬一桶硫磺粉上来!洒进海里!”
丁老大还没说完,就被安爷从后面拍了一巴掌,“叫唤个屁!慌什么!都不知道是什么就折腾!”
一旁的元宵也冲那些伙计摆了摆手,“赶紧tm放回去!”然后转头对安爷说道:“安叔,您给我们说道说道,这是个什么典故?”
安爷挥了挥手,“里面说吧!”说着,先回了船舱。
我低声文二叔,“这丁老大为什么一提水鬼就要用硫磺啊?这有什么说法吗?”
二叔告诉我,克制水鬼的手段有那么几种,比如上次在老雷头的船上,他驱赶缠在我脚腕上的水鬼头发的时候,用的就是烟灰。刚刚丁老大说得硫磺也是一种,传说鬼怕硫磺味,撒在海里水鬼不侵。
“原来是这样。”我点了点头。
这是元宵走了过来,拍了拍我,“卓然,牛叉啊!你们还真的是被小鬼给托着过来的?”
“你大爷!快得了吧!”我打掉他的手,“你别说了,我现在一想起来,就是一身的鸡皮疙瘩!”我和元宵说说笑笑,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在祁连山的时候。
我们几个人回到了船舱,此时船舱里只剩下了,二叔、我、文墨、安爷、齐峰、元宵和周成,这应该算是目前这个团队最核心的阵容,当然我自己不得不承认,我应该是这里面最没有经验,也是最弱的一个。
元宵率先大大咧咧的坐下,“我说安叔,现在这也没外人了,您就赶紧说吧,这到底怎么回事?”
安爷扫视了我们一圈,“在场的都是内行,大家心里都明白,我就不藏着掖着了,咱们都知道这次去的地方,恐怕和秦始皇嬴政有关,更有可能和当年的徐福出海寻找长生不老药的事件有关。”
安爷顿了顿,“我袁安不是小气的人,既然大家在一条船上,我也就不用顾忌什么,我跟大家说一个我早年间倒斗的一段经历,说完了,大家也就明白了。”
这袁家算是古玩倒斗的世家,虽然不敢妄称名门,但是也绝对有着自己的声望和势力。最早的时候,袁家定居在南京,与北京的汤家、西安的聂家以及成都的谭家并称为古玩界的四大家。说是古玩界,其实在当时这些倒腾古玩的大户,没有不参与倒斗的,而且各个都自成一派。这也是当年行业内的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秘密。
后来,由于战争等关系,袁家从南京迁往贵州,但是它的势力范围却仍然处于江南地区。袁安作为袁家的后人,很早就参与一些家族的倒斗活动,也会经常自行外出寻找灵穴古墓。
袁安这个人胆子很大,一身本事也不错,加上背后的家世,因此年轻时有些目空一切。所以大部分时间是独自一人外出。
有一次,他来到了贵州南部,地处与广西和云南的三省交汇处,这个地方其实历来都是少数民族居多,很多少数民族有自己特有的殡葬方式,与中原地区的习俗有很大不同,因此袁安在这里基本上没什么用武之地,因此那段时间,他就是以游山玩水为主,顺便收一些少数民族的古玩饰品。
一天袁安来到了红水河沿岸,这里山清水秀风景秀美,山势高低错落,袁安站在山顶四下观瞧,随随便便就发现了几处风水不错的宝穴。袁安不由暗想,可惜当地少数民族的人少有像中原一样的风水下葬习俗,不然这一代肯定能找到一个大墓。
想到这里,袁安也是自嘲的一笑,想